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我或許也不會相信會有一個沒有任何罪惡,不公,平等的地方?,因為這個由人心建造起來的世界根本不會支撐多久,更別提對我這類人還哪來的『明天』可言,呵呵……
「咔咔……」
我拖起被鐵銬弄得有些僵硬的胳膊,漸漸睜開自己眼睛,就把昏暗的天空收進眼中,天空就如同我的生活一樣昏暗無比。
我晃晃着走進自己的牢房,就看見已經熟睡的安治,「。。。」我也躺了下去進入自己的夢鄉,雖然這個夢已經一直徘徊在我腦海里,不過今天依然照列還是得繼續刺激我的大腦。
「喬安,你在不起來就要吃不上早飯了。」安治扯着喉嚨在我旁邊喊道,「無所謂了,叫我銀熾。」我把手蓋在眼睛上,「看起來你今天挺高興的。」安治從起床開始就笑不停。
「恩。。下午我就可以和家人見面了。」安治高興的告訴我,雖然是監獄但是這個監獄見面次數也是很多,要不處於罪惡之都的邊緣很可能就離倒閉不遠了。
這座最靠近的城市因犯罪率高而出名,冠名罪惡之都,不過這些事情和我又和什麼關係呢。
「那樣啊。」我裝起笑意疊着自己手中的被,「對了……喬安你的父母是不是沒來探望過你。」安治鬧着臉說出了疑惑。
「『父母』?」
我眯起眼睛,手也將被放下,腦中閃過一些片段,匕首刺進別人身體,鮮血噴湧出的瞬間很美,而且……「那一定很好吃吧。」我用手摸着嘴角,狐笑起來。
「你難道餓了?」安治有點疑惑的看着我,「額。。有點吧。。」我點着頭說。
安治才剛和我一個牢房不久,還不理解我的真實。
我遊蕩在監獄之中,我微微四處看了一眼,所有人與我眼睛交接時都有一些恐懼和對我滿滿的厭惡,這可能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端着中午打飯的盤子,走向打飯的地方,「嘭。」我和另一個人撞到一起,他傾斜着目光看向我,我似乎聽見他瞪着眼睛對我說『惡魔』。
我端着盛滿飯菜的盤子朝着角落的桌子走去,便坐了下去,低着頭默默吃着感覺無味的菜飯。
「哎。。找你真費勁。」安治也端着盤子坐了下去,「。。」我沒有回答繼續吃着飯。
「叭。」
還冒着熱氣的飯菜硬生生的扣在我的頭上,「哈哈……對不起啦。」攀虎絲毫沒有任何歉意的道歉,因為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我仍然沒有做言。
「你對我朋友做了什麼。」安治用紙張為我擦着頭髮上的湯汁,「安治……不是我說,你選個朋友也要選個正經的,這種『惡魔』還是勸你離他遠點。」另外幾個人走了過來,指着我有些罵腔的說着。
「。。。」我左手在桌面上漸漸攥緊,但還是張開貼在桌面上,「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惡魔。」安治不理解問着。
「呵呵……哎,要不他的父母生下他這孽子他的父母就不會死的那麼早了。」攀虎身後的人參差的說着,「意思是?」
「這個『惡魔』殺死了他父母……」攀虎說着,「抱歉……攀虎,我現在叫銀熾。」我終於抬起頭說道。
「可笑……『惡魔』你還沒有叫我名的資格。」攀虎拾起盤子,舉過我的頭頂時,「噗。」盤子又一次砸到我的頭上,「哦……對不起,喬安,不……銀……熾,為什麼不叫銀(惡)魔呢,哈哈真是有趣?」攀虎刻意拉長音調說道。
「這個名字……不能讓你這麼說。」我站了起來,把面前自己的盤子使勁砸在地上,「哈哈……別以為別人叫你惡魔我就怕你。」攀虎拽着我的衣領說道。
『殺了他……』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你可以試試!」我說着,「噗……」攀虎的拳頭在我看來非常慢,『必須一擊致命。』
「噗……叭。」我的拳頭從下至上勾拳打在攀虎的鼻子上,左手握住攀虎的這隻拳頭的胳膊,「咔。」硬生生的掰下去。
