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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沈逸,方休沒將這個小人物放在心上,而是利用真傳弟子的便利,前往藏書閣去翻閱其中的武學。
藏書閣中,雖說沒有多少比得上他自身所學的武功。
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方休在日常修煉的前提下,仍然不斷的去翻閱。
上到先天秘錄,下到下乘武學,只要能入他眼的,幾乎都會去看一看,印證一下自身所學。
冰魄,方休依舊在不斷的蘊養。
他也想過將太阿代替掉冰魄的位置,後來想了想還是沒有這麼做。
神兵在手對敵,比之蘊養一劍來說,對他的用處更大。
極拳三道中,最後一式極拳道,方休也有了一些眉目,但想要完全施展出來,還是欠缺了一定的火候。
七弦五音劍,是他目前最為主要的對敵手段。
有太阿的加持,這門先天秘錄在他的手中施展出來,威力不比武道寶典級別的武學弱分毫。
再一次下到藏書閣一層,看到依舊睡在躺椅上的鄭黃秋,方休微微拱了拱手,然後就踏出了藏書閣。
不知何時,鄭黃秋渾濁的眼眸睜開,看着方休的背影泛起了一絲精芒。
「這小子,一身真氣內斂如一,連我都看之不透,這是要準備打破天人界限了,還是已經打破了天人界限!」
」不過看來,應該還沒踏出那一步」
「不得了,洪玄空這次真的是撿到了。」
「敬一鳴那老匹夫都拿不下他,這小子的實力已經差不多可以跟地煞比肩了。」
「候選聖子的名額落在他的頭上,那些真傳只怕做再多也是無用功。」
鄭黃秋心中暗忖,最後又重新閉上了雙眼。
候選聖子的名額是誰的,也跟他沒有太大關係,他只是看守這藏書閣的一個地煞罷了。
不管誰成為了候選聖子,都不會對他造成影響。
真正讓鄭黃秋在意的,還是方休隱藏的實力。
修煉了阿羅漢天功之後,方休一身真氣完全凝練如一,就算是先天極境的強者都難以通過目光去看穿他的底細。
這也是為什麼鄭黃秋,一點都看不穿的原因。
他沒有想過方休修煉的會是絕世武學,只以為對方的修為又有了進境,已經到了一個極為高深的層次。
「地煞!」
離開藏書閣的範圍,方休也輕聲呢喃了一句。
鄭黃秋的目光,他同樣感受到了。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是正天教中,代表先天極境巔峰的一撮人。
不說三十六天罡了,單說一個公孫樂卻能夠跟半步宗師境界的魏全華交手不分上下。
而先天榜中,公孫樂並沒有進入榜單之中。
但是魏全華死後,公孫樂卻一舉進入了先天榜,取代了對方原先九十八的位置。
這裏面的門道,可就值得耐人尋味了。
驀然間,一股勁風從他腦後襲來,方休回身一拳轟出,一道人影跌撞倒退。
「我問你,你為何對鄒兄趕盡殺絕!」
「神經病!」
方休嗤笑一聲,也不回話,一拳轟出真氣化為碩大拳影碾壓而落。
砰!砰!
那人面色大變,出手硬接了方休一拳,只覺得內腑震盪不已,難受的幾乎想要吐出一口鮮血。
「方休,我是蘇玖!」
砰!
「我等同為天威堂真傳!」
砰!
「方休!!」
噗!
蘇玖只感到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被猛然間砸落到了地上,將青石板的地面砸出了一個深刻,仿若筋骨寸斷的劇痛讓他口中不斷湧出鮮血。
眼看蘇玖已經爬不起來,方休才收回了拳頭,側頭說道:「你剛剛說什麼?」
噗!
