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阿丘的濃眉挑了挑,「這個周睿防得了一時,還能防得了一世?他們待在這個島嶼上就要吃喝拉撒,我就不信周睿不需要吃東西下肚!」
只要周睿是個活人,他就有辦法整治他!阿丘臉上揚起一抹陰險的笑。
話說周睿這邊,自從發現阿丘對他們下蠱後,吃食方面比以往更加小心。他們這些人本身就熟悉陣法,在他們營地外面佈陣了一個防止外人進入的列陣,這下就算是老鼠都溜不進來。
不過始終他們的存糧有限,平時飲用的水源食物都是固定船隻從外面運過來。這給了阿丘那幫人下手的機會。
阿丘派人偷偷上了白小希他們運送糧食的船隻,還找到他們的水源,用針管把針筒里的藥物注射進去。
成功得手後那人馬上下船回去回報給阿丘。
阿丘讚賞道:「做得好!這個姓周只會盯着我對他們下蠱,肯定沒想到瀉藥一樣治得他們服服帖帖!」
他這劑瀉藥他特別調配過,比普通瀉藥的藥效猛烈得多。只要周睿把這劑瀉藥吃下肚子,肯定要他們拉得失去半條命!
不得不說阿丘這招非常狠毒。
白小希的手下每天都會按照周睿的吩咐測試飯菜里有沒有毒,卻很難測試出瀉藥的成分出來,畢竟瀉藥算不得上毒藥,但吃下肚子去能讓人生不如死。
阿丘很快得來消息,周睿這邊的人果真一個個拉起肚子來。
得到消息的阿丘洋洋得意帶着自己的手下走向周睿他們的大本營。
結果他們遠遠看到元宰帶着他的僱傭兵比他們搶先一步圍堵周睿的營地。
手下緊張地看了看阿丘的臉色:「酋長,看來有人比我搶先一步,想趁火打劫拉攏周睿過來。」
這個時候周睿團隊的人員吃了瀉藥,武力值等於瞬間為零,趁着這個時機最好向周睿他們下手。對他們來說寶藏本來就是僧多粥少,除掉一個強勁的對手又能把周睿拉過來作己用,那是最好不過了。
打着這樣主意的顯然不止阿丘,元宰也是時刻關注着周睿他們團隊的動靜,才會在他們出事後第一件時間趕過來。
阿丘滿臉陰沉走過去,對自己下黑手卻被元宰截胡搶先一步圍堵周睿他們非常不爽。而周睿的屬下們一個個在營帳內叫苦連天,爭着上廁所去。
在小島這樣簡陋的環境,哪有什麼馬桶現代衛生條件可言。所謂的廁所也是拿木板隨便搭個棚,在裏面挖個坑。
此時卻是就這麼簡單的廁所也不夠用,一個個肚子痛得沒了顧忌,隨便找個比人高的石頭後面或者草叢裏蹲下來就拉。
一時無法言說的味道熏透沖天。
周睿臉色蒼白,一臉不適虛弱地看着元宰和阿丘站在他面前互不相讓,搶着要將他帶走。
&說酋長大人還有元宰兄弟,們也有眼看到了,我們這個樣子也掀不出什麼動靜,只能被們拿捏。們商量好,到底讓誰帶我走,商量好後們誰帶我走我就跟誰走。」
元宰和阿丘對視了一下,然後冷笑道:「周兄弟,這招可真好。我倆要是打起來,不就變成們得利嗎?」
元宰比阿丘還要老狐狸,一雙犀利的眼睛凝住周睿,似是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破綻來。
一旁的白小希看上去比周睿還要精神不振,他撐着不適的身體大罵道:「卑鄙小人!到底是誰下藥害我們變成這個樣子?還好意思說是我們故意設計?」白小希邊說邊捂住肚子,看上去肚子又開始因為不適作動,他不得不停下破口大罵急急忙忙去解決生理需要。
阿丘細小的眼睛一直仔細觀察着白小希和周睿的神態,覺得他們不像作假。而且他對自己的瀉藥也很有信心,他親手調節的劑量瀉藥誰吃誰見效,不拉個三天三夜休想能停得下來。周睿就算功力再深厚也是個平凡人,只要他喝了他下了瀉藥的水就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想到此,阿丘對周睿他們的警惕鬆了一大半,轉而冷冷看着元宰道:「我覺得周兄弟說得對,誰想帶他走,那得看看我們倆誰倆更有本事!」
這話等於是向元宰宣戰,二人要對打一場了。
元宰黑着臉看了看周睿道:「怎麼說也要有個先來後到,是我先來這裏,周睿自然是跟我走。」
阿丘寸步不讓:「要說先來後到,我前幾天可比還早邀請周兄弟到我的陣營。如此說來,周兄弟應該跟我走才合理。周兄弟,說是不是?」
周睿捂住肚子,一臉痛苦道:「酋長,和元宰說得都有道理。們再商量商量?」他把皮球踢回給他們兩人。
元宰陰測測看着周睿道:「哼,我怎麼聽着非常想我和阿丘酋長大打出手呢?」他的防備心顯然比阿丘警惕多,有周睿這麼厲害一個人物,他很難放下心來。
他一邊說一邊慢慢走近周睿,大手抓住了周睿的喉結,只要他用力一捏,便可暫時損了周睿的氣門,讓他不能再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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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無法抑制發出一聲屁響,臭味直撲元宰臉上,元宰的臉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他好歹是堂堂僱傭兵的首領,資歷比黑炎還深,在道上也算鼎鼎大名,居然就這麼被周睿沒羞沒臉沖他放屁,那屁還是對着他的。
說出去不被人笑破大牙才怪!
