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過去生日那天已經有好幾個星期了,林芒的生活又回到了平時的狀態,無聊時就看看書和看看電視,工作又不是很忙,照吳靜的話來說就是帶薪休假。
最近馬浩帆似乎很忙,聽說他最近生意爆滿啊!也不好意思找他出來。
只好躺在沙發上玩自己的新手機。
短訊:林芒,可以出來一趟嗎?
心雅?她找自己有什麼事啊?
點了杯咖啡,林芒擔心地看着林心雅憔悴的面容,問:「心雅,你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林心雅突然握住她的手,讓林芒有些挫不及防,她說:「林芒,你能借我點錢嗎?」
「你要多少?」林芒在心中祈禱,這個錢數是她拿得出來的。
「五十萬。」
「五十萬?這麼多,可我沒有這麼多錢啊!」
「是嗎?那你就把今天的事都給忘了吧!」說完起身準備要走,林芒急忙拉住她的手,說:「我會想辦法的。」
林心雅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還是走了。
她們真的回不去了,她就感覺她們之間有一層很薄很薄的薄紗,卻怎麼也捅不破。
走出咖啡店的林心雅望了望天空,想止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她現在和林芒已經是無話可說了,她面對林芒,只能說的也只有對不起三個字。
來到馬浩帆的餐廳,慢慢地走進去,可能是因為人多吧,林芒不小心被一個人推翻在地,慢慢地爬起來,拍掉膝蓋上的灰塵。
她現在唯一能來求助的也只有馬浩帆一個人了,推開辦公室那張虛掩着的門,林芒只望了一眼後,就坐在沙發上。
馬浩帆沒有理她,可是當氣氛越來越不對勁的時候,他才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看她。
卻看見她的膝蓋有些紅腫,可她還是一臉平靜地坐在那裏。
暗自說了一聲「該死」,就從柜子裏拿出醫藥箱,細心的為她的傷口消毒,嘴裏還滔滔不絕地說着責怪她的話。
「你有多少錢?」林芒突然說出的這麼一句話,讓馬浩帆有些錯愕地看着她。
「你想要幹什麼?」呆滯了一會兒,他的臉色又恢復如常。
「沒有想要幹什麼,就是想要向你借點錢。」
「借多少?」
「50萬。」
「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沒幹什麼,如果你不願………」
「知道了。」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待着,林芒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晚上,他把林芒送回家,也不顧林芒願不願意,就把她給公主抱了進去,還「兇狠」地叮囑她一定要按時擦藥。
當晚,馬浩帆便轉了五十萬到林芒賬戶上。
當她打算把賬轉到林心雅的賬戶上時,她接到兩個短訊,一個是馬浩帆的:你不能把賬轉給林心雅。另一個是林心雅的:我已經有錢了,你不用幫我了。
他們的短訊讓林芒很疑惑,她敢篤定,這中間一定隱藏着什麼。
打了個電話給林心雅,卻發現是無人接聽。馬浩帆也是同樣。
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馬浩帆的餐廳,發現它已經打烊了。
只好坐在餐廳門前,頂着寒冷的北風。
一直到晚上,馬浩帆還是沒有回來,林芒意識到可能出事了,急忙跑到他家。
「小芒啊!你終於來了。」一打開門,馬伯母就迫不及待地招她進來。
「馬浩帆呢?他沒事吧!」林芒擔心地問。
「他沒事,他讓我轉告你,千萬不要把錢轉給那個什麼叫林心雅的。」
「沒事,那就好。」一聽到馬浩帆沒事,林芒整個人都輕鬆下來了。
…………………
「林心雅,你要死就算了,你別托上林芒。」馬浩帆青筋爆起,朝林心雅吼道。
「在你的心裏只有林芒一個人,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就是要托她下水,你想怎麼樣?」林心雅也吼出來,仿佛要把這些年埋在心裏的話都說出來。
「我不會告訴她你做的好事,但我如果發現你想傷害她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完,頭也不回地坐上車離去。
林芒,林芒,你的心裏永遠只有林芒,可你想過我嗎?林心雅無力地坐在地上。
馬浩帆的心久久都無法平復,他實在想不通林心雅是如何橫下心來去害一個一心一意把自己當姐妹的人的。
回到家時,馬伯母擔憂地望着他,問:「浩帆啊!事情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了。」馬浩帆脫下外套,準備上樓去。
「對了。」馬伯母突然轉過身,說:「剛才小芒來找過你了,可是你不在家,她很擔心你,我覺得你還是打個電話給她好了。」
「恩,我會的。」馬伯母沒有看到他嘴角的微笑。
他並沒有打電話給林芒,因為他知道林芒會問什麼,他不想讓她知道她最好的姐妹想要害她。
走在街上,偶爾會路過馬浩帆的餐廳,好吧!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其實她這回來,並不是想要質問他什麼,因為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說。
見他還是沒有來,林芒乾脆不等了,路過林心雅工作的書店,沒有見到她,卻見到了兩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她此刻多麼想要撮瞎自己的眼睛,此刻倒映在玻璃上的兩個接吻的人,不是張文漾和關琪櫻還是誰。
還記得他幾天前才說自己和她沒有關係,難道都接吻了還算沒有關係嗎?本來以為張文漾至少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現在看來,全是自己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