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兩人在追趕兔子的途中不小心掉到一個雪洞中。好在這雪下的大,兩人順着洞口一路滑了下來。
一到洞地,只覺得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大牛輕輕的說了聲「小美,沒事吧!」
蓀美回答了句「還好」。
兩人站在原地也不敢動,大牛一手緊緊的抓着蓀美的手,一手拿着開天弓,四處張望了一會。
過了一會,兩人漸漸的適應了這洞裏的環境。卻見這洞中甚為開闊,中央是個大廳,廳中除了些稻草也外別無他物。與這大廳相連的是三個能容一人進出的洞口。
兩人往掉下來的洞口挪了挪,大牛說「小美,來,你踩着我的肩先上去,看能不能爬出去。」
蓀美說「我上去你怎麼辦?」
大牛笑道:「你個笨蛋,你上去了趕快回家找人拿繩子把我拽上去啊!」
還沒等蓀美再說話,大牛一把把蓀美抱了起來,朝洞口一推,蓀美先進了洞子。
可這洞子太窄,根本伸不開手腳,只能一點點爬,又實在太滑,根本用不上力氣,蓀美爬了沒有1米就又溜了下來。
大牛見蓀美又溜了下來,一把接住了蓀美。二人又試了幾次,還是爬不上去。
正當大牛再次要將蓀美頂上去的時候,忽然從洞口刮來一陣旋風,把兩個人吹到在地。
大牛一邊緊緊的抓着開天弓,一邊緊緊的握着蓀美的手,慌張的朝四周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的大牛把個開天弓都丟了。借着洞口微弱的雪光,只見一個一米多高,長着個人身兔子腦袋,瞪着兩隻血紅血紅大眼睛的怪物,正看着大牛和蓀美。
那眼神里充滿了憤怒、悲涼和哀輓,看的大牛和蓀美渾身直打顫。兩人從小就聽說這林子裏面稀奇古怪的事情,可哪曾真的見過。
蓀美早已嚇的渾身打顫,要不是大牛扶着,早就倒下了。
要說,還是大牛膽大,拉着蓀美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深深吸了口氣,大聲喝道「你是何方妖怪,快快放我二人離開這裏。」
這一問不要緊,只聽哪怪物竟開口說了人話,雖說聽着有些讓人不舒服,但說的確實是人話。
只聽哪怪物說道「妖精?我是這林中修行的兔仙,與你等往日無怨近日無讎,可你卻無故的殺害了我的兩個孫兒,要不是我跑的快,也早成了你的箭下鬼了。今天你們是進的來出不去了,拿命來吧,替我哪孫兒報仇」。
說着朝兩人撲去,一雙鋒利的大爪子朝着大牛的面門就抓了過來。
大牛心想,好傢夥,這要是被抓到了,小爺我就毀容了。大牛將蓀美朝旁邊一推,拿着開天弓就擋了上去。
這怪物似乎對開天弓有所忌憚,見大牛拿開天弓擋了過來,伸在半空的利爪硬生生的縮了回來。
大牛躲過這一抓,身子一滾,來到了蓀美前面。別看大牛平時看起來粗心大意的,真到關鍵時候這小子聰明着哪。
大牛一看這怪物似乎有些忌憚開天弓,從背後掏出箭來,嗖的一下,朝着這怪物就是一箭。
這怪物畢竟是修煉過的,身子一閃就躲過了大牛的利箭。大牛也不是吃素的,一看這怪物不敢和自己的箭硬碰,也來了勇氣。唰唰唰連着射了三箭。
要說蓀美平時見多識廣,突然被這怪物給嚇傻,也想不起對付這怪物的方法。這會看着大牛與這怪物爭鬥也不落下風,頭腦慢慢的清醒過來,想着哪書上說佛經可以鎮壓妖魔鬼怪。心中靈機一動,我何不念一段咒文,試試看靈驗不靈驗。要說這也就是讀書人的優勢了。只聽蓀美閉着眼睛大聲急速的念到: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締婆提薩婆柯」
沒成想,這咒文還真起作用了,只見那怪物聽了這咒文後緊皺着眉頭,攻擊大牛的動作也略慢了些。
蓀美一見咒文起了作用,便也學哪老和尚一般,兩腿盤地而坐,手掌立於胸前,虔誠地誦起了咒文。
