「動靜?」
舒勇疑惑了下,才隨之抬起頭來,可這個時候那未知符號也剛好消失,再次恢復了先前未變的跡象,是而舒勇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麼啊?也沒什麼動靜啊。一筆閣 www.yibige.com」
「呃,不是,剛剛立方體真的有變化。」
王濱不解:「也就兩秒鐘不到,你沒看見。」
「你別開玩笑吧?」
舒勇第一個懷疑是王濱在開玩笑。
「我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拿這個來開玩笑?」
王濱惱火:「剛才確實有變化,有一些認不出來的符號閃過去了。」
「什麼認不出的符號,我說你是不是偷偷喝酒喝多了?」
舒勇根本就不信。
「滾滾,我去報告一下。」
說到這裏,舒勇總算是知道王濱不可能拿來開玩笑了,如果他是在開玩笑的話,絕不可能拿去給上級報告。
然而他剛踏步出去,靜滯在大海上的考察船驀地震動了下,原本平靜的大海波浪漸漸起伏。
「怎麼回事?」
兩人面面相覷,來不及多想,海浪驟然急速起伏,中間完全沒有跨度,就像海浪忽然猛地增大,速度快得驚人。措不及防之下,兩人差點沒直接摔飛出去,急忙地抓住護欄,整艘科考船嘎吱作響間,被海浪掀起,向着左側方傾斜。
有人慘叫聲發出,似乎在過道上被摔飛了出去,落入了驀然變得波濤洶湧的大海。
王濱和舒勇也好不了多少,兩人雙手死死地抓住了護欄,身體懸掛了半截在護欄扶手之下的舷牆板。要是手一松,毫無疑問的,兩人會立即掉落到洶湧的大海之內,哪怕兩人的水性很不錯,在這樣的環境下也一點用途派不上,只會被捲入海浪之內,一會兒便會溺亡。
「我靠,到底出啥事了?」
舒勇慘嚎着,一旁的王濱已經懵逼了,除了抓住護欄扶手外,腦子內都沒了其它想法。
「砰!」
科考船總算又把傾斜的船體拉了回來,隨着一大波的海浪撲來,把兩人瞬間覆蓋,打得後背生疼外,慶幸於沒有真的被海浪沖走。
趁此機會,兩人抓住扶手急忙爬上去,剛一上去,船體又開始顛簸起伏,簡直猶如大海上的玩具,連自己的命運都不在手裏的掌握。
也許是駕駛室值班的人員重新沒被剛才的顛簸摔死,科考船艱難地發動了起來,向着海浪波濤的左側而去。
「那、那是什麼?」
能夠吸引現在王濱的目光,來自於比科考船顛簸和海浪更大的動靜。
「什麼?什麼?」
舒勇氣喘不停,努力地向着甲板中心爬去,聽到身後王濱的驚駭,他才跟着抬頭,只這一抬頭,他頓時驚叫不已。
那是何等龐大的物體,像是某種人造物,正從一圈光圈之中緩緩湧出,而剛才的海浪的席捲而來,便是這龐然大物憑空從光圈中出來不到一半,壓住了大海,因而形成的海浪。
只是這一露出來的部分,給舒勇的感覺,就恍如站在山底仰望高山,若是這人造物出來了,會由此產生多麼可怖的海浪?
不,那就不是海浪了,而是海嘯吧?
身下的科考船,在如此龐然巨物的對比之下,就和一條游泳圈,與一艘福特號航空母艦的對比一樣,兩者不可以道理計。
兩人的內心顫抖不已,什麼驕傲,什麼苦慮,什麼之前的擔憂,一概消失不見,存在此刻內心的想法,唯有膽顫和恐懼。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首先肯定不是人類的製造的物體,人類還沒本事去製造如此巨大的單體人造物,如梭形的人造物,外表類似於不發光的不明材質,並不像金屬,反而像某種漆黑的岩石。與它龐大的體型相對,帶給王濱和舒勇第一的感受,那就是可怖到了極點的壓迫感。
如這樣巨大的人造物,人類的文明和軍事武器,仿佛都在此刻成為了笑話,變得幼稚而又不堪一擊,宛如沙地上脆弱的城堡。
王濱從未發現,自己居然如此的脆弱,原來的他還嘲笑過直播中的陳時,只會逃跑和躲避,換做是自己,一定能夠做得比他好,雖然他肯定不樂意去那個可怕的世界,但能力在此,怎麼也要比陳時做得好。
全世界都知道陳時的個人簡歷與工作經歷,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失敗者。
可王濱此時才明白,其實他遠比他想像中的弱太多了,一旦超越常識的物體和不可理解的超自然現象出現時,他就和葉公好龍似的,第一個想法不是什麼高興,也不是逃跑,而是恐懼到全身發軟,連逃跑的力氣都像是消失了般。
與他相比,一旁的舒勇居然鼓起了勇氣,咬着牙把手機掏了出來,感天謝地,手機沒有在方才的顛簸中遺失,依舊好好地呆在了他的褲子口袋內。
二話不說的,舒勇掏出手機的目的,正是打開攝像功能,努力地維持平衡對遠處的一幕進行拍攝。
科考船實際距離那磅礴的黑色梭形人造物有着較遠的距離,可饒是如此,他們還是受到了人造物從光圈出來時,造成的巨大影響。
「那光圈……那東西是從光圈出來的……」
無法理解的事實更多了,黑色的梭形人造物並不是從大海深處凸出來的,從他們的這個方位可以看到,梭形人造物是憑空緩緩的由光圈以內出來,而光圈的後面,其實空無一物。
要是以前,他們可能還不明白如何回事,可是現在,大部分人經過科普,都知道了陳時是通過某種空間傳送離開的,既然如此,眼前的這一幕,自然而然地令他們想到了空間傳送。
即是說,那梭形人造物,也是在通過空間傳送過來的?
從哪兒來的?
為什麼在這裏?
那梭形人造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橘紅色的光圈,佔據了大半個天空,面積之大,似乎能夠一下子囊括半個首都城。淡淡的橘紅光芒,灑遍了大海,猶如神跡的一幕,給人不了絲毫感動,內心的深寒之意,僅有此刻科考船的船員們能夠親身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