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沈弈和唐雨菡早早的就醒了,昨晚兩人在天台欣賞月色,結果唐雨菡直接靠在沈弈的肩膀睡着了,沈弈並沒有抱着唐雨菡回房間睡,兩人就在天台上坐了一晚上,當然唐雨菡是睡着的。
當唐雨菡醒來第一眼看到沈弈在自己身邊,下意識的揚起一抹微笑,低頭一看兩人還在天台上時,頓時那抹微笑化成感動,這個死男人不知道抱自己去房間麼?
沈弈當然知道,可是昨晚看她睡的很安穩,時不時的滴下了口水,只好作罷。
「我們去洗簌下,準備出發吧,菡兒。」沈弈輕輕的把唐雨菡扶起,說道。
「嗯。」
「龍衛何在!」沈弈大喝一聲。
話音剛落,天台飛上一名男子,來人一身喜歡裝扮酷似說唱歌手打扮,只是那身奇裝異服下藏着一科的肅殺之心,周身泛着寒意,讓人忍不住膽寒。
「龍一拜見龍主!」囚牛單膝跪地道。
「本座即將前往唐門,令龍四蒲牢,龍五狻猊暗中潛伏在唐雨菡主母身邊!」沈弈命令道。
「是,龍主!」
「去吧,把本座命令帶到,剩下的龍衛和凰衛待本座離開申城後,全部暗中護衛在天機女星主母身邊!」沈弈說完,便揮了揮手。
「得令!」龍一囚牛領着命令旋即消失在台上...
沈弈這才轉身牽着唐雨菡緩緩的走下了天台。
十五分鐘後,兩人沒有驚擾別墅里的任何人,悄悄的離開了玫瑰園翠屏閣。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二樓所有房間內窗戶都悄悄的打開了一絲縫隙,眾女目送着沈弈和唐雨菡的身影消失在別墅內。
隔壁的天香閣內,袁靈珊直接站在陽台上看着沈弈離開,儘管沈弈還沒表態有沒有接受自己,但是在袁靈珊心裏已經把他當作自己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看着他踏上守護華夏的征途,袁靈珊暗暗揮了揮拳頭,心中說道,弈,一路順風,從今以後,以前只懂得逃避的袁靈珊已經不見了,我必將堅定自己的內心!
銳瑩奉婆婆之命,時刻守護着袁靈珊,她走到袁靈珊身邊問道:「沈弈走了?」
「走了。」
「什麼感覺?」
「一夜長大!」
「你變了。」
「你也一樣!」
袁靈珊和銳瑩相視而笑,是呀,她們變了,因為一個男人變了,變得不再迷惘,以後的世界變得不再獨孤,人一旦有了追逐和保護的目標,內心就會變得堅毅!
「我們一起去婆婆哪裏吧。」
「好」
十五分鐘袁靈珊和銳瑩洗漱完畢,朝着翠屏閣走去...
沈弈沒有開車,和唐雨菡走到路邊隨手打了個的,直奔申城國際長而去。
半小時後,兩人下車直接朝登機口緩緩走去,就在這時,沈弈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並且這股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強烈,沈弈在唐雨菡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隨即兩人呈一前一後的模式朝登機口慢慢走去,只是這時唐雨菡左手微微抖動了一下,那個在陽光泛着耀眼光澤的紅色小手鐲立即顯露了出來。
十五年來長期處於生死煉獄的沈弈,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已經無數次救過他的命,此刻的他神經高度集中,全身肌肉緊繃,耳朵豎起,手腕隨意的抖了抖,晃悠悠的跟上唐雨菡。
「砰!」
一聲很輕微的槍聲響起,很顯然這個狙擊手裝了消音器,沈弈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運起氣勁改變了子彈運行的軌跡,隨即對着唐雨菡使了一個眼色,唐雨菡會意先行走進了候機廳里。
沈弈則略微停頓在原處,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朝着狙擊手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掏出電話下指如飛撥出一個電話,片刻冷藍的聲音傳來:「弈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藍兒,機場有狙擊手,立刻聯繫魑魍兩影找出發暗花的人,發給我,先不要動她們,讓他們繼續跟着我!」沈弈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瞥了一眼時間,離起飛還有大半小時,沈弈隨即慢慢的朝狙擊手方向慢慢走去...
