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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閆妄渾身纏着白布,跟他麼木乃伊一樣,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廝被全身重度燒傷,奄奄一息了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比起他來,星仔更過分,不但纏着白布,還他麼插着輸氧管。
「行啊,閆子,你這一招玩的真厲害。」星仔叼着煙,嘿嘿笑着。「這次,趙星的這身官皮,絕對保不住了。如果他再知道秦雪吸毒的話,肯定得崩潰……」
「有點懸。」閆妄摸着下巴,語氣有些遲疑:「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那群條子都是緝毒的,論地位來說,其實不比趙星低。
但是從剛剛那群人的反應來看,他們似乎是聽從趙星的命令。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星仔道:「經你這麼一說,確實不正常。」
「那個趙星,絕對有其他的背景。是咱們沒查出來的。」閆妄看向星仔:「回頭再仔細查查他的底,順便把這件事給搞大點。我就不信了,就算他有背景,這層皮我照樣得給他剝下來。」
星仔點點頭,忽然一拍腦門:「龍哥把東西送來了。」
說着,順勢將柜子上的檔案袋丟給他。
「挺詳細啊。讓我仔細研究研究。」閆妄抽出這疊厚厚的紙張,不禁眉毛一挑。
而就在他們研究資料的時候。
警署。
「趙星,你衝動了。」聶遠方遞給他一個麵包。長嘆一聲:「雖然咱們都清楚,你父親很可能就是閆妄他們……」
「不是很可能,就是他們。」
趙星手裏的麵包,在他無意識的捏拿中,早已皺成一團。「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他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聶遠方看了眼不遠處的趙律師,皺眉說道:「問題是,現在幹什麼都得將證據。咱們就算知道是他們幹的,又能怎麼樣?安心,咱們到時候抓住他,肯定……」
「這就是……正義的代價?」趙星忽然抬起頭,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聶遠方,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是知道結果,還得走過程?」
「節哀。」
趙星一把將麵包扔到地上,把兜里警徽證件直接丟在桌面,冷聲說道:「去他媽的節哀,老子拼着這條命,也得報仇。」
「啪!」
聶遠方忽然站起來,扯着趙星的衣領,強行把他拉到了廁所,四下看去發現沒人後,猛地趙星壓到牆上,低聲說道:「趙星,如果你這麼做了,就是上了他們的當。
他們就是等你不是警察,才能無所顧忌的對付你,懂嗎?你一個人怎麼對付他們?論格鬥,你是閆妄的對手?論人手,你一個人對付他們幾百上千個小弟?」
趙星不為所動,冷漠的看着他:「我可以等,一年不成,三年,三年不夠就五年。我就不信他睡覺都睜着眼。」
「你是警察。」
「去你嗎……的警察。」趙星徒然爆發了,他指頭戳着聶遠方的胸口,厲聲說道:「死的不是你爸,你當然站着說話不腰疼。」
說着,他一把推開聶遠方,就朝外面衝去。
「給我站住。」
聶遠方揪住他的衣領,猛地一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咔嚓……手槍上膛的聲音。
趙星頭也不回的說道:「是兄弟,就別攔我。」
「就是因為咱們是兄弟,我才不想眼睜睜看着你死。」聶遠方幾步來到他面前,目光與他對視着。
縱然槍口對着他,但聶遠方依然沒有躲開的意思。「冷靜下來,咱們想辦法。你這麼過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送死,起碼比生不如死強。」趙星嘴唇已經被咬破,聲音越加冷硬。
「那好。」
聶遠方退後幾步,低聲說道:「火蝠你還記得吧。他哥孫月生,十幾年前替老大頂鍋,現在快出來了。咱們走點關係,應該可以讓提前出來。
咱們可以借他的手,為你爸報仇。這樣成功率起碼比你過去送死高吧?」
「這違反了條例。」
「條例沒有兄弟的命重要。」
很久,趙星收起槍,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謝謝你,兄弟。」
「是兄弟,就別再說那種狗屁話。」聶遠方點了根煙,咬着煙蒂說道。「先把眼下的事兒搞定。
我估計閆妄他們,就是要逼你報仇,就算你忍下來。外面那個律師也會把這件事搞得滿城風雨,這段時間,你得先做出個態度,監獄那邊我來做。」
「好。」趙星咬咬牙,點頭應下。
——
「誰?」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
「嚴云云。」閆妄輕聲說道:「方便見面嗎?」
那邊聲音中帶着一絲訝異,過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是你?找我幹什麼?」
「有事兒。」
嚴云云看了看四周:「我在逛街,我在xx……」
「半小時到。」閆妄掛掉電話,攔了輛車,朝嚴云云口中的地方趕去。
商場三樓,嚴云云穿着羽絨服,端着咖啡坐在椅子上。
閆妄上樓便看到了她,觀察了一番周圍,他才慢悠悠的來到嚴云云對面坐下。
「咖啡不錯,要來一杯嗎?」嚴云云摘下墨鏡,靜靜的看着他。
「謝謝。」
閆妄笑了笑:「南浩峰那邊,在花紋豹死了之後,有其他動作嗎?龍寶街現在是誰罩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要對他下手了?」嚴云云聲音略有起伏。
「算是吧,不過現在得先把地盤搶過來。」閆妄不可置否的回了一句。
嚴云云輕聲說道:「花紋豹死了,他本來就缺人手。後來派人堵你們,不但失敗,反而還折損了不少人手。
這段日子,他挺不好過。龍寶街那邊,現在暫時是汪雲頂着。」
「汪雲?」閆妄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忍下了抽煙的欲望。
嚴云云說:「這傢伙不是什麼好鳥,不但吸毒,還好賭。我想以你的能耐,對付他應該手到擒來。」
「有點意思。」
閆妄端起咖啡一飲而盡,咂咂嘴說道:「如果事情順利,頂多一年不到,你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哦?希望如此吧。」
「放心,我說話還是算話的。」他笑了笑,從皮夾里抽出幾張鈔票壓在桌上。「這次我請客。」
說完,起身大步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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