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好了?」
一會之後,原地,齊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望了自己全身上下完全癒合的傷口,在那裏不斷發愣。
「不然你以為有多麻煩。」
一邊,大漢嘿嘿笑道,眉宇間帶着些自得:「我們可是驅魔人,別說是你身上那樣的傷,就算是更嚴重的,只要有一口氣在,我就能給你救回來。」
「這麼厲害?」
齊陽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漢。
眼前的大漢身穿一身黑衣,渾身上下被遮的嚴嚴實實,是不是驅魔人看不怎麼出來,倒是將鬼鬼祟祟這個成語發揚的十分光大。
若是在外面的城市看見這人,齊陽保不准給先去報個警。
不過,對方此前對他所施展的手段,無疑證明了對方的確不是普通人。
「驅魔人,沒想到真的有這種職業。」
他臉色不變,上下打量着眼前兩人,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好了,現在你也能說話了,給我們講講裏面的情況。」
一旁的小女孩走上前,制止了大漢的嘚瑟,望着齊陽一臉嚴肅:「你怎麼從裏面走出來的?」
望着眼前luoli的一臉嚴肅,不知道為啥,齊陽不僅不覺得嚴肅,反倒莫名覺得有些想笑。
不過他到底受過專業訓練,硬生生忍住了,臉色也變得嚴肅,開始講述自己方才的經歷。
「就這樣,我找到了這部手機,借着這部手機走出了那片地方。」
他舉起手上的手機,如此開口道。
齊陽此前的經歷,其實都不值一提。
他之所以能從裏面走出來,關鍵還在於他找到了這部手機,借着這部手機的神秘力量走了出來。
「這部手機里顯示的視頻,實際上是一種提示,提示危險的到來。」
他總結了一下,最後開口道:「借着這部手機,在這部手機的電量耗盡之前走出來,才是最安全的一條活路。」
對面,大漢與luoli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麻煩大了。」
「咱們早該想到的。」
大漢臉色難看,這時候已經意識到裏面發生了什麼。
「詛咒進行串聯了。」
「串聯,什麼意思?」
齊陽一愣,隨後連忙開口追問。
「就是兩個以上的詛咒在一塊爆發了。」
大漢沉聲開口,這時候臉色無比的凝重。
「打個比方,就像是你本來只需要在規定時間裏做一張數學卷,現在還要加上物理!」
「更關鍵的是,這兩張考卷不僅本來難度就大,而且還不允許你錯一題!」
大漢臉色難看,此時此刻已經有向黑色轉變的趨勢。
「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一旁,luoli將齊陽手上的手機拿起,隨後擺了擺,又從自己懷裏掏出了一面鏡子。
那是面血色的鏡子,鏡子上面鏽跡斑斑,看上去一片模糊,用來照人估計只能看見一臉馬賽克。
不過這時,在**luoli的操作下,這面鏡子卻在發光,上面有朦朧的畫面開始顯露出來。
「呼幸好。」
望着鏡子裏浮現的畫面,luoli輕聲鬆了口氣:「看來裏面還有人活着,不然沒法接收畫面的。」
「別說話,趕緊把畫面調下,這都快糊掉了!」大漢在一旁催促。
「哦哦。」
luoli拍拍腦袋,使勁拍了拍銅鏡。
上面的畫面頓時清晰不少。
在銅鏡中,一幕畫面慢慢顯化而出。
齊陽緊緊的盯着畫面,在畫面里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出場。
在赫連山的山頂上,陳銘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直播的對象。
此刻他還在疑惑周圍的人哪裏去了。
「那麼多那麼大的人,怎麼好端端就不見了。」
他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於是轉過身,看向另一邊。
在身後的帳篷里,齊佳麗幾個人還在那邊站着,此刻看上去已經勉強冷靜下來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哭久了的緣故。
「先洗洗臉吧。」
陳銘將幾塊乾淨的毛巾遞上,隨口說道。
「謝謝。」
齊佳麗小聲開口,對着陳銘感謝道。
「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陳銘隨口問。
「走一步看一步吧。」
齊佳麗搖了搖頭:「實在不行,就只能冒險下山看看了。」
她如此說道。
在她開口的時候,她身上的水珠慢慢滴落,渾身上下的皮膚紅潤,在睡衣下的身姿若隱若現,顯得格外誘人。
不過這僅僅只是常人看來。
「靠!」
望着銅鏡里的齊佳麗,大漢與luoli很有默契的齊齊出聲。
齊陽也臉色難看。
只見在銅鏡中,那齊佳麗分明是具腐爛的屍體,模樣也與齊佳麗完全不同。
換言之,這是個假貨!
「完了。」
大漢搖頭,望着銅鏡中陳銘的影像帶着些同情:「若是真死在女人手上也就算了,至少死之前還能爽爽。」
「死在這個手上,死前估計少不了驚嚇。」
「有什麼辦法麼?」
齊陽臉色難看,望着大漢開口問道。
至於小luoli,此刻已經退到一旁吐了,看這樣子,怕不是要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別問我。」
大漢雙手一攤:「我如果真有辦法,就不會坐在這了,早衝進去救人了。」
「再說,我就算有辦法,現在也來不及了。」
聽着這話,齊陽臉色難看,雙手掐緊,眼神繼續盯着眼前的銅鏡。
只見此刻裏面浮現的畫面又是一變。
「那個」
帳篷外,陳銘站在一邊,聽見裏面齊佳麗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衣服不小心放外面了,你能幫我拿進來麼?」
聽着這話,陳銘愣了愣。
衣服放外面了,那不是什麼都沒穿?
哦,還有睡衣。
一念至此,陳銘笑了笑,沒有猶豫,直接邁步走進了帳篷里。
在帳篷里,地上鋪着地毯,一個少女半躺在那裏,身軀被被子蓋着,只露出一張羞澀的臉龐。
少女的身軀半遮半掩着,看上去倒是無限美好。
陳銘將少女的一副放下,正欲轉身離開,卻又被少女叫住了。
「你能過來一下麼?」
身後,齊佳麗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柔中帶着些羞澀。
「這不太好吧。」
陳銘略作遲疑,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的。」
身後一陣笑聲傳來,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這裏又沒別人,你怕什麼?」
「是麼?」
陳銘臉色漸漸平靜,但還是轉過身,在對方的視線注視下慢慢走向對方。
他慢慢走近,最後直接走到齊佳麗身前。
「說起來,我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望着眼前的陳銘,齊佳麗臉上帶着些羞澀,輕聲開口:「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其實也沒有什麼了」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麼?」
說話間,她伸出右手,白花花的右臂向着陳銘伸去,一張清秀的臉龐看上去有羞澀,也有些緊張。
將那種少女的敏感情緒演繹的淋漓盡致。
「有什麼想對你說的?」
原地,聽着少女的話,陳銘愣了愣,隨後低頭想了想,才抬起頭,認真開口說道。
「你手掉了。」
「啥?」
齊佳麗一愣,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
只見在一邊,她方才伸出去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斷掉了,此刻就這麼孤零零落在地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
而在掉落之後,那隻手臂也失去了偽裝,上面的森森白骨顯化,帶着爛肉,看上去格外嚇人。
原地陷入了一片沉默,氣氛突然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