「啊!」攀虎已經叫喊起來,鼻子流淌出血來,捂着鼻子,用另一隻手指着我,「操……」
「那邊幹什麼呢,都蹲下!」大量的看管走了進來,我蹲下去抱着頭,攀虎旁邊那幾個人卻只有先得打我的意思,「嘭。」腳踢在我的身上。
「停!嘭。」看管掏出槍,朝着天花板開槍,在場的所有犯人都蹲下去抱着頭,看管掃視一眼,便把槍收起,說着朝外面走去,「又是這個惡魔,喬安…禁食一天,發現進食一次即禁食兩天。」看管絲毫沒有要詢問的意思。
攀虎覺得面子有點丟了,便帶着人離開。
「喬安……」
安治看着我有些驚恐但很快平靜下來,他有話要說但還是咽進肚子,我想他想問的多半是我關於我的殺死自己父母的事吧。
下午安治執意讓我陪他去和家人見面,「媽,這是我的同一牢房的獄友,銀熾。」安治指着我介紹給他的母親,安治從中午叫我叫我喬安卻梗塞不言後就開始叫我銀熾。
「銀熾真是個好名字。」安治的母親笑着說道,「恩……」我尷尬的應答。
「…………」安治和他的父母說了很久我都有些困意上頭,用手撐着腦袋,「安治……你出去後想幹些什麼。」
「恩……我想去沒有犯罪,人人平等沒有不公的地方安心生活下去。」安治這個時候很有氣節的說着。
『那可能存在嗎……』我呲笑着,但是強忍着沒笑出來,「對了……銀熾,你的父母在哪工作,生活。」安治的母親問着我。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低沉着頭,『父母』呵呵,我心中湧出笑意。
將匕首刺進他們的身體,再拔出來的瞬間,噴湧出血,很美,而且血好甜,好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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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在其他的地方工作,他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他也不怎麼明白。」安治拍着我的後背說道,「呼。」我呼出口氣,差點讓安治的母親看見我的怪態。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先回牢房了。」我站起來,轉身走去,「真是可笑……沒有犯罪,不公,只有和平,平等的地方哪有。」我獨自經過通往牢房的小道呲笑着說,對面有個女孩聽了我的話,朝我走來,拿起報紙,另一隻手抓着我的衣服?,「和平,平等的地方肯定有的,不信看頭條請你比你的言論改一下。」這個女孩說道。
「哈哈真是可笑……人真是太容易被騙了。」我奪過她手中的報紙,「嘶。」我用手將報紙撕成紙片,「什麼狗屁和平,平等,『和平之城』想想都好笑。」我朝着空中揚起紙屑。
「嘩。」
我在紙片嘩嘩落下前便已經離開,已經快走進自己的牢房,依稀還可以聽見一絲哭聲,『看那身裝扮肯定是某個富家的大小姐吧,有錢她們就能和平。』我走進自己的牢房躺下歇息。
「銀熾……你是不是和預警頭的女兒凌茵撞上了,是不是很美麗,金色的頭髮,哎……」安治說着,「還行吧,不過……」我閉着眼睛說。
「你為什麼其他事情都沒事,卻要捍衛你的名字?」安治想起我中午暴怒的樣子,「因為這是『音可兒』唯一留下的物品。」我說道,「這樣啊……音可兒可能是你的愛人吧。」
「可能吧。」我說道,「這個給你。」安治把一柄沒開刃的銀色匕首遞給我,「這是我母親給你的禮物,雖然原來準備給我的……我希望你像這未開刃的匕首不會展露你的鋒芒。」安治抓住我的胳膊說道。
「……」我沉默不語,安治鬆開手。
我接過匕首,用雙手摸扶着匕首久久不能入睡,『匕首』可能就是我蛻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