&好意思啊,元兄弟,我真的是忍不住,們聊們聊,我去方便一下。」周睿說着幾步走出去,元宰要跟上去,被阿丘拉住。
&心,周睿他們已經起不了風浪,我已經讓我的手下看着他們,在他們身上下了一味叫軟骨的蠱,就算他們瀉藥藥效過去,一樣被會被我的蠱術控制,只能乖乖聽我的話……」
阿丘話沒說完,突然手上不知拿了什麼東西對着元宰一甩,幸好元宰警惕心極強,一早有防範,在阿丘的暗器射過來之前閃身躲開。
元宰犀利的眼一下寫滿殺氣:「用暗算的手段對付我,看來阿丘酋長並不想堂堂正正和我對打一場,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說完,一記又急又猛的飛踢狠狠往阿丘的腦門踢去,阿丘的的身手不及元宰靈敏,肥矮的身軀移動得很慢,幸虧他身邊的手下擋在他面前,那記飛踢變成踢向他手下的肚子,手下當即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被彈出幾米遠。可想而知元宰這記飛踢威力多大,若是落在他們酋長腦袋上,阿丘絕對要非殘即死!
眼見元宰下手果然狠辣,阿丘惡狠狠道:「行,我就看看的拳腳快,還是我的毒蟲快!」說時遲那時快,阿丘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哨子,對着元宰猛吹,元宰正要一腳再次對準他的腦門,大批不知哪裏的蜘蛛竄了出來,衝着元宰和他們的手下圍了過去。
不一會,元宰的手下立刻有人中招,舉起被蜘蛛咬傷的手大叫:「我的手!我的手!」被咬那人一臉恐怖,只見他被咬的手瞬間黑,接着一塊塊變爛的腐肉脫落,裏面白森森的骨頭都露出來。
其他人見了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圍攻阿丘他們,疲於應對源源不絕的黑蜘蛛。
元宰快速點起一把火把,衝着密密麻麻的黑蜘蛛一燒,一股蛋白質的燒焦味道撲鼻而來。
&家不用害怕!黑蜘蛛怕火,拿火對付就好!」元宰見多識廣,反應很快地指揮眾人燒火對付黑蜘蛛。
阿丘見狀滿臉橫肉的臉越加陰森:「就憑這麼點伎倆也敢破我的蠱術?」不知什麼時候他手上多了把笛子,拿起笛子吹了起來。在他的笛聲下,那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蜘蛛不怕死一樣越過火把快速爬向元宰那幫人身上。
更可怕的是,這批黑蜘蛛轉眼之間竟然比原來又大了兩倍,肉身比成年男人的手掌還大,火燒根本燒不了。
任是見多識廣的元宰也忍不住抹一把冷血!
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命令眾人快速撤退。
他清楚阿丘控制蠱蟲再厲害,出了一定範圍,他便不能這麼自如控制這些蜘蛛了。
果然,元宰帶着自己的手下走遠後,那群黑蜘蛛果然沒有追來。可他們一走,就等於把周睿拱手讓出去,這讓他怎麼甘心!
元宰咬牙在旁邊的石頭上重重一拳,犀利的眸迸出一抹狠戾:「鬥狠我看有誰能比得過我!」
這邊阿丘把元宰一大幫人擊退後,馬上洋洋得意派人把周睿抓進來。豈料本來負責看住周睿的手下急急來報:「周睿不見了!」
&什麼?」阿丘不滿地睜大眼睛,這時候有人陸續來報,「不但是周睿不見,連他那幫手下也不知去了哪裏!」
阿丘這下才意識到不對勁,正要開口讓眾人撤退。接着又有人急急忙忙來報:「不好了!姓元的和他那批僱傭兵把這裏封起來,放火燒了這裏!」
他剛說完,外面隨即傳來滾滾濃煙。阿丘捂住鼻子,狼狽不已到處找能脫身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