隨着蓀美一遍一遍誦着咒文,哪妖物漸漸的有些招架不住的態勢,大牛見此,略賣了個破綻,急急的向後退了兩步,掏出身後的箭,刷的一箭射了過去,正好射中了這妖物的大腿。
只聽哪妖物痛苦的叫了一聲,竟化作一股風消失了,四空中還迴蕩着那妖物臨走時的怒吼「因果報應,血債血償,你們給我記得!」
見這兔妖走了,大牛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傻勁,整個人如得了場大病一般感覺四肢無力,癱軟在地上。
嚇得蓀美連忙抱過大牛,關切的問道「大牛,你怎麼了啊,受傷了嗎!」
大牛看着蓀美關切的樣子,傻傻的笑了一下,昏了過去。
蓀美見大牛昏了過去,又害怕又着急,叫了大牛半天也不見他醒來,竟急的哭了出來。
這大牛與蓀美本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感情又好,如今這一個生死不知,另外一個可想而知有多傷心。
蓀美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掉在大牛的臉上,整個心都碎了,抱着大牛,腦子裏一片空白,好象這世間的一切此時此刻都與他無關了,心裏唯一的牽掛就只有了這懷裏他。他若不在,剩餘的人生也就只有了寂寞和無奈;他若不在,多彩的青春也只能是一片灰白;他若不在,輪迴一世都成為了苦難。
流了一會眼淚,蓀美從悲傷中慢慢的轉醒了過來,用手探了探大牛的鼻息,還算正常,摸了摸大牛的脈,跳的也還強勁。
蓀美稍微放了心。看了看四周,想着兩個人總不能困死在這裏。蓀美害怕大牛冷到,弄了些乾草讓大牛躺下,又把身上的大皮襖脫下來給大牛蓋上。
要說着天也真冷,蓀美一脫下大皮襖,只覺得一陣陣寒氣侵入骨髓。也管不了這些了,蓀美一邊蹦躂給自己取暖,一邊查看四周的情況,看了也沒想到出去的辦法。
正當蓀美發愁的時候,突然洞口傳來了狗叫的聲音。蓀美一聽,這不是大黃的聲音嗎。
一聽是大黃的聲音,這真是久旱逢甘霖啊,簡直就是救星。蓀美大喊了兩聲。
要說這狗都是通人性的,大黃作為此次打獵的「先鋒官」前方探路。探着探着發現兩位主帥不見了,於是又原路殺回。用它嗅覺敏銳的鼻子終於找到了兩位主帥的位置。
蓀美這一喊,讓大黃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正確判斷。
蓀美害怕大黃救主心切,從洞口爬進來,那可就糟了。於是趕緊喝止住大黃,讓他趕快回家喊人來救。大黃是蓀美從小養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說是情同母子也不為過。所以蓀美的話大黃多數還是能理解。
一聽讓自己回家,大黃飛也似的跑回了村子。
天色漸晚,牛大娘和蓀嬸兩人乾等也不見二人回來,急的兩人坐立不安,直在屋裏打轉轉。
牛大娘着急的說「我說美美他娘,這天都黑了,也不見孩子回來,要不咱出去找找吧!」
蓀嬸看了看天,順手從炕拿了件大棉襖,說道「走吧,嫂子,多叫上幾個人,去找找吧。」
兩人說着就往外走,剛一開門,看見大黃在正往回跑。蓀嬸一見大黃笑了「嫂子,別急了,這不回來了」
兩人往遠處望瞭望,可不見大牛和蓀美的身影。這大黃一見蓀嬸,扯着蓀嬸的衣角就往外拽。
蓀嬸一看這架勢,知道是出事了,這狗回來找人來了。
要說村子裏的人啊樸實、厚誠。誰家要是有個大事小情只要說一聲,那就是咱自家事。蓀嬸和牛大娘找了幾戶平時要好的鄰居,十來口人拿着傢伙什在大黃的帶領下朝着後山出發了。
