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靈異事件的案件線索越來越多,上司卻越來越顯得漠不關心,最近幾次見面,他不斷地暗示,他需要的是李家的證據。筆神閣 bishenge.com免-費-首-發→【追】【書】【幫】
吳霽朗將最近的幾個重大發現匯報給上司,上司聽過後,點頭,隨即莞爾,「聽說你和她複合了?」
看來又是阿瑾說的,吳霽朗硬着頭皮答,「是。但我並沒有接觸到什麼有意義的線索。」
這句其實是謊言,最近在李暖暖的要求下,他又住到了她的房子裏。不僅如此,她還把那扇門的密碼告訴了他。
他從未打開過,因為他不想。
上司沒有介意他這句話,只笑着問:「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吳霽朗說:「很精明。」
上司等了一會兒,見他只說出了這一個詞,問:「還有呢?」
吳霽朗說:「沒有了……」
上司笑了,雙眼在發光,「你會因為一個女人精明而愛.上她?」
吳霽朗不答話,他也不介意,笑道:「要我說,她不僅美麗,而且有着絕好的身材,穿着衣服是窈窕淑女,脫了衣服就像一隻母豹子,引誘着你征服她。偏偏又長了一張清純的臉。」
吳霽朗愣住。
上司的年紀不小了,吸煙喝酒,是個丑且不喜歡打理自己的男人,身上總是散發着煙味、酒味以及中年男人油膩的臭味。
「不信麼?」上司邪笑,壓低了聲音,「她的那裏有一顆痣,你輕輕咬一下,她就會叫。她叫起來真是好聽,就像鳥兒在唱歌,我終生難忘。」
喀吧——
吳霽朗手中的茶杯裂了。
上司收回了笑容,正襟起來,「我本來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無奈你越陷越深,真相很殘忍,你會因此恨我,但我想救你。」
吳霽朗緊緊盯着他,問:「你是什麼人?」
上司說:「這是什麼話?」
吳霽朗自知失言,閉上了嘴巴。
上司說:「沉迷美.色沒什麼丟臉,但這個女人的眼中只有物質,只要在她看來有利可圖,她就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交換,包括她的身體。」
吳霽朗說:「你的意思是,你給了她什麼好處?」
上司又笑了起來,「並不是所有交易都是公平的,我什麼都沒有給她。而她敢怒不敢言,還是得求着我,伺候我。」
吳霽朗沒說話。
上司說:「另外還有一件好事,江愉心並沒有跟那個男人發生關係,我確定她還在等着你。只要你懸崖勒馬,不用等到任務結束,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的真實情況告訴她,她一定會回心轉意。」
吳霽朗說:「這種事你怎麼可能確定?」
上司笑了,「我當然有我的辦法,難道你不相信我?」
吳霽朗說:「當然相信。但現在我的心很亂。」
上司點了點頭,說:「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另外,我知道阿瑾給你帶來了一些困擾,她的行為太愚蠢,必要的時候就把她交出去吧。」
吳霽朗愕然,「她只是太急了,但並沒有做錯什麼。」
「她的確沒有做錯什麼,」上司看着他,意味深長地說:「我這是為了保住你。」
吳霽朗冷汗涔涔,問:「我能知道原因嗎?」
上司點了點頭,「因為你是一個善良的人,而她不是。雖然我們所做的是正義的事業,而她看上去更努力,但我更在乎的是心。」
吳霽朗說:「謝謝你這麼抬舉我。」
上司微笑道:「所以請不要讓我失望。」
離開與上司見面的地點,吳霽朗先找了個地方隱匿起來,因為他發覺自己雙腿發軟,後背都是濕的。
他在上司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這不僅是因為他所說的話,還因為他整個人散發出的氣場。
第一次見面時,吳霽朗並沒有這種感覺,當時上司雖然是個精明的油膩男人,但並不陰損,反而顯得挺爽快。
中間是阿瑾跟他見面,阿瑾時常說他的好話,似乎很崇拜他。
但這幾次見面,吳霽朗總覺得很有壓力,這種壓力在今天到達了頂峰。一方面是他所說的話,這些陰損的主意,另一方面,則是他本身的目光和氣場。
而且,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熟悉。
這天,吳霽朗沒有回家,一整夜都在辦公室里查閱手中的所有資料。
從宋佳音死而復生開始,他就着手收集了許多資料,這些內容被他做好整理交給了上司。不過,既然是整理過的,那就刪掉了許多他認為不必要的事,畢竟這樣的信息要求簡短而精準。
但今天他全部翻了出來。
天微微亮時,他終於有了答案。
……
白天還有一些工作,傍晚,電話來了,是李暖暖。