蘇玖聞言,雙眼瞬間赤紅,又是忍不住連連噴出幾口鮮血。
他本來想要先出手偷襲,給方休一個下馬威,之後表明自己的身份,才好做接下來的談話。
可是沒想到,方休不但實力超出了他的預料,還一點都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三拳,僅僅只是三拳,他就被重創。
蘇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弱於其他人,就算面對號稱第一真傳的沈嘯塵,他就算不是對手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但面對方休,蘇玖是真的有一種無力感。
對方的實力太強,強到他連反抗都做不到,只是三拳就將他打的如同一條死魚一樣躺着。
要說真傳當中,他跟誰的關係最好,那莫過於鄒必成了。
兩人自從進入天威堂開始,幾乎就是相互扶持,一路走到現在真傳的地位。
所以在聽說鄒必成被廢的消息的時候,蘇玖就有打算找方休的麻煩,只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暫且放了一放。
結果剛好又有候選聖子的消息傳出,以及得到鄒必成身死的消息,蘇玖也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前來找方休的麻煩。
「算了!」
方休突然覺得無趣,一道劍氣點出,落在蘇玖的身上。
蘇玖渾身一僵,隨後不敢置信的看着方休,體內那經脈寸斷的痛楚卻時刻提醒着他發生了什麼。
他,被廢了!
不但一身真氣被廢了,還連經脈都被廢了。
這樣就等於,他以後要是不能將經脈修復,可以說是徹底告別武道一途了。
「你……噗……」
蘇玖氣急攻心,喉嚨一口熱血噴出,雙眼一黑登時暈了過去。
他怎麼都沒想到,方休竟然心狠到這種地步,只是簡單的一個衝突就出手廢了他。
如果有機會,蘇玖肯定不會去找方休的麻煩,或者說不會這麼輕易的去找方休的麻煩。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已經步上了鄒必成的後塵。
掃了一眼昏死過去的蘇玖,方休徑直離開。
沒過多久,這裏引起的動靜就惹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當看到一身鮮血泥土混雜,昏死在地上的蘇玖的時候,終於引起了譁然。
天威堂三十三真傳,可這個位置一直都沒有滿,近來兩個月也只是繼方休之後多了一位真傳。
可是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接連兩位真傳被廢,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
很快,蘇玖被廢的罪魁禍首也被眾人知道了。
方休!
本來廢掉鄒必成跟候選聖子的事情,已經將方休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所有人都以為方休會低調點行事。
可沒想到的是,對方不但沒有低調行事,反而沒過多久就又廢掉了一個真傳。
一時間,方休的實力已然隱約凌駕於一眾真傳之上,就連第一真傳沈嘯塵都不及方休。
原先眾人還以為方休英豪榜上第九的排名有不少的水分,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堂主,那方休行事肆無忌憚,先是鄒必成,然後是蘇玖,兩個真傳都廢在了他的手中,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不然長此以往下去,我們天威堂還能剩下多少真傳。
方休的做法,等於是在掘我天威堂的根基!」
主堂之中,田仁怒意勃發,控訴着方休的罪行。
而在主堂之中,除了田仁跟洪玄空之外,還有兩人在列,其中一人要是方休在就會發現,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公孫樂。
洪玄空一言不發,淡然的坐在那裏,田仁義憤填膺的話,似乎沒能引起他的內心波動。
良久,等到田仁說完之後。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田執事的話不無道理,每一位真傳都是天威堂的未來,方休不顧堂中利益肆意妄為,這件事情不深究恐人心難定。
聽聞堂主還將候選聖子的名額給了方休,我認為此舉有些不妥。」
看到出言之人,田仁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喜色。
說話的人乃是七十二地煞之一,名為張定軍,也是他這一系背後的力量支撐。
偌大一個天威堂,自然不可能事事公平,任由洪玄空一家執掌。
這背後,有不少的勢力錯綜複雜,其中田仁跟張定軍就是其中一股勢力。
