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還在議論,銀色鎧甲隊長便打斷道:「我說幾點注意事項,如果不聽的,後果自負。」
接着,他就冷冰冰地說道:「第一,首先交出你們儲物的裝備,在這十天中,你們身上不能帶任何東西;第二,這十天中,你們要不斷向大海深處走去;第三,接下來發放的東西乃是求救信號,只要有人堅持不住,或者遇到不能應付的危險,便可以將其扔向天空,我自然會來相救,不過,一旦如此,便表示你放棄了這次測試。」
說着,便看見他的右手虛空一抓,不知從哪裏得來許多小竹條。
小竹條有手指長,渾身碧綠,如同碧玉般,其中卻是包裹着恐怖的元氣。
他將小竹條一一分給眾人。
但是在分發竹條時,眾人又議論開來:
「不會吧,還有危險!」
「什麼東西都收了,那吃喝怎麼辦?」
「對呀,對呀,還要不斷向大海中心走去,這危險系數可就大了。」
··· ···
聽見不斷傳來的議論,也印證了聶雲的猜想,這次測試不太簡單。
不過再看人群中默默站着,保持沉默的那幾人,卻是早先一直沒有議論的人,也不知他們是何感想。
銀色鎧甲隊長顯然聽見了下邊眾人的談論,說道:「吃喝沒有,自己在海中找,危險來了,自己對付,除非你們使用綠色竹條,否者我絕不會管你們的身死。」
在他說話時,下邊的眾人便已經安靜下來,聽完他的話,頓時心中一凜。
這大海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隨時有可能遇見魔獸,如果是普通的魔獸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什麼情況下會遇到什麼等級的魔獸。
雖說拋出竹條就可以等待銀色鎧甲隊長救命,但這還是有一段時間,即使很短,但也可能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事。
有的人想着想着,不時抬頭,用躲閃的眼光偷偷的看着銀色鎧甲隊長。
銀色鎧甲隊長冷冷地看着這些人,說道:「確實有生命的危險,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救下求救的人,想退出的,現在把竹條交給我,便可以退出了。」
他的話音落下,現場一片寂靜。
有些人低下了頭,而有些人卻四周打量。
過了好一會兒,便有人慢吞吞地走出來,交出竹條,默默地走到一邊。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之後陸陸續續地走出幾十人。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再走出,銀色鎧甲隊長才說道:「好了,現在留下的人立馬進入大海,最後以進入大海深度評名次,前三名會得到豐厚的獎勵。」
放棄測試的人都要恨死銀色鎧甲隊長了,有獎勵你不早說,就算有危險,自己也會去搏一搏,他們可知道,堂堂超級家族田家給的獎勵肯定不簡單,現在是後悔死了。
而沒有退出,正準備進入大海的人更是激動,都某住了馬力,向着大海衝去。
聶雲沒有向他人一樣,而是遠遠地掉在隊伍後方。
海中最大的危險便是來自魔獸,而魔獸都是來至大海深處,跟在隊伍後方自然是安全得多。
更何況,還有十天的時間,早着呢!
踩着柔軟的沙石,向着深海走去。
慢慢的,海水淹過了腳背,淹過了膝蓋,淹過了肚臍,淹過了寬肩,最後雙腳離地,向着深海游去。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聶雲注意到離自己不遠處,正有一個身材矮小,但卻異常英俊的中年不時打量自己,不過也沒有在意,也許別人只是好奇。
第一天。
許多人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不要命地向深海游去。
而能夠保持鎮定,遠遠吊在他們身後的不過十幾人,聶雲就是其中一個。
前面的人速度不斷加快,遠遠甩掉了身後的人。
這時,那個面貌英俊,但身材偏矮的中年向聶雲遊來。
聶雲看此,立即保持高度警惕,隔得老遠,便禮貌地問道:「兄台有何事?」
英俊矮子沒有停下,繼續向聶雲遊去,不過嘴中卻說道:「小兄弟不要慌,我是有事與你商量。」
在說話的這段時間,英俊矮子已經游到離聶雲幾米遠的地方,方才停下。
雖然對方說話客氣,也刻意保持一定距離,不過聶雲的警惕心卻一點兒也沒有減少,問道:「 兄台有什麼話,請說。」
英俊矮子說道:「你也看見了,在這大海中,一個人的力量是很薄弱的,遇到危險也很難解決,但是,如果我們二人合作,生存機會便多了許多,你看怎麼樣?」
聶雲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這個人太主動了,總感覺怪怪的,便說道:「多謝兄台好意,不過在下一人孤單慣了,恐怕我們和不來。」
「沒關係,沒關係,我這人很好相處的,我和你組隊,可以一切都聽你的。」英俊矮子笑呵呵地說道。
他越是這麼說,聶雲越是感覺不對,這英俊矮子一看就是五行行者,修為明顯比自己高,怎麼會找自己組隊,又怎麼會聽自己的。
連忙又說道:「你修為這麼高,應該不需要我的幫助,我看還是各行各的吧。」
英俊矮子還不死心,勸道:「小兄弟是擔心我對你不利吧,這完全沒有必要,如果我真對你不利,只要你將綠竹條向空中一扔,那面具男便會來救你,難道這樣你還不放心嗎?」
他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聶雲也不好不答應,只要自己保持足夠的警惕就行了,於是說道:「好吧,我們一起行動,在下聶雲,不知兄台叫什麼?」
英俊矮子說道:「別兄台兄台的叫了,我叫刁彰,如果兄弟不嫌棄,叫我一聲刁大哥就行了。」
不管怎樣,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既然懷疑他不壞好心,那就更應該以這樣的方式麻痹他。
「既然刁大哥都這麼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聶雲連忙說道。
「那好,我們兄弟二人就連忙趕路吧!」刁彰說道。
「好!」
說完之後,二人望着前邊的人,緊緊地吊在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