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賽迪說起那曾經的猩紅色的回憶,維及似乎也看到了那一幕幕,芯衛女神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能夠迷倒他的父親,他漸漸地發現自己活着只是為了尋找一些答案,這些答案就是他前進的動力,每當想放棄的時候,心裏總是會跳出這麼一些問題,答案是什麼?答案是尋找。
浩瀚的宇宙里,所謂的曲境不過是冰山一角,滄海一粟,它的永遠無法看透和穿越把他顯得是那麼脆弱,渺小。
維及行於曲境通道,賽迪的故事並沒有讓他找到真實的答案,他轉過頭看着寒月,因為寒月也是神族,至於她是如何來到異洋元界維及以前從未關心和細心了解過,難得在這無聊的曲境中漂浮,如一葉在大海的孤舟,朝着自己的方向漸漸地駛去。
沒等維及開口,寒月便是主動告訴前者,道,『 我是因為需要自由才跟隨古及王,那時候我們月神閣與怒日門想結秦晉之好,父親就打算把我嫁給怒日門的繼承人,從小到大,一直被束縛在月神閣的我在成婚的那天終於爆發了,我在婚禮上以死相逼,我根本不想嫁人,而且那個怒日門的繼承人我才見過一面。』
『你確定要這麼束縛我嗎?』雪白髮絲,額上鑲有彎月的美麗女子,她便是少女寒月,在這個隆重的婚禮上她大聲地朝着自己的父母吼道。
『你冷靜一點,女兒,我們這是為了你好,怒日門與我們月神閣關係向來就好,你這個婚事可以說是喜上加喜。』寒月的母親月婉趕忙上前想要勸阻臨時改變決定的少女寒月。
『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我好,就不應該給我找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這根本就是一場交易,我的自由不想這麼被出賣。』少女寒月搖頭含淚道,她將婚禮的蓋頭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走。
在這滿是貴賓的婚禮上,怒日門的繼承人寧過安撫着那些站起身來的貴賓們,他們也更夠看的出來寒月似乎並不同意,父母傾心的安排,要真是現在寒月逃婚,這對於怒日門和月神閣來說,都會在天界大陸留下一個談料笑柄。
『給我站住。』寒月的父親狂戰大吼一聲,隨即命令部下將寒月攔住,『你別任性了,父母是不會害你的,寧過不論是實力還是人品,我和你母親都是考察過的,你作為月神閣的掌上明珠,就應該為大局着想,今天你走出了這個殿堂,你就不是我狂戰的女兒。』
『今天我要是還不學會自己選擇的話,我也不是寒月。』少女寒月拿起冰冷的匕首,放在自己雪白的脖子上,將目光轉向寧過,沒有任何情感,問道,『你要我的屍體嗎?』
看到寒月以死相逼,狂戰為了面子卻是不吃這一套,他指着少女寒月,嚴肅地說道,『從小一直慣着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你就算自盡你也是寧過的妻子。』
『不要啊,寒月。』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寧過趕忙做出一個阻止的手勢,他真的害怕寒月會在衝動下失去理智,傷了自己,他上前一步,對寒月說道,『你要愛惜自己的生命,如果我真的太差,你看不上我的話,你有選擇的權利,千萬不要亂來。』
『好,你既然這麼說了,我的心裏對你也沒那麼討厭,你要麼就憑自己來追到我,而不要把我變成一場交易,這不是愛情,我也成了一個交易品,希望你能明白。』少女寒月說出自己的初衷,她渴望愛情,而不是所謂的交易。
『我答應你,只要你好好地愛惜自己,我可以選擇主動離開。』在短暫的溝通後,寧過轉身對着眾多貴賓解釋道,『勞煩各位大駕光臨,我寧過感激不盡,可是寒月姑娘應該有自己選擇未來的權利,我希望大家都支持她,好嗎?』
寧過話音剛落,怒日門的門主卻是直接在寧過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氣憤道,『混賬,你以為你是誰?當着這麼多貴賓的面,你竟然說出這這樣的話,知不知道會得罪多少勢力?』
『我不在乎,我也不喜歡交易。』寧過頂着被重罰的後果與門主頂撞道。
『你以後不是怒日門的繼承人了,離開這裏吧。』門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深深地在寧過的心裏盤旋着,一直不敢讓這句話在心裏着落下來,這裏可是他從小成長和修煉的地方,雖然老師嚴厲,卻對他非常注重,盡心竭力培養他,難道真的要離開了嗎?