機場對面的大廈里,那個訓練有素的狙擊手,發生目標毫髮無損,本能想要逃離,還沒等他收拾好槍,一道殘影飛速掠來,眨眼出現在他面前,來人一臉笑意的看着他。
狙擊手瞬間冷汗直冒,這個人的速度怎麼這麼快?他到底怎麼做到的?還沒等他繼續想問題,耳邊響起:
「僱主是誰,給你全屍。」沈弈語氣冰冷,毫無感情。
狙擊手被眼前男子身上的威壓壓的快喘不過氣來,全身好像被施了咒術一般,絲毫不能動彈,汗水已經順着額頭滴落在地。
「我的耐心有限,給你三十秒。」沈弈再次開口說道。
狙擊手抹了把汗,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誰?」
「還有二十秒!」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還有十秒!」
「韓家韓軍!」狙擊手終究受不了那股威壓,說完之後全身力氣都消失了,頹然的跌坐在地。
「很好,你來自哪個僱傭兵團?」沈弈看着狙擊手手臂上的臂章直接問道。
「狼鯊!」狙擊手已經放棄了任何抵抗,眼前男子讓生不起一絲抵抗。
「你可以有個全屍,謝謝。」
聲落人隕,沈弈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這裏,仿佛他從來沒來過。
片刻後,沈弈走進了候機廳,遠遠的就看見唐雨菡一臉焦急的神情,沈弈立刻換上一臉溫柔的表情走向唐雨菡,牽着她的手說道:「沒事了,菡兒。」
看到沈弈沒事,唐雨菡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兩人找了個座椅坐下,沈弈掏出電話撥給魑影說道:「黑龍,把韓家韓軍控制起來,給我密電狼鯊問出躲在幕後之人是誰!」
沈弈掛斷電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申城,心道,老子都還沒出申城,你們就等不急了,嘴角升起一抹冷笑,來得好,正好我的螭吻很久沒飲血了!
十五分鐘後,沈弈牽着唐雨菡慢慢的走上了登機口。
申城飛到天府至少要三個小時,沈弈特地帶了幾包薯片,隨手遞到唐雨菡手中,唐雨菡接過薯片,抿嘴笑道:「老公,沒看出來你童心未眠呢。」
沈弈拿起一片薯片餵着唐雨菡,說道:「菡兒,給我隨便說說唐門的歷史吧。」
唐雨菡點點頭,咬了幾口薯片說道:「唐門的歷史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傳到我父親手上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代,但是基本框架和人事制度未變,歷代都是一門主,四大長老的領導機構。」
說道這裏唐雨菡又抓了一把薯片往嘴裏塞,沈弈溫柔的替她擦掉嘴邊的薯片碎渣,唐雨菡接着說道:「蜀中唐門是家族式的武術門派,也是暗器家族,用毒也是一絕。」唐雨菡剛想抓薯片吃。
沈弈這時已經抓起一把,一點一點的餵她吃完,也不催她,等唐雨菡嚼完後說道:「唐門雖然名聲在外,但從不過問江湖的事,獨來獨往,其實我不喜歡那裏呢,老公。」
「不喜歡就不待那裏,沒人可以強迫你的,包括我。」沈弈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說道。
「我爸爸本來要傳給我哥的,奈何我哥一心為國,去參軍了,只好作罷了,我爸好像得了什麼病,所以草草的把我定為繼承人,愁死了。」唐雨菡癟了癟嘴,說道。
「菡兒,你忘了老公的醫術很高麼,等我親自去看看,相信岳父最少能活到一百歲。」沈弈說道。
「對哦,老公可是神醫,嗯,到時候治好我爸,我們就回家吧,我更喜歡我們的家,老公。」唐雨菡已經對眾女有了姐妹情誼,所以她更喜歡和大家待在一起。
「好,我們很快就能回家。」沈弈笑着應道。
只是真的能很快回來麼?
要知道尉遲家和燕都幾家已經盡遣高手前去截殺沈弈!
「菡兒,繼續說。」
「唐門向來沒有傳男不傳女的習俗,大哥當兵了,所以爸爸的壓力很大,應該是四大長老給了他壓力吧,所以我也心疼。」唐雨菡狠狠的嚼了幾口薯片,發泄不滿道。
沈弈看着唐雨菡此刻的模樣,覺得這才是真實的她,很可愛,很單純,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住了唐雨菡的櫻唇,只是輕吻一口,隨即唇分。
「老公,你要死呀,這裏這麼多人,要親不會等下飛機麼?」唐雨菡撅起小嘴不滿的說道。
「離下飛機還早呢,菡兒,你困了就靠我身上眯會吧。」沈弈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我好沒講完呢,我手上的紅手鐲就是唐門門主信物,名為漫天花雨鐲,對了老公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怎麼看出來的?」唐雨菡突然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順口問道。
「我師傅基本上把華夏的武林門派給我講解了個遍,我聽了快十年了,能不知道麼?」沈弈說完,隨即浮現在華山的日子,除了練武就是聽三水老頭在那瞎叨叨,因此對華夏武術門派都能倒背如流了。
「難怪呢,老公你的師傅肯定是世外高人!」唐雨菡嘟了嘟小嘴說道。
「應該算是吧。」沈弈也不知道三水老頭到底屬於哪個層次,只能給出模稜兩可的答案。
「菡兒,你先眯會呢,醒了再給老公講解好麼?」沈弈溫柔的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說道。
「好」
隨即唐雨菡就閉上雙眼,帶着一臉的幸福笑意輕輕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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