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嘴角抽動,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花姐,能不能再說一遍,我們做哪門子買賣?」
「我說的那麼明白,你沒聽清楚?你這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花見略微底氣不足。
拂曉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這次我一定聽清楚。」
花見眨了眨眼。「我剛才不是都說清楚了嘛,就這樣決定了!」
花見企圖矇混過關。
抹瑕壯了壯膽,舉起了手。「花姐,我剛才也沒聽清楚。」
花見一轉頭,給了抹瑕一個需要自己好好掂量的眼神,嚇的抹瑕直往拂曉背後奪。
換作是平日,花見絕不會只一個眼神那麼簡單,必定狂風大作的訓斥她,讓抹瑕別起鬨。
「你看,不是我耳朵不好吧?不信再問問清風,你聽見剛才花姐說做什麼買賣來着嗎?」
拂曉篤定清風就算聽清楚了也不敢說出口。
清風面紅耳赤,背過身去,從牙齒縫間努力憋出那幾個字。「青……青……樓」
好了,這下跑不了了,拂曉知道剛才一定是沒聽錯了。
「花姐,你是認真的嗎?」柳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羞到發燙。
「認真啊,有什麼不行的嗎?」花見用特別正經的表情在講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柳絮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打底衫領口上拉了拉。「這種買賣不合適吧?雖然我們不是正經人……不對,我們雖然都不是人,可是怎麼能做這樣的勾當呢?」
「這次我站柳絮這邊,花姐這買賣可做不得。」帆歌不太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可這次她不能再默不作聲了。
「嗯,不行。」這連帆歌身邊的楚楚也反對了起來。
花見只考慮到魚躍要被賣入煙花柳巷之地,所以她開個什麼坊什麼樓的,把魚躍給買下來那不是正好嘛。可她忽略了這買賣的特殊性質。
還沒等花見把話圓回來,抹瑕就蹲下哭了起來,啜泣漸漸變成了嚎啕大哭。「我……我……我不要……拂曉哥,我不要!」
抹瑕想到她曾經被徐大牛當賭債被人糟蹋了事就心有餘悸,怕到渾身顫抖。
拂曉忙安慰。「不會的,花姐開玩笑來着。要是真開了青樓,我們這幾個男的怎麼辦?還有那蔡老,一把老骨頭了,也不能說給來的公子哥開個鬼眼吧?」
抹瑕止不住淚水直流。「可瞧花姐那樣子,應該是認真的。我死之前被人……被人……怎麼做了鬼了還要被糟蹋呀。」
抹瑕哭的悽慘,柳絮也黯然落淚了起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陸離那兒帶着,現在上了煢孑花就和上了賊船一樣,下不去了。
「花姐,我們再討論討論,研究研究,這門買賣也不是唯一能做的買賣了是不是?」
「哭什麼哭,開青樓就一定要你們去做皮肉生意了嗎?」花見的脾氣又有些按耐不住了。
帆歌還算冷靜,剛才一時糊塗了,後來仔細想想花姐也不至於。「你們先別哭,讓花姐把話說清楚。」
「青樓里的女子還有不做皮肉生意的嗎?」抹瑕這彎是怎麼都轉不過來了。
「你再哭!再哭,我把你送會陸離那兒去!尤其是你,柳絮,拿了酒店那麼多pad和充電寶,看陸離怎麼收拾你。」花見想用這樣的話來震懾住抹瑕和柳絮。
柳絮哭聲斷斷續續。「他又不知道是我拿的,我就說是清風拿的。」
清風耿直,瞪着柳絮。「不是我!」
拂曉在一旁偷笑了起來。
「不是你,還能有誰?就從你一人箱子裏翻出過這些東西來。東西丟了,還不是你乾的?你推卸到清風身上,你有沒有腦子啊!」
花見和柳絮無形中把問題給扯遠了,帆歌聽着干着急。
「這都哪兒和哪兒啊!既然跟着花姐走了,還談什麼回去!花姐剛才不是都說了嘛,不賣身。」
這是帆歌要確定的,只要不賣身一切好說。
「廢話,賣什麼身啊!你們這一個個腦子裏就不能裝點乾淨東西了嗎?怎麼一提青樓,就想到這骯髒的事情來?能純潔一點嗎?」
花見一番陳詞激昂,倒把其他幾人說悶了,這青樓從古到今,除了叫法不同這裏面乾的勾當還有清新脫俗的嗎?怎麼被花見說的,倒是他們想歪了。
「你們賣藝不會嗎?」花見覺得要說服他們,還得好好花些心思。
「賣藝?我們能有什麼才藝,最多也就是會唱幾首歌。給那朝代的人唱周杰倫,人家也得聽呀,就算人家要聽,我們也唱不出口啊!」柳絮覺得不妥。
抹瑕好像聽出花見話里不用她們賣身的意思來,慢慢哭聲小了。
「我也不會才藝,連泡咖啡都不會!」
「泡什麼咖啡,他們喝咖啡還以為是泡了中藥給他們喝呢!」
帆歌認為這柳絮還真的是很會把話題帶偏的主。
「其實這衣食住行倒是其次,我們帶的東西里,吃的也有不少。我看了看,這鋪蓋什麼的也有。做什麼買賣也能從長計議,可眼前還有一件事呢!」
「什麼事?」楚楚細聲問。
「雖然魂局裏的鬼,每年都會得到閻王爺發的靈珠,可真的少之又少,我們之前在魚躍山莊靠的幫人穿越賺靈珠。現在難道真的就守着閻王爺那份死工資了嗎?」帆歌隱約覺得,花見對這個情況不會無動於衷的。
帆歌給了花見一個好機會。「對啊,所以我說開個青樓,一來人來人往的熱鬧,而來人流複雜,我也有開展業務的可能。可是瞧瞧你們,我才說了幾個字,就都咋咋呼呼的。」
柳絮一聽,一來不用賣身,二來還能賺靈珠,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哭錯了,擦乾了眼淚。又從口袋裏拿出了紙巾遞給抹瑕。
「別哭了,都是你,話都沒聽清楚就哇哇的哭。快把眼淚都憋回去,好好聽花姐說。」
抹瑕接過紙巾,想着只要別把她買了就好。
「我還沒把計劃想周全,等到了安頓下來再說。」這一時半會兒的讓花見怎麼能想到兩全其美的好計劃,當然得往後拖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