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眾人絲毫也沒有判斷錯誤,骨頭斷掉的正是一開始便落入下風的范劍。
他最終也沒有等到黑虎掏心升級到4級,自己肋下同一個地方就又挨了四拳,被打斷了三根肋骨。
肋骨折斷,范劍的腦海中在那一瞬間也想過認輸,可是黑虎掏心已經擁有的9989點熟練度,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然後忍着胸口的劇痛,狠狠打出兩拳。
-黑虎掏心熟練度+6。
-黑虎掏心熟練度+7。
兩拳打出,黑虎掏心熟練度到了10002,滿足了黑虎掏心升級的條件,然後黑虎掏心立刻升級到4級。
這一刻范劍信心大增,絲毫沒有任何猶豫又是幾拳打出。
「砰,砰,砰。」
一連三聲悶響,第一拳被李忠虎用手臂擋住,李忠虎沒想到這一拳威力突然增加這麼多,雙臂組成的防守姿勢被打的有些變形。
第二拳同樣威力增加,一時沒有適應過來的李忠虎,勉強用雙臂架開,自己的胸前卻露出了巨大的空隙。
第三拳緊隨其後,狠狠打在李忠虎的胸口上。
「咔嚓。」
伴隨着骨折聲,李忠虎從石洞內飛了出去,摔倒在鎮龍石做成的假山面前,手捂胸口,嘴角流血,露出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然後他在一臉的震驚中,聽到了輕飄飄的一句話:「我認輸。」
范劍認輸了,李忠虎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可言,而是像吃了一隻死老鼠一樣難受。
他看向石洞中正背靠在石壁上重重喘息,嘴角同樣有鮮血流出的范劍,實在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上一刻他即將大獲全勝,怎麼一眨眼就發生了驚天逆轉,變成了兩敗俱傷,他弄不懂最後范劍的拳頭為什麼會突然威力大增。
范劍最後爆發的幾拳,不僅打傷了李忠虎,同時也讓自己傷上加傷,所以他認輸的很乾脆。
倒不是他不能再繼續撐下去,只是他不想拿命撐下去,卻只為分個輸贏出來,在他心中輸贏無所謂,生死卻比天還大。
范劍認輸了,支持李忠虎的眾人本該大聲歡呼,只是這一刻誰也笑不出來,尤其是看到李忠虎想從地上站起來,卻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
認輸後的范劍,背靠着石壁休息一會,就強撐着身體轉身穿過石洞往遠處走去,他的步伐緩慢,因為每走一步都牽動他的傷處,讓他痛苦萬分。
這時他聽到身後有輕巧的腳步聲傳來,然後下一刻手臂就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扶住。
他轉身看了一眼,感激的說道:「謝謝師姐。」
他是真的有點感動,因為就在上一刻他還在想着有人來扶自己一把該多好,沒想到下一刻李欣就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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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邊,李欣去扶范劍的時候,李天一臉色陰沉的看着,一句話沒說,最後冷冷看了一眼李忠虎揚長而去。
他這一走,眾人立刻圍住李忠虎,先是兩個人把他扶起來,然後開始七嘴八舌聲討范劍。
「那傢伙像是老鼠一樣,只會躲在山洞裏使陰招。」
「我看他是躲在王八殼裏的烏龜才對。」
「對了,忠虎師兄,他最後到底是怎麼打傷你的?」
「一定是使了陰招,不然他不可能傷到忠虎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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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嘴八舌說個不停,卻不知此時無論他們說什麼,李忠虎都感覺像是在嘲笑自己。
就在李忠虎打算不理會眾人,準備自己離開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另外一種說辭。
「可笑,你們也就會背後嚼人舌根,卻不知我輩練武之人與人爭鬥,自當無所不用其極,就算是同門切磋,也要知道揚長避短方為上策,可你們今日吃了虧,不僅不反思自身,反而在這裏貶低他人,當真是可笑。」
這個不和諧的聲音一出現,七嘴八舌的眾人陡然安靜下來,全部憤怒的看向說話之人。
范劍如果要是還在這裏,他一定能夠認出這個為他說話的人是誰,此人正是他當肉樁之時,一次就讓他增加了五千多牛皮功熟練度的藍衫青年。
「閉嘴,你這個無恥淫賊還敢在這裏高談闊論,當真是忘了你曾經做過的好事不成。」
「趕緊滾開,我輩中人不屑與你這等下作之人為伍。」
…………………………
待看清說話之人是誰,藍衫青年立刻代替范劍成為了眾人聲討的對象,一句句更加難聽的話,一點也不客氣的向他砸去。
藍衫青年面色慘然,心中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卻還是忍不住說幾句公道話。人心人心,還真是最難說的的清楚啊!
如果還是當年,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怕不是這些人立刻就會出聲附和,引為警世之言了吧!
李雪李雪,當真是你在害我嗎?
青年李純安有一段深埋心底的往事,如果要說的話,還要從他父親還活着的時候說起。
當年他父親天縱之才,寒門之身,卻在二十五歲就練出了內力,最後娶得母親入贅李家。
十七年後,十六歲他自己也成了李家人人口中的天才,練武天賦高出同齡之人不知多少。
少年慕艾,他與表妹李雪情投意合,幾乎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然而兩年前,幾乎要突破內力境的父親死於李家對外的爭鬥中,而他也陷入失去父親的悲痛之中。這時候李雪偶爾陪着他飲酒,幫他調節心情。
一年前一次飲酒後,他莫名其妙的獸性大發,想要對青梅竹馬的李雪行禽獸之事,幸虧當時被人制止。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酒後犯下大錯,心裏也愧疚不已,卻沒想到這件事過後沒多久,被關在牢房中的他得到了一個消息,李雪嫁給了東臨城主的小兒子。
此時他猶如晴天霹靂,往事一幕幕出現在心頭,尤其是他酒後失德當天的事情,一遍遍在他腦海中回放。
他居然在其中發現了諸多蛛絲馬跡,這才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算計了,而最可能算計他的人正是他心愛之人。
從此以後,李雪嫁做他人婦,而他自己在母親的苦苦哀求下,才得以恢復自由,可即便恢復自由,卻也成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無恥之徒。
作者附言:待會有個《致書友大大們》希望大家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