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鬧聲火熱的內測廣場下一刻便鴉雀無聲。
誰也不曾想到這最小的紀辰竟會勝過平日裏母老虎一般的紀蕊,要知道那可是副隊長啊!那可是獨身面對蠍子狩獵隊而毫無畏懼的副隊長!那是以二十幾歲年紀獨自打拼還闖出一番天地的副隊長!
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發展自己的勢力,這事情說起來容易,可真正做起來那難度絕對不小。
「好個小辰兒,和二姐比試還敢藏底牌,今日我不教訓教訓你才怪。」那紀蕊一條手臂暫時沒了力氣,另一條手臂則是耍賴一般追着紀辰打,看着兩人在擂台上追追打打,傻子都知道姐弟倆感情多好。
追打了一陣紀蕊才停下來喘着粗氣:「辰兒,老爹是沒給你錢還是怎樣?你怎麼帶着這麼一把破銅爛鐵?」
紀蕊所說的自然是紀辰的流星刃。
紀辰苦笑道:「這可不是什麼破銅爛鐵,它可是寶貝,稱手的很。」
紀蕊也不願和紀辰討論流星刃,反而一屁股坐在擂台上,抬頭望着天空,喃喃道:「我弟弟這麼優秀,那義城紀家是瞎了眼嗎?別說她嚴雨遙,就算整個羌羽國也找不出一個比我弟弟強的同輩人。」
「那可不一定。」
紀辰腦海中想起一個人,說道:「至少晴兒那丫頭就比我強上不少。」
紀蕊的神情也逐漸恍惚,笑道:「話說回來,晴兒那丫頭我可是好久沒見到了,也不知道現在出落的多水靈了,至少比姐姐我好看。」
紀辰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見紀辰點頭,紀蕊瞬間怒髮衝冠:「你小子點頭是幾個意思?你是真覺得姐姐我沒那丫頭好看?」
紀辰一臉的驚嚇,隨即解釋:「沒有沒有,晴兒那丫頭雖然漂亮,可二姐你也不弱啊,在我心中晴兒是池中的荷花,二姐便是牆上的喇叭花。」
「什麼?」紀蕊又是一聲怒吼。
紀辰再次解釋:「池中的荷花可以隨便採摘,可牆上的喇叭花卻只能遠觀欣賞,這就是二姐你和晴兒的區別啊。」
紀蕊竟真的想了想,然後才說道:「算你小子機靈。」
其實紀辰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池中的荷花有人採摘那是因為荷花有吸引力,而牆上的喇叭花無人採摘那是喇叭花不如荷花美。
不過這種話紀辰若是真說出來那他就真是個呆子了。
說完兩人也不打擾其他人進行內測,姐弟倆肩並肩下了擂台,走入涼棚。
「打爽了吧?」涼棚內的大哥紀年笑着問道。
紀蕊嗤了一聲:「這辰兒屬實難對付,我在無夜火域混了這麼久,連蠍子狩獵隊和炎蛇狩獵隊那些老傢伙都對付過,可偏偏會在辰兒手中吃虧,這辰兒真是比那些老狐狸還狡猾。」
紀年也哈哈大笑:「若是辰兒不狡猾老爹又怎麼會放心他獨自出來歷練?」
這時候三人都在涼棚內放聲大笑。
笑完樂完,紀辰喝了一口涼茶,看着外面炎熱的天氣,對着紀年說道:「對了大哥,我此次前來無夜火域本是有目的而來,大哥和二姐在無夜火域混跡這麼久,有一件事想請你們幫忙。」
紀年奇怪的看向紀辰,問道:「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就是,咱們什麼關係?你就算入廁忘了帶紙都可以讓二姐給你送去。」紀蕊說話向來大咧咧。
紀辰哭笑不得,二姐這比如可真是又貼切又奇怪。
「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無夜火域乃是為了尋找金源而來。」紀辰說出來意。
紀年和紀蕊則是被嚇了一跳,兩人不約而同瞧着紀辰,紀年沉吟了一下才問道:「金源這玩意不是陣師才需要的東西麼?而且極難尋找,乃是天底下最稀有的東西之一,你找這東西幹嘛?」
紀辰再次苦笑:「因為我就是陣師啊。」
「啊?」
兩人面面相覷,隨後一起狂喜:「你是陣師?辰兒你是陣師?」
紀辰點頭道:「對啊,出門遊歷時碰上一位陣師,她瞧中我有成為陣師的天賦便收我為徒,在她的指導下我現在也是一名二階陣師了。」
「二階?」
兩人相繼狂喜:「哈哈哈……我紀家竟然出了陣師,而且還是二階!」
誰都知道陣師在神元大陸代表着什麼,兩人簡直喜不打一處來。
狂喜完後紀年才滿臉興奮的說道:「不過三弟你要找的金源我似乎從未聽過啊,我和你二姐在無夜火域混跡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半點關於金源的消息,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紀辰搖搖頭,從儲物袋中掏出那張地圖,指着紀家鎮附近的區域說道:「可這張地圖標明在紀家鎮的東部似乎有出現金源的可能。」
紀年接過地圖,作為紀家狩獵隊的智囊,這種事情自然要落到他的肩膀上。
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地圖,紀年感嘆道:「辰兒你這張地圖可真是詳細,我來無夜火域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如此詳細的地圖,嘖嘖……」
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紀年發現一些自己都未曾去過的地方在地圖上都有標記。
「這個圖案在紀家鎮的東南方左右,距離有些遠,那個地方我極少去過。」
紀蕊也插話道:「那個地方我曾帶人去狩獵過,的確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紀辰一臉的失望,嘆氣道:「果然沒有嗎?」
正在紀辰灰心之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從涼棚後傳來:「紀家鎮的東南方好像有一些波動的。」
三人回頭,表情不一,其中紀年皺眉看着出聲的人,說道:「小怪?你剛才說什麼?」
說話的人正是半人半妖的小怪,跟着紀辰吃了不少好東西,這小姑娘肉敦實了不少,看上去也逐漸有了點肉,五官漸漸撐開,竟有一種妖媚之美。
紀辰也一臉的好奇:「小怪你剛才說東南方的確有波動?」
小怪怯生生的點頭:「嗯。」
紀蕊看着小怪,問道:「你這妮子連修為都沒有,如何能夠感覺到那邊有什麼波動?」
小怪也不知怎麼說,可她的樣子絕不是說謊:「我也不知道,或許……或許與我的血脈有關,就在三個月前我感覺到東南方有相同的血脈波動,而且極為劇烈,那種感覺我一輩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