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門開了,一群神色疲憊的醫生先後從手術室內出來,杜康安和賴文娟急急的從休息排椅上站起,希冀的眼神望着他們,卻不敢啟口問裏面的情況,唯恐得到承受不了的結果。
為首的大夫,摘下戴在臉色的口罩,露出一張端方的國字臉,對杜康安和賴文娟道:「傷者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一句話,杜氏夫婦差點兒沒暈過去。兩個人連連感謝大夫們。怕是這輩子都沒有這麼誠懇的謝過誰。杜康安讓自己隨行的助理給大夫們每人一個名片夾。正面看是一張張名片,反面則是銀行卡。然而,這些軍醫們,一一都拒絕了。
國字臉大夫繼續道:「傷者是從高處左側着地摔下,所以傷處都在左側。左腿骨開放性骨折,左髖骨粉碎性骨折,左胸骨骨折且有積液,最麻煩的是左腦也有骨折……」
隨着大夫的話,杜氏夫婦剛剛放了些許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寧歌繞過人群,朝手術室里看。
護士對寧歌道:「小姐您好,患者很快就要轉去觀察室,觀察72小時。觀察室是全鋼化玻璃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患者的情況。」
「謝謝。」寧歌又看了兩眼,才黯然走開。
而這一幕被杜夫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第二天一早,熬了整整一夜的杜氏夫婦也忍不住睏倦,打起了盹兒。
寧歌陪着他們也有些挺不大住,但好在年輕,伸個懶腰,洗個冷水臉精神頭就回來了。
至於其他人在杜寒川進入觀察室後,就被杜康安給一一請走了。
「阿姨,我去買些早餐,您有什麼想吃的嗎?」寧歌問一直關注着杜寒川的杜夫人。
杜夫人搖搖頭,「不餓,好孩子你快去吃吧。」
寧歌又問杜康安,得到一樣的回答。
「飯還是要吃的,你們不吃飯寒川哥哥也會不高興,要不我看着給叔叔阿姨帶些清淡的,怎麼樣?」
「好,你快去吃飯。」杜夫人催她趕緊去。好像唯恐她餓壞了。
寧歌拿上自己的包,離開了觀察病房。
而等她走了,杜夫人對杜康安嘆道:「患難見真情。兒子受了重傷,那位準兒媳別說露面了,連個電話也沒有。」
「寒川受重傷的消息暫時封鎖了,說不定雅莉那孩子不知道。」杜康安是比較看好紀雅莉。一來,紀雅莉是紀晟最寵愛的女兒。二來,從大學時就開始在紀氏集團內部實習工作,將來對杜寒川繼承杜家產業肯定會有所助益。
「不知道?那些世家哪個不知道我兒子出事了。還有不少電話探聽情況的。你們也只是封鎖了對外媒體大眾而已。那個紀雅莉到底是什麼居心不露面,也就她自己清楚。」杜夫人越說心裏對紀雅莉越不滿,加上寧歌一直陪在一旁,比親戚們都還靠得住,一股衝動到了嘴邊,「現在就取消了和紀雅莉的訂婚儀式,改為寧歌。」
走向這邊的幾個腳步聲,戛然停下。
杜康安察覺到異狀看過去——
正是紀雅莉和紀晟、林淼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