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自此在黑鐵松林和這隻妖獸耗着,這隻鐵甲獸日子過的不錯,有吃有喝,沒事虐虐鄭言。鄭言大多時候都是自己在練,鍾氏兄妹二人兩人出去狩獵。
這日,鄭言在被妖獸撞得的七葷八素之際,突然,有人說道:「苟奇,你娘真的確定就是這小子,怎麼這個衰樣?不說是兄妹三人的嗎?」
一個聲音應道:「山爺,我的本事你是知道,認個人還能認錯嗎?就是這小子。」
鄭言猛地穩住身形,舉目一看,自己已經被七八個人包圍住!鄭言臉色一變,自己大意了。
這個七八個人,除了一個妖魔鬼樣的有點印象,好像當日放跑的洪霸手下小弟中一個。
鄭言不理會乘機逃掉的妖獸,他冷冷的看着幾個人道:「你們是誰?」他心念一轉,黑劍已經出現在手上。
其中一個完全人化的漢子冷笑道:「你就是鍾家老三鍾言,對吧?有人讓我殺了你!」
「殺我。」鄭言點點頭,轉向那個面熟的妖族說道:「是不是你想殺我啊,為了你老大報仇嗎?看不出來你還是挺忠心的。」
那個妖族猛地搖頭:「哪裏是我,我苟奇哪有這個膽子,不過是你得罪了七爺,不是找死不是!」
鄭言一聽七爺自己一下明白了,原來是瘋狗封七這個小人。
那漢子怒瞪苟奇一眼:「沒出息的狗東西,趕緊滾!沒得讓老子看着心煩。」那叫苟奇聽見,立即轉頭跑掉了。一邊跑一邊說:「各位保重!以後有機會再見!」
鄭言笑了笑,這小弟當得實在奇葩。他看向那漢子道:「你又是哪裏的老大啊?」
「我叫張山,不是老大也不會做老大,你以為哪個都像洪霸那個白痴一樣,喜歡做老大啊!他們都是我的兄弟!生死與共的兄弟,你可以殺我,卻不可以動我的兄弟。」張山怒道。
鄭言一聽壞菜了,自己得找機會跑啊,最怕這種明明是把小弟當兄弟待得老大,因為這樣的小弟戰鬥力一定很強。
自己得向林外逃跑,若是向里去,不耽誤遇上他們兄妹,就是三人也不見得是這些人的對手。
鄭言廢話不說,黑劍一盪,一劍橫斬,攻向眾人。他要試一試這些人的斤兩在做打算。一劍揮出。一見這些人的反應。便知這些人或許不如自己,也是相差不遠,這只是小弟的本事,真正的高手卻是張山。
一陣颶風從鄭言背後襲來 ,張山身軀已是化作一道黑光,直奔鄭言的後心。
這張山比洪霸要強上許多,一出手便是殺招。惡形化蟒,這是張山的本體妖術。鄭言一覺背後勁風,身軀一弓,反手就是一劍,他此時全力迸發,黑劍之上的黑芒猛地一漲。在這黑暗林中並不顯眼。可是,張山卻感到一陣刺骨的陰寒,他猛地後撤,忽地轉向空中,以避黑劍光芒。
他心中暗道:好個魂器,就是封七不肯兌現諾言,不安插自己幾人進堡衛隊,就是這把鋒利無匹的魂器,就值來迴路費的了。
前方的六人一見鄭言反手攻擊,這些人都是幾年的妖族,都是見過死傷的老手,三人刀劍並舉殺過來。另有三人作勢施術。
鄭言心中不免叫苦,這般人進退有度,這樣鬥了下去,自己真的是死路一條,可是,自己今日死在這一幫小雜碎的手中,難免太憋屈。
好個鄭言身形一轉,黑光繞體,一柄黑劍使得仿若游龍一般。不在理會空中的張山,殺向張山的小弟!
不傷其爪牙,這仗就沒法打了。鄭言下定決心,自己這一招之內,必殺其中一個,重傷一個,瓦解他們的攻勢!
鄭言腳跟一頓,一招指天畫地,黑劍上揚,斜指張山,張山一驚,身軀微撤,鄭言要的就是他這一遲疑。 鄭言足尖一點,瞬間迎上攻上來的三個小弟,張山的兄弟。不管是什么弟,今天鄭言讓你們都變成死地。
妖魔古怪,鄭言一劍斬去,空氣仿佛被撕裂一般,發出嘶嘶的氣流之聲。三人相視而笑,這傢伙上當了,真正的殺招是後面的三人!