這邊蓀美抱着大牛在洞裏焦急的等着。蓀美怕大牛凍着,緊緊的抱着大牛,生怕大牛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這一天,對於蓀美來說實在是未曾有過,哪妖魔鬼怪從來都是老人口裏逗小孩子的傳說,如今竟讓自己碰上了,還險些喪了小命。大牛還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也不知那妖怪還會不會回來,大黃能不能回家找人來救自己。又想到母親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還沒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要是自己和大牛都死在這裏了母親的後半生怎麼辦。想着這些,蓀美嘆了口氣,不僅流下兩行熱淚。
看着懷裏的大牛,蓀美自語道「大牛哥,你可不能丟下我就這麼走了。你還沒看到我考上狀元哪,我還沒讓你和牛嬸過上好日子哪!你要是走了,以後誰來保護我。你不是說要帶我一起去外面看看嘛,你不是說要去京城找牛大爺和我爹嗎,你不是說一生要好好愛護我不讓任何人欺負我嗎……」
蓀美抱着大牛,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大牛帥氣的臉上,看着大牛這張帥氣的面龐,蓀美與大牛的臉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在這空寂四周,蓀美回想着與大牛過去的一點一滴,沁人的寒氣,仿佛都被蓀美腦海里的溫暖所融化。
看着大牛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懷裏,這一幕蓀美不知幻想過多少次,可如今這一幕真的發生了,卻是生死未卜。
蓀美輕輕的吻了一下大牛的額頭,輕嘆道「大牛哥,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還沒有一起走,這一世怎能沒有你。」
蓀美還在這裏胡思亂想,忽然聽到外面喊大牛和自己的名字。蓀美一聽,知道是救兵來了,忙響應道「娘,我和大牛都在下面呢。」
一聽到蓀美的聲音,蓀嬸和牛大娘這顆懸着的心終於落地了。一干人等忙下了洞,用繩索將二人救了上來。
牛當娘一看大牛昏迷不醒,抱着大牛哭個不停。蓀嬸忙問道「美美,大牛這是怎麼了!」
蓀美剛說了句「回去再說吧!」就再也支持不住,也昏了過去。
好在同行的還有村裏的一個大夫,幫着二人把了把脈,笑道「他嬸子啊,別急,都沒啥事,兩個孩子想必是受了驚嚇,回去我開兩服藥按方子服下保管兩天就好!」
牛當娘問道「他大叔,真沒事吧!」說着又哭了起來。
哪郎中說道「大嫂子,我還能騙你嗎,真沒事,快把兩個孩子抬回去,這大冷的天!別把孩子凍壞了。」
大夥你一把我一把的把兩個孩子抬了回來。為了方便照顧,把兩個孩子都抬回了蓀家。大夫開了兩服藥,牛當娘囑託隔壁二小連夜抓了藥回來就熬上了。
要說這大牛體質好,第二天就醒了。蓀美由於受驚受涼過了兩天才恢復過來。
兩人將經過給大家說了一番,引得大家嘖嘖稱奇。只是牛大娘氣的對大牛一頓大罵,以後再也不准他去後山打獵了。
沒過半個月,兩人完全恢復了。這一日大牛的生日,蓀美和他娘來給大牛過生日,又請了一幫小夥伴。
牛大娘和蓀嬸兩人忙活半天,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招大家。牛當娘和蓀嬸陪着大夥吃了幾杯酒說道「人老了,晚上也不敢多吃,我們兩個老傢伙在這你們也放不開。我們老姐兩到東屋暖閣里去歇着了,你們慢慢吃,可不許吃多酒哈!這天寒地凍的,也都別回去了,今晚就都在這睡吧,反正都有地方。」
幾個人站起來回答聲「是」,送走了兩位老人家。
兩位老人一走,這幾個大小伙子可就放開了,一會划拳一會勸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幹了起來。
