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嶺。
綠草茵茵,鮮花遍野,處處翠**滴。
摘了滿滿的一籮筐鮮花,走在陰涼的林間小道上,關翠翠關小姐的心情實在愉快極了。丫鬟甜甜卻不無擔心地說:「小姐啊,這裏人這麼少,要是有壞人突然出現,那該怎麼辦呢?」
關翠翠道:「哎,大白天的,你怕什麼?就算有壞人出現,我也會保護你的,我爹是堂堂武神,我的刀法雖然沒有他好,但要對付那些流氓強盜,根本不在話下。
正說着,樹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哭聲,有女人在大喊救命。關翠翠劍眉一揚,身形一閃,人就不見了。
甜甜呼叫着關小姐的名字,跑了大半天,方才看見了關翠翠。
她驚呆了。
關翠翠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下身流血,**流血,咽喉流血,一雙美麗的眼睛被打得完全爆裂。旁邊跪着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絕美女子,她的頭髮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抓在手裏,她全身都在發抖。只聽那男人大聲道:「你去給我告訴關善越,就說他膽敢侮辱我華家刀法,我要殺了他,叫他四月初七在泰山之巔等我。他女兒的屍體,就是我華和平給他的挑戰書!」
那男人說完,揚長而去。
**的女人頓時軟倒在地上。甜甜衝過去,抱住關翠翠的屍體,失聲痛哭起來。
關善越,男,五十一歲,戰績一百四十三戰一百四十二勝一負,武林排名第二,人稱武神。
關善越,武聖關羽後人,一生中僅僅敗過一次,二十六年前,王留歡戰勝華憂民之後,關善越立即挑戰王留歡,結果以半招之差落敗。
關善越酷愛刀法,一生以刀為命,不停地向天下武林高手挑戰,也欣然接受天下武林高手的挑戰,所以他的戰績達到了驚人的一百多戰以上,這在整個武林是絕無僅有的。
關家和華家的刀法,是武林雙絕,一時瑜亮,關善越最大的願望,就是跟華家瀑布刀法一決高下。華和平突然在武林聲名鵲起的時候,他還在菲律賓與菲律賓刀王結他王子對決。他希望與華和平豪戰一場,所以在戰勝結他王子之後,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他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了慘不忍睹的關翠翠。
聽完那個絕色女子的述說,加上甜甜的佐證,關善越不得不相信,殺害他女兒的兇手,就是華和平!
那絕色女子聲淚俱下地道:「關大俠,你女兒死得太慘了,你一定要替她報仇,殺了華和平那個淫賊!你女兒是為了救我才遇害的,我來生就算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父女倆!」
關善越摸着他的刀柄,惡狠狠地道:「姑娘你放心,就算我女兒沒事,我也會替你報仇。華和平,你這個狗賊,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四月初六,黃昏,武林客棧。
張媛媛坐在窗邊,整個人傻痴痴的,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華和平直搖頭。周利道:「我想她一定是為你明天跟關善越決戰的事情而擔心。不信你問問她。」
華和平道:「你呢?你難道不為我擔心?」
周利笑道:「我?我為什麼要擔心?我一點都不擔心,跟關善越這一戰,你是贏定了,你雖然只是天下排名第四,但實際上你的刀法,已經天下無敵,就連王留歡,也不是你對手!」
華和平道:「哇!想不到你對我蠻有信心的嘛。」
周利嫣然笑道:「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對你沒有信心,誰對你有信心?」
華和平決然道:「不錯,明天這一戰,我贏定了,關善越的刀法雖然厲害,可是他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比不上我精力充沛。所謂拳怕少壯,武功刀法這種事,根本就是年輕人的天下。有時候想想,某些武林前輩竟然能夠跟對手連戰幾天幾夜,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
周利連拍巴掌,道:「老公,你說得太好了,我為你鼓掌!可是,我始終懷疑,關善越那封挑戰書,根本不是他寫的,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
華和平道:「不管是不是他寫的,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因為這一戰已經傳遍武林。單憑武神這兩個字,即便他實在想跟我一戰,我也相信他絕不會狂妄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周利道:「你一定要問過他再動手,你不要枉殺好人。」
華和平道:「我華和平刀下,絕不會有好人的亡魂,我華和平從來不濫殺無辜。如果信的確不是關善越寫的,我戰勝他之後,不會殺了他,但如果是他承認 的話,我就會殺了他。」
他們說了這麼多,張媛媛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人依然是傻痴痴的。華和平又搖搖頭,他走過去輕輕地拍了張媛媛的肩膀一下,她竟然嚇得彈跳了起來。
華和平愕然問道:「你幹什麼?為什麼自從我殺了三爺之後,你整天都是這樣魂不守舍的?」
張媛媛眼裏充滿了恐懼,道:「因為我總覺得三爺還沒有死,他沒有這麼容易死的。我擔心他會殺了我,更害怕他殺了你,我死無所謂,可是你,我不想你有任何損傷!」
華和平頓時臉青面黑,道:「簡直莫名其妙!」
他伸手把周利摟在懷裏,再不看張媛媛一眼。
張媛媛悲戚地搖搖頭,淚水無聲地從她美麗的臉頰上滑落。
四月初六,黃昏,大街。
鱷奴在街上一邊走,一邊瞅。
她的眼睛色溜溜的,凡是有可能的地方,她都會瞄上一眼,有可能的人,她絕對不放過。
她要的人可以說是如同大海撈針,可就連這樣,也竟然讓她給發現了一個。
一條人不是很多的巷子裏,居然有一個非常畸形的男人。
這個男人在爬着走路。
他雙手撐在地上,左腳也撐在地上,他的右腳卻又細又小,而且在膝蓋的地方徹底向左腳彎曲,他爬動的時候,右腳掌就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左腳大腿跟,有時甚至打到屁股上去。
鱷奴的眼睛頓時直了。
她笑了。
她笑得口水長淌。
她惡狗撲食般撲過去,抓住那人的衣服,一把將他扛在肩上。
她在小巷裏穿梭,很快就找到了一處破敗的院子,然後把男人摔在地上,就扒他的衣服。
她剛剛想騎上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大吼。
她沒有回頭,就知道來的人是南非。
她知道南非愛她,愛死她了,所以儘管她聽見南非揮刀的聲音,她還是無動於衷,繼續忙她的事情。她哪裏知道,南非這次已經死了心,下了死手,因為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是沒法子容忍自己所愛的女人做這種事的。
就在南非的刀快要割斷鱷奴的咽喉時,一個人鬼魅般撲過來,一刀擋開南非的鐮刀,一把將鱷奴抓起,一腳把畸形的男人踢入了閻王殿。
這個人瞧着鱷奴,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見這個人,南非驚得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