田仁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區區執事,人微言輕左右不得洪玄空的決定,可是張定軍不一樣,張定軍乃是地煞之一。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每一位地煞的地位雖不如天罡堂主,可也絕對不會低太多。
一旦一位地煞有意見,就算是一堂之主也不得不慎重考慮一番。
很多真傳的背後,實則也有這些勢力的身影。
鄒必成,就是他們培養起來的代言人,是日後入主天威堂強有力的一個候選者。
培養一個真傳出來,其中要付出多少代價,不用說都能知道一二。
所以鄒必成被廢,張定軍這一系的人,算是徹底跟方休站在了對立面上。
張定軍,是絕對不允許方休繼續這麼下去,不然的話,他們的臉面就算是被踐踏在地上了。
果然,在張定軍開口時候,洪玄空的臉色終於起了變化,似乎凝重了幾分。
「此言差矣!」
洪玄空還未開口,公孫樂插話說道:「據我所知鄒必成跟蘇玖被廢,應該都是他們先行出手的緣故吧,方休也只不過是被動出手而已。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連一個真傳幾招都接不下的真傳,到底是有多少水分在裏面。
這樣的真傳弟子,還如何能配得上真傳的名號。
在天威堂也就算了,要是出到外面打着天威堂的旗號,卻丟盡了臉面,那丟的可就是天威堂的臉。
方休出手狠是狠了點,可還是留了他們一命,沒有真正的趕盡殺絕
要不是方休,我都還不知道我天威堂的真傳,竟然都是些這樣的貨色。
方休此舉,正好剔除了一些無用的廢物,也省得浪費我天威堂的資源,也省得出去丟了我天威堂的臉面。」
公孫樂的話一出口,不管是田仁還是張定軍的臉色,都是一同黑了下來。
田仁不明白,公孫樂為何要向着方休說話,難道他不知道此舉會惡了張定軍嗎?
「哼,是人都知道方休是英豪榜第九的人,鄒必成跟蘇玖不過是在四五十名徘徊,又如何……」
「張地煞也知道方休是英豪榜第九的高手!」
張定軍話還沒說完,就被公孫樂打斷了,說道:「就算我所知,三十六堂中任何一個真傳,都沒能進入英豪榜前十,甚至前二十都是寥寥無幾。
方休能憑藉自身實力進入前十,本就代表了他的天賦實力。
鄒必成以及蘇玖等人,跟方休相比不過螢火跟皓月之差。
正天教可不是慈善堂,優勝劣汰乃是生存之道,他們兩人實力不足卻看不清自身,偏要自尋死路那又怪得了誰。
實力不行,眼力不行,這樣的真傳不要也罷。
至於說候選聖子的名額,張地煞認為,如今天威堂中哪一位真傳可以站出來,直言能比得上方休?」
張定軍臉色又黑了一分,可還是出言說道:「沈嘯塵江森……」
「呵呵,不是我不給張地煞面子,就憑沈嘯塵這些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比得上一個方休!」
「公孫地煞這話,也太過了吧!」
張定軍終於忍不住了,怒聲說道:「各大真傳都是萬中無一的人傑,公孫地煞這麼捧着方休,就不怕摔的越慘?」
「好了!」
洪亮的聲音傳來,兩人爭吵的話語都立即消停了下來。
洪玄空面無表情,看着幾人一眼,最後停留在了田仁的身上,冷聲說道:「天威堂弟子之間不得無故廝殺,可互相出手有所損傷也是在所難免,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另外,候選聖子的名額在方休的手上,誰要能勝過他,誰就能成為候選聖子。
不單是真傳,就算是精英或者普通弟子,只要有資格能從方休手中拿到名額的,那他就是天威堂候選聖子。
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
被洪玄空盯着,田仁仿佛被看了個通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的寒戰,慌忙說道:「我沒有意見。」
公孫樂率先抱拳說道:「公孫沒有意見,一切但憑堂主做主。」
張定軍臉色陰沉,有心想要反駁,可最終還是不甘心說道:「我也沒有意見。」
「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另外這件事情任何執事地煞都不得插手,否則的話,休怪本座不講情面!」
說完,洪玄空直接起身,離開了主堂當中。
公孫樂看向張定軍,拱手微笑說道:「堂主走了,那我也先走一步,張地煞日後要是有時間,不妨到我那裏小酌兩杯。
只是公孫擔心,張地煞沒有那個心情,哈哈!」
朗笑一聲,公孫樂負手離去。
得罪了張定軍,那就不妨得罪的狠一點,畏首畏尾不是他公孫樂的風格。
張定軍雙眼死死盯着公孫樂的背影,殺意毫不掩飾的暴露出來,表情猙獰的嚇人。
「公孫樂,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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