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沒有回應,但還是讓程處亮將那封密信送了上來。
見狀,其他人很有眼色的向後退了退,距離李世民至少也有十步之遠,這個距離上是根本不可能看到上面的內容的。
給不給他們看,要看陛下認為上面的內容適不適合他們看。
趙王這個人雖然奸猾了一些,但是在事情上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大家都知道上面一定寫着很重要的內容,甚至可能會是影響到大唐的內容。
「小子,說說那邊的情況,都有什麼東西好賣?」
「給老夫騰出來一艘船?」
「滾滾滾……自己找船去……」程知節很不友善的直接將那些想分一杯羹的傢伙們懟了回去。
然後,一場規模不大,聲響不大,但卻很激烈的批鬥就此開始。
李世民緩緩的打開了一層又一層的封印,密封的比較嚴實,外面差不多包裹了七八層之多,每一層都進行了最嚴密的封存,防水,也防盜。
當看到裏面是一本書的時候,李世民不由得有些感嘆,但還是緩緩的翻開了第一頁。
李元景寫的密信看似沒什麼頭緒,給人一種很亂的感覺,前後文章甚至都有些不太連貫,但李世民看着倒是不覺得有多彆扭,反而李元景還很體貼的列出了一份目錄,看着這份目錄就讓李世民大概知道了書中的內容。
第一篇為半島,第二篇為倭國,第三篇為其他,第四篇為紛爭,第五篇為破局。
第一篇主要就是列舉了半島三國這些年來的一些紛爭,大小戰爭不斷,場面甚是混亂,底層百姓毫無自由可言,完全就是農奴社會,大唐雖然也有奴隸,但大唐算是半奴隸社會,起碼當不當奴,大多數人自己是有選擇的。
只有活不下去的人,才會賣身為奴,他們的後代也自然會成為奴隸,除此之外,普通百姓還是很自由的,也是有人權的。
但是在半島國家卻看不到這些,所有人打一出生就是奴隸,除非是貴族,而大多數的爭鬥,也是內部勢力方面的廝殺。
接下來就是提及了一些關於半島的資源,特別是圍繞着金、銀、銅這三個方面,李元景很直接的告訴李世民,只要拿下半島的金、銀、銅礦,大唐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接下來是倭國,李元景知道倭國的金銀礦數量更多,產量更高,甚至直接下到河中就能找到碎金碎銀,但李元景還是稍稍修飾了一下自己的言辭,說是新羅王以及新羅貴族告訴他,他們的心腹曾親眼見到倭國的金銀更多。
而且還提及倭國目前的實力並不強,而且內部還在進行着戰爭。
第三篇的其他,主要是提及了一些途中所見到的規模大一些,但土著又不多的島嶼,並且提出了設想,這些島嶼在其他地方會不會還有更多?是不是還有更多的類似島嶼等着他們去發現?
第四篇的紛爭其實沒什麼新意,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各國勢力每一天都在發生着變化,一旦半島統一,或者倭國統一,又或者他們還沒發現的地方統一了,又發展起來了,對大唐而言也會有一定的威脅。
而第五篇則為重中之重,起名為破局可不僅僅只是為了裝逼這麼簡單的,而是真的牛逼。
這一篇中首先提到的便是如何解決半島三國的紛爭,同時如何將這些礦產以最小的代價收歸朝廷控制,接着就是如何瓦解世家,解決諸王的紛爭問題,其最終目的則是為了保證大唐本土所處於的威脅,永遠都是最小的。
看完整部內容,李世民心中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心動了……
不僅僅是他,這上面的內容若是讓這些大臣們看到了,也一定會心動。
如果說之前李元景對世家發起的攻擊可以被看做是兒戲的話,那麼現在,李世民覺得世家根本就擋不住這樣的誘惑,除此之外,李世民也可以對那些功臣進行賞賜。
皇帝最怕的就是一位功臣走到了賞無可賞的地步,這個時候不論是對皇帝而言,還是對大臣而言,都是極其煎熬的,很多時候不是心狠,也不是翻臉不認人,而是真的迫於無奈,不這麼做不行。
「燒掉吧!」李世民這會兒也明白了李元景為什麼要這麼做,將那本書合起來遞給了程處亮。
緊接着便有人端進來了一隻火盆,程處亮當着眾人的面將那本書丟了進去,直到完全成了灰燼,還拿着棍子將其攪亂這才讓人將火盆端出去。
「說說那邊的情況吧!」李世民面色有些沉重的問道。
儘管書中已經詳細的寫了,但他還是想問一問,大臣們不知道啊。
「反正就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打來打去的,跟戰國時期差不太多,但他們又沒有戰國的規矩,也就是完全不要臉,什麼時候打,怎麼打,看的是心情,而不是其他的必要原因才導致的戰爭……」程處亮心滿意足的說着那邊的情況。
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見到的也就是朴恩才的那一個部落,但整個新羅不可能就這一個部落是這樣的情況。
大臣們聽的不停皺眉,這完全就是處於沒有開化的時代啊,這特麼的都是一幫原始人吧?
今日的商議自然不會有任何結果,這麼大的事情,李世民也不可能會當即做出決定,而且中間還有那麼多細節要準備。
這個計劃實在是太龐大了,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所以,李世民直接把所有人都給趕走了,自己一個人坐在御書房內,也沒有批閱奏摺,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發着呆。
幸福來得太突然,整個人都措手不及。
……
這半個月來李元景依舊待在軍營內,看着房遺愛整日過着神仙般的生活,內心深處很是羨慕。
房遺愛自從割了皮之後戰鬥力那叫一個直線上升,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的眼眶便徹底的變成了熊貓眼,至此之後再也沒有下去過,嚇的李元景連忙讓人看好他,短期內不准他在碰任何女人。
如果可以的話,李元景也想放縱一下,但是他怕得病,雖然服侍他的不會是普通人,大多數都是那些貴族家長的還算不錯的未婚女,但這些事情是沒辦法深究的,也許每一個人都沒病,也許交叉感染之後病就來了,李元景覺得自己還小,需要愛護一下自己的身體。
「殿下,咱們就這麼待在這裏?不動一動?」閒的發霉的房遺愛無聊的躺在搖椅上,蛋疼的問着。
那種感覺真是誰體驗誰知道,若不是李元景威脅他再不聽話就切掉,房遺愛是堅決不會收手的,這日子太特麼快活了,曾經有那麼幾天,房遺愛都覺得自己成了趙王,身邊一群人圍着前恭後敬的,人家送給李元景的小閨女都被房遺愛霍霍了不少。
但是現在,房遺愛卻當了三天的小和尚了,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煎熬啊……
「程二他們兩個還沒回來呢,怎麼動?是本王背的起這麼多錢還是你背的動?玩的差不多就得了,別耽誤了正事!」李元景沒好氣道,這貨不好好賣他的雜貨,天天不務正業的泡在女人堆里,搞的李元景都有些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跟班的。
「殿下放心,一點都沒耽誤,那些小閨女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我也套了不少話啊,要不一會兒我再去下點重注?」房遺愛賤兮兮的笑道。
「本王切了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