吳霽朗接起來,那邊李暖暖的聲音很疲憊,「你在哪裏?」
「在醫院。」吳霽朗說:「還沒有下班。」
「我是問你昨天晚上在哪裏。」她的語氣有些不快。
昨天上午李暖暖就出國了,不過她會知道他沒有回去的事並不稀奇,畢竟現在他們一起住在她的房子裏。
吳霽朗早已想好應對,「你上次不是說你請的那位高人要來了,要我準備資料嗎?昨晚你不在,我一個人呆着也沒意思,就乾脆弄好了。」
李暖暖笑道:「這種小事交給阿瑾不就好了?」
吳霽朗說:「這些事我大部分都沒有告訴阿瑾,事情關乎李虞和整個李家的安危,還是少些人知道比較好。」
「嗯……」李暖暖笑道:「想得不錯。幾點鐘下班?」
他說:「這就能走了。」
李暖暖高興起來,道:「那我去洗澡。」
一進家門,一個人影已經撲進了吳霽朗的懷裏。
他踉蹌着站穩,一邊抱.住她。而她已經趁勢摟住了他的脖子,火/熱的紅.唇.貼.上了他的嘴.唇。
才兩天不見,他就已經想她想得要發瘋,抱.着她就近到了沙發上。
李暖暖三下五除二便扯開了他的襯衫,仰起臉來從他的喉結開始親口勿,手掌貼到他結實的胸.膛上,經過肌肉分明的腰腹,最後來到她最喜歡的地方。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絲質吊帶裙,他輕輕一掀便一覽無遺,百看不厭的人間絕色映入眼中,他的呼吸不由加重,如同每一次那樣一寸寸地用唇.舌去感受它細緻的紋理,用鼻去嗅聞它馨香的氣味,用牙齒讓它輕輕地顫慄,讓它的主人為之瘋狂。
他愛不釋手地賞玩着,直到那顆黑色的小點映入眼帘。
好似平地一聲雷,那張醜陋、衰老、油膩的面孔躥上腦海,鼻尖仿佛又聞到了那股煙酒和骯髒混合在一起的臭氣。
他愣住了,李暖暖也愣住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的反應無法偽裝。
吳霽朗老半天才回神,「對、對不起……」
他不敢看李暖暖的表情,衝進了洗手間。
他開始吐。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當着李暖暖的面有這種傷害她的反應,可他忍不住。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那個骯髒的老東西,他在她的身上馳騁,用牙齒像他說得那樣逗.弄她。
一直吐到沒什麼可吐,吳霽朗終於跌坐到地上。
這時,一隻手伸過來,將一塊毛巾放到了馬桶蓋上。
吳霽朗順着那隻手看過去,見是李暖暖。
她在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浴袍,見他看她,也沒有說話,而是迴避了他的目光。
那種噁心的感覺已經隨着嘔吐而消逝了大半,他重新理智起來,握住了她的手,說:「對不起……」他試圖解釋,「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所以……」
李暖暖沒理會他,徑直進了臥室。
吳霽朗追過去時,臥室的門已經上了鎖,他敲了半天,裏面始終沒人應答。
但他當然知道她在,只好在門外說話,「其實,我的身體沒有不舒服,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幻覺,腦子裏出現了一件非常噁心的事。我不是針對你,而是那個畫面太噁心了……」
他說着話,門突然開了。
李暖暖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她的眼睛紅着,但神色很平靜,「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吳霽朗握住她的手臂,緊張地問:「你聽到我剛剛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李暖暖說:「我幫不了你。」
吳霽朗說:「我真的不是針對你。」
李暖暖點了點頭,說:「我可以理解。」
吳霽朗知道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這次他們雖然複合了,有個裂痕卻並沒有填補,那就是關於他說「喜歡單純的女人」那一句,她的解讀是他嫌棄她。
這句話要洗清並不難,只要向她求婚就可以了。但偏偏他做不到,所以只能一直讓這個裂痕橫亘着。這也是為什麼,最近雖然吳霽朗在努力表現,李暖暖卻始終有些冷淡的原因。
吳霽朗不想讓她走,以她的脾氣,出去了說不準會怎麼樣,也許他會就此失去她。
但他總不能說出真相,於是想了想,決定冒個險,「我剛剛突然想到的……是你的前男友。」
正好,也可以驗證一下他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