冰封爆!烈焰斬!雲煙術!三個妖術便將鄭言的生機鎖死。
冰封,遲延鄭言引以為傲的速度,減速不算,最重要是爆!比鍾靈的冰封又高上一籌。烈焰斬,是火系妖術的殺招,火焰刀出,斬盡虛空。
這兩擊妖術之後,跟着便是雲煙術,遮擋僥倖未死的鄭言,剩下的除了前方三人就是豬妖,也能殺了鄭言。
鄭言雖少與妖族動手,生死相博,可也知道妖族沒有什麼招式可言,但是本能之下,無論何等武器在手,都是直取本意,快准狠,妖族多是刀,棍之類的武器,甚少使劍的妖族,還有就是本能爪身體之類的。
比如身後的張山,靠的就是本能以及身體。
而眼前三人,兩個使刀,一個又是靠的是爪,靠身體吃飯的傢伙。鄭言強烈鄙視這樣的妖族,沒有爪牙這不明擺是欺負人嗎。
時光飛縱,鄭言一看那三個後站的妖族手勢,就要知道他們大概用的什麼妖術,畢竟,這半個月鄭言找虐的同時,晚上也沒有閒着,向鍾氏請教各種妖術的施法秘要,鍾靈鍾雄倒也不藏私,傾囊相授。可是鍾雄不以為意,反正你又不會使用妖力,瞎起什麼哄。是以教過鄭言一個妖術,不在浪費時間在鄭言的身上。
不過,鍾靈倒是耐心的很,細心傳授。是以鄭言此時雖不會什麼妖術,可是對妖術這塊實在是個門精的存在。
不過,鄭言最討厭的,便是這靠身體吃飯的妖族,誰知道他們最擅長什麼。
冰封爆!一道白色光團似流星一閃而至!鄭言此時動了,混一神功集道佛為一爐,以極九之陰陽,大道隱藏於其間。鄭言的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以速度見長的狐族。
鄭言一劍猛斬,那個靠身體吃飯的妖族,那個妖族雖是驚訝鄭言的速度,倒也不慌,手掌羈張,五指突地伸長,似乎化作五指小劍,指尖幽黑迎向鄭言。
他像死章魚一樣的眼白之中,突然看見鄭言這廝突然退!劍上的黑芒依稀快要佔到自己的中指,只要沾上,無論是誰一定會中毒,中毒便會死定了。他的本體就是毒。
鄭言看似全力斬出,可是真正圖謀正是那個拿着刀站在最邊緣的那個妖族。他上肢發達,下盤不穩,本不是什麼致命的弱點,尤其是這般團伙作戰,他的刀沉力大,實在是個好的火力手。
鄭言後退,一劍斜掃中間的大哥,那妖族反刀相迎,刀劍相交。幾乎聽不到輕微的相撞之聲。鄭言身形飄向最外圍的妖族,那個一見鄭言奔上他來,心中一喜,一刀斬去,鄭言空中無處借力,這是送菜上門的節奏。
一道金光閃過,空中隱隱的傳來龍吟之聲。辰牛隻覺身軀一痛,自己猛地飛了起來! 還沒有來得急反應。只覺身軀一寒,猛地一陣刺骨的冷,又瞬間烈焰騰空。這是辰牛才聽到刀劍那一聲輕微的撞擊聲。好快的速度,這是辰牛最後的念頭!
鄭言借着這一撞之力,瞬間突破自己的速度!金刀一挑便將那個最外面的辰牛挑向冰封爆。
鄭言一劍橫天,驚疑張山時已是畜力待發,一劍斬向章魚眼時又是蓄力,真正發力,便是刀劍相交之時,身體瞬間已是接近道,道破虛空!鄭言三經並舉,在武俠界被緊緊壓制,修為提升緩慢,而今到了妖界,這界再也沒有壓制的存在,他的修為自是一日千里。再加上三經又是以佛陀為尊,佛陀本是慈悲為懷,包容萬界,是以鄭言以肉身能容妖力與體。雖是不能應用,可也不是排斥的。若是鄭言是道家正統,那妖力實在不得半點入體的。
這半月以來,鄭言每日與妖獸相抗,三經摒棄,已好激發體內妖力,其實,每次疲倦之時,鄭言運轉混一神功恢復精力,時間雖短,可是還是有一絲妖力被納入經脈之間。
鄭言今日突破極限,斬殺一人,實是在入妖界以來所有的實力體現。若有半點差池,鄭言就被這六人圍死。
他一到外圍,身形便向外欲逃。只聽張山大叫:「辰牛!兄弟!」聲音甚是悲切。
「鍾言,哪走!還我兄弟命來!」他大吼一身,雙手化作一柄黑色大刀,猛地斬向鄭言,鄭言身形此時離他最少五丈開外!那隻黑刀仿佛實體飛斬而來!
鄭言一見,身形疾走,這小子咱惹不起,難道跑不了嗎?
他沒有看見張山一刀之後,虛化面容的猙獰!
追!驚呆了反應過來的其餘五人,立刻迎了上來,只是可惜,他們忘了煙雲術的存在。
妙到巔峰的配合,恰恰給鄭言製造逃走的機會!鄭言一頭扎進了雲煙!這兒的地勢每一棵樹的位置,鄭言閉着眼睛都能找到,雲煙能迷住他嗎,開什麼玩笑。
張山一刀斬空,雲煙術迷得便是妖族敏銳的六識,像張山這樣化身為形的攻擊,最反感這種讓人迷失頭腦的雲煙,他低吼一聲。
只有那章魚眼般的妖族,嘻嘻笑着,一指刺進雲煙,瞬間雲煙變色,灰灰濛的轉瞬之間,變成綠油油地顏色。
張山猛地狂吹,一股颶風掃去變綠的雲煙,五人看去已經沒有鄭言的蹤影。
張山冷冷道:「追!殺我兄弟者必死!」他身形化作一陣黑煙向鄭言逃竄的方向最去。
那個章魚眼落在最後,看着佇立當場的辰牛的屍骨,舔了一下嘴唇。看了看遠去的諸人,嘆道:「反正被我毒到的,老大也看不上,扔了怪可惜的。」他大嘴一裂,猛地伸出一條長舌,捲住辰牛的屍身!
一卷而沒,章魚眼打了個飽嗝,狠聲道:「就是老大慈悲!要不然老子早已吃了你!」他掃了一眼,猛地倒地化作一團黑色光球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