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盯着她,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她臉上,她眼裏的防備和怨恨一目了然,讓秦默不太高興。
他微抬着下巴,面無表情地回應她:「是……」
宋冉肩膀頓時垮了下來,許是因為發着燒,許是被他的話震到了,她甚至忘記了去反抗,去掙扎,她就這麼錯愕地,震驚地坐在那裏,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盯得他更加心煩意亂。
宋冉的失落絕望持續了幾分鐘,繼而恨恨地盯着他:「如果我手裏有一把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對着你的心臟開上一槍。」
秦默卻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給你注射的毒品,在你們國內是沒有的,只有我有,所以,乖乖留在這裏,離開了我,你就是苦不堪言,死路一條。」
宋冉眉頭緊皺,盯着他:「既然你已經這麼折磨我了,可不可以,就此放過我姐姐?」
她的眼裏寫着哀莫大於心死,讓秦默很不舒服,他低聲道:「海城的人已經撤退了。」
似乎想讓她安心,他還是解釋了一下。
宋冉卻什麼也沒說。
秦默起身,臉上是不近人情:「你乖乖待在這裏,我不會為難你的。」
她卻閉上了眼睛,當他不存在。
秦默眉頭微攏,單手插兜,轉身離開。
他一離開,宋冉就睜開了眼睛,即便是腿廢了,即便是染上了毒癮,她也不會留在這個變態這邊讓他繼續折磨她的。
腿廢了,大不了拄拐杖,染上了毒癮,大不了回去戒毒,她還是要逃,可她知道,不能倉促,要找機會,一定不能着急,她得蟄伏起來,她得找准機會。
秦默的房間裏,陳醫生拿了一管透明的藥水和針筒進來:「少主,如果你不想讓她逃,就給她注射這個吧。」
秦默臉色陰沉得厲害:「不要自作聰明。」
陳醫生卻道:「少主不想讓她離開,難道不是嗎?」
秦默的臉又陰沉轉為頹喪,他坐在沙發里,點了支煙,煩躁地吐着煙圈:「我確實……不想讓她離開。」
「是想折磨她?還是別的原因?」
秦默眉頭一閃而過一絲不悅,又很好地被他壓制了下去:「自然是折磨她。」
「那就給她注射這個,她肯定一輩子都得留在你身邊讓你折磨。」
秦默皺眉:「我知道了,你放在這裏吧。」
陳醫生便將藥水和針筒都放在了他手邊,然後出了房間。
房間外,孫滿撓了撓後腦勺:「你真要讓少主給那丫頭注射毒品嗎?」
陳醫生笑笑:「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
「我賭少主不會給那丫頭注射。」
孫滿撇嘴:「是嗎?」
「賭五百塊。」
「賭就賭。」
「美金。」
「那也賭。」
一處水上的寨子,周圍都是蔥蘢的樹木,金城這會兒大約有三十三度,天氣很熱,顧景行他們一行人在金牙的帶領下,見到了大佬候,大佬候是做軍火買賣的。
金牙只說是他們想跟秦默定一批軍火,大佬候打量了一眼顧景行和蔣年臣:「秦默可是很大的軍火商,他只跟洪老大那種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