混混鬧鬧中就到了三更天了,大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有幾個不勝酒力的早已躺在炕上去夢周公了。大牛還好,蓀美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兩個小臉通紅通紅的,趁人不注意,大牛笑嘻嘻的在蓀美小臉上狠勁捏臉一把。把個蓀美痛的啊,又不敢吱聲,只看着大牛鼓眼睛。
「哥幾個,都睡了吧!」大牛把大家安頓好,帶着蓀美來到了自己平日起居的西暖閣里。
「美美,將就一下,就跟睡吧!」
要說這北方的冬天啊,其實好過,外邊雖然大學繽紛,可屋裏暖和。兩人三下五除二的脫了棉衣棉褲,穿着一身小衣鑽進了被窩。
一進被窩,大牛一把樓住了蓀美。蓀美推開大牛說道「別胡鬧了,困死我了!」
大牛道哪裏肯聽,繼續摟着蓀美問道「美美,那日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蓀美一口啐道「呸呸呸,大晚上的什麼死啊死啊的,多不吉利。」
大牛笑道「說真的,那日我要是真的沒了,你會流淚傷心嗎」
蓀美道「那還用說嗎,你要是沒了,我這一生也不嫁了,就陪着牛當娘和我媽過活了,等他們沒了,我就當尼姑去。」
大牛笑道「呵呵呵,還算有良心,不過我要真沒了,你可別當尼姑去,好好找個人過!」
蓀美翻了個身,面對大牛問道「那日我要是死了哪?」
大牛笑道「你要是死了,我先和那個妖精拼命,然後去找你」
大牛一邊說着,這手可就沒那麼老實了,三下兩下就將蓀美的小衣解了個乾乾靜靜。
蓀美雖說是個讀聖賢書的人,可畢竟是個18歲的大姑娘。見大牛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來回遊走,又想把大牛支開,又想讓大牛的手就這麼永遠也別離,也不知到底是應該拒絕還是應該接受,加之又喝了幾杯水酒,哪羞恥之心又少了一些,只好在哪裏一動不動。
大牛見蓀美沒有反抗,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一手捏着蓀美隆起的酥胸,一手在蓀美小腹肌上來回的遊走。嚇的蓀美只有大口喘氣的份,一動也不敢動,連大牛問自己的話都不知回答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起來,大牛跟個沒事的人似的,叫了蓀美兩聲,見沒動靜,以為蓀美還在睡,也就穿上衣服到其它屋去與那幫小夥伴胡鬧去了。這邊蓀美其實早已醒了,想起昨晚之事,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害羞,不知該如何面對大牛,只好在這裝睡。蓀美聽見沒了動靜,知道大牛走了,這才穿好衣服。
飯廳里早已準備好了早餐,有幾個傢伙還沒從昨日的宿醉中清醒過來,就被大牛給弄了起來。大家胡亂的吃了口早飯,就又躺在炕上去了。倒是蓀美的幾個同窗還算清醒,在炕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談着明年春闈的事情。
幾個人商議着,離明年的春闈不到一年了,照理說也該起身到京城。
聽幾人說要到京城剛考,大牛這幾個沒怎麼讀書也心裏痒痒了起來。長這麼大幾人還沒出去過,更別說哪京城的繁華。只聽大牛說道「你們幾個要去京城趕考,正好缺少保鏢,要不就你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路上還不被人劫了。算了,小爺幾個勉為其難給你們幾個做了臨時的保鏢,咱一起進京。」
商議了一會,幾人也就各自回家使出哪十八般武藝討得父母的同意。第二天一早又來約定了個黃道吉日,打算一個月後整裝出發,進京趕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