少女寒月在原地沉默不語,她看到寧過在對怒日門門主行離別的跪拜之禮,一時之間,發現自己的衝動和選擇害了一個人,但是她並沒有多少愧疚感,因為她很渴望自由。
那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殿堂的寧過背影此時此刻卻是那麼孤單,淒涼,寒月也走了出去,不過不是去追寧過,而是與寧過分道揚鑣,只留下這些所謂的證婚人和貴賓在充滿寒氣的殿堂里凝望大門。
後來,寧過再也沒有出現在怒日門,少女寒月則是再也沒回月神閣,在茫茫的天界大陸,寒月不知道該去哪裏,可是她絕對不會回月神閣,那個束縛她自由的地方。
寒月在天界大陸彷徨間,一個正在逼近的危險,在她很累的時候,有兩個殺手已經把她給包圍了,這危險的意識,風中帶着血腥的殺氣令她一下子精神集中了起來,再無困意。
『我們不想傷害你,跟我們走吧。』一個蒙面人上前剛說完話便是將手中的藥粉灑在寒月的眼前,後者還沒反應過來便是失去了意識,昏倒過去。
『怒日門的黑白雙煞麼?在炎氏帝族的領域裏,你們不能這麼做。』一道美麗的倩影不知何時在這兩個殺手身後,那絕美的芳容無法掩蓋她高貴的身份,炎氏帝族炎帝之女芯衛女神。
『我們奉命行事,還望芯衛女神見諒。』其中一個全身過着黑袍的殺手上前抱拳道。
『奉誰的命令,門主魂日?』芯衛女神猜測道,她話一出黑白雙煞便是不再作聲,顯然是才對了,隨即芯衛女神繼續說道,『寒月在婚禮現場逃婚,的確沒顧及怒日門的面子,可與此同時,她也沒有顧月神閣的,而且,大家都知道寧過是同意了寒月的選擇,那日的婚禮現場我也在,你們回去跟魂日解釋,就說炎氏帝族芯衛會照顧好寒月,等會就讓月神閣的閣主狂戰來接她,這樣可好?』
聞言,黑白雙煞面面相覷,相互點頭,抬起頭看着芯衛的時候卻是搖頭,道,『如果芯衛女神執意要卷進來,我們就只好得罪了。』
黑白雙煞的話音剛落,在芯衛女神的身後,一位英俊的青年站了出來,那種帝王的氣勢在空氣中仿佛凝固了時間,他慢步走到黑白雙煞面前,夾雜着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黑白雙煞的視線里變得清晰,可是他們倆就是無法移動身體,那位青年的到來不僅凝固了時間,還包括空間。
『你們想要動手的話,我可以奉陪。』青年男子就這麼一句簡短的話語令黑白雙煞的心裏不由慌忙後退。
『古及王,多有得罪,我們這就走。』黑白雙煞顫抖地說了句恭維的話,很快就在這裏消失了。
寒月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用怒沖流將藥粉沖刷走的古及,她那痴呆額眼神很是陶醉,似乎這就是她想要的那種驚心動魄額愛情,可是當她看到熟識的芯衛女神時,她立馬就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面前的男子,『你是另一個世界的古及?』
『你叫做寒月?最近可是文明天界大陸了。』古及輕笑,間接奚落一句,隨即說道,『跟着你父親回去吧,你在外面太危險了。』
『他都不要我這個女兒了,我還回什麼?』寒月嘟着小嘴氣呼呼地說道。
『女兒。』狂戰在門外喜出望外地走了進來,道,『你永遠是我狂戰的女兒,你知道你走後,父母有多擔心你嗎?跟我回月神閣吧。』
『等等,我說過的,我不會回去的,你難道又要我拿出匕首來嗎?』寒月一聽會月神閣腦子一熱,反駁道。
『你不回月神閣,你可沒地方去,小姑娘,聽你父親的話吧。』古及好意勸說道。
少女寒月完全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言,這就是她的決定,不論怎樣都不會那個安全的牢籠,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古及,卻是對狂戰說道,『我不會去了,以後我就跟着古及王好了,我想要精彩一點的人生,如果你真的當我是您的寶貝女兒,就待我好好照顧母親,順便請求古及王照顧我。』
『等一下。』古及率先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搖頭道,『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照顧你,你又任性不聽話,難不成也像軍人戰士那樣責罰你呀?』
『如果寒月實在不想回去,就留下來吧,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吧。』芯衛看了一眼孩子氣十足的少女寒月,不禁莞而一笑,對狂戰說道。
『那就只有這樣了,寒月就拜託你和古及王了。』狂戰對自己的女兒也是沒辦法,那脾氣他也知道。
就這樣,寒月跟隨在了古及和芯衛的身邊,然而,她知道也沒想到,她與父親的這一次分別竟然是好幾百年,在時間的長河裏,寒月漸漸地明白了父母當時的一些苦衷,見證了古及與芯衛的愛情,看到了鏡無的倔強以及世間的悲歡離合,她的心才回到了最初的地方,那個一直想要遠離的牢籠,如今卻是那麼渴望回到那裏面,回到那最初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