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大圈繞嘴的話,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別跟我bb,有事兒咱們拿合同說話。
你說有這樣橫的人嗎?
究其根本,你不就也是一個干服務業的人嗎?
白茂宇這心裏話要是敢當着這群人的面說出來,他今兒個別說是一個二流了,他就是個頂流,估計都不見得能從sd大廈裏邊出來。
但是這沒腦子的孩子,好歹還記住了他經紀人的一句話,覺得自己勢單力薄的時候,甭管受了多大委屈,那咱們暫且憋着,等事後了,再悄蔫蔫的報復回來。
白茂宇瞧着面前幾個助理那個個頭,無論是男女都是個頂個的高,他就特別識相的……去找他的經紀人幫忙了。
誰成想,他在會議室裏邊找人麻煩,挑刺抱怨,坐在會議室外邊的辦公室里的沈度……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會議室的玻璃挺有趣的。
進去了看不見外面,而外面卻有半面牆都能看到裏邊。
白茂宇帶頭挑釁的行為,沈度與陳純那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得沈度只覺得好笑,替陳純指了一下裏邊的人,問到:「我說陳純,咱倆以前沒打過交道。」
「但是在業界,誰不知道你們二心的名號,三大經紀人,陳,楊,黎,號稱二心三大營銷女王。」
「手中一部好資源都沒有的情況下,愣是堆出了華國最頂尖的兩大頂級流量。」
「一男一女,類型不同,分工不同,愣是將一個小小的二心娛樂給做成了現如今娛樂界提起來都無法忽視的大公司。」
「可是現在呢,你們是墮落了嗎?」
「要知道營銷流量最重要的是什麼,還用我這一個圈外的人來提醒你們嗎?」
沈度一點繼續往下談的興趣都沒有了,說實話,若不是衝着老早以前就簽下來的這個合約,當時自己的公司正是突破瓶頸的關鍵時刻。
他也不會為了一份七位數的單子,就簽下一張不看人,只瞧背後公司的合約的。
現在好了,他可以肯定,對面那個人蠢得狠。
也不知道這陳純到底給這位豎立了一個什麼人設。
熱情純情小太陽?
哈,是無腦二貨大傻子吧。
立一個心直口快,口嫌體直的人設說不得還能挽尊個五六,就位的這個脾氣,早晚會被人掀了底褲,有人設崩塌的一天。
搞到現在,沈度連那半小時都不想做了。
他直接揮揮手,將朱大虎招過來,忍着挖肉一般的疼痛感,對朱大虎說道:「把咱們跟二心簽訂的合約找出來,要陪多少違約金,就全數給他們。」
「若是做了這種人的造型,我怕是以後不用拿最頂級的那一批人的單子了。」
若不是沈度還年輕,他都要嗑幾顆速效救心丸兒來應應景。
見到沈總動了真格的,陳純是真的怕了。
她將手一下子拍在了沙發的扶手上,對着沈度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然後,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外,咣當,一把就將會議室的門給拉了開來。
接着,她就毫不客氣的對着還在跟sd的員工說着怪話的白茂宇以及他身旁的幾位助理大吼了起來。
「你們給我省點心!若是造型做不出來,你讓我去哪裏再給你們預定禮服?」
「白茂宇!你若是自己能拿到大牌的贊助與推廣的贊助,那我一句話都不說,咱們現在立馬就走人。」
「可是現在呢,離慶典就半天了,除了sd之外,還有哪個上了咖位的大牌給你發過贊助邀約?」
「這是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拜託你,別把你最後出彩的機會也給浪費掉了啊。」
「你信不信,今兒個咱們一行人若是空這手從sd這裏走出去。」
「不用半天,就連輕奢,二級時尚周的熟牌,都不會提供給我們任何的禮服。」
「到時候我們只能去租或是買。你認為倉促之下,哪家店裏能拿到恰巧稱心如意又符合形象的衣服呢?」
「所以,現在!安靜!直到我們與sd的合約履行完畢,你,都別再說一句話了。」
說完陳純點了點白茂宇身旁的一個胖胖的小助理說到:「這件事兒我就交給你的助理來監督。」
「若是被我發現你再做出任何影響雙方合作的事情,那麼今天下午的採訪索性就單方面取消吧。」
「我不想丟了西瓜撿了芝麻,亦或者是芝麻和西瓜兩個都被丟到了下水道里。」
「所以,你聽明白了嗎?」
此時的陳純是真的生氣了。
她向來最喜歡穿的灰色套裝,隨着她胸脯的劇烈起伏,就好像要炸開了一般。
深知這個女人發起怒來有多麼的可怕,白茂宇與他的助理團隊,在陳純吼完了之後,就安靜的如同幾隻鵪鶉。
見到這群人欺軟怕硬的表現,陳純氣急而笑,她無奈的搓了一把臉頰,用手指對着白茂宇幾個人虛空點了幾下,一轉身,噠噠噠,又返回到了沈度的辦公室。
然後果決又堅定的對沈度說到:「沈總,我們二心,現在就要履行與沈總旗下的工作室所簽訂的合同。」
「並將您的指導時間,提到最開始的環節。」
「我希望你在隨行造型師的面前給出造型的大方向,具體的細節,再由你指定的設計師,在剩下的時間內,慢慢的改動。」
「麻煩您了,沈總!」
說完,陳純就站在了沙發前面,給沈度輕輕的鞠了一個躬。
這是很標準的……表示感謝的鞠躬禮。
陳純的姿態放的很低很低……
見到於此,沈度以點頭作為回應,表示他知道了。
「行,這才是二心娛樂的陳純。能屈能伸」
「若是你們方便的話,咱們這就開始?」
聽到沈度應承了下來,陳純呼的一下就鬆了一口氣,她下意識的轉頭望向了會議室的玻璃牆,看着那群垂頭喪氣的小團隊,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就苦笑到:「行的,我也希望,咱們速戰速決。」
「這樣,他們還有時間進行自我調節,以一個正常的狀態,去面對接下來的採訪吧。」
幹啥都不容易啊。
都是服務於人,只不過一個有的挑,因為他爬越高,自主選擇的範圍就大。
而另外一個卻沒得挑,諸多因素影響着她的自由,只能憑藉着自己的手段,將不得不接手的人改造成自己想要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