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懶得動,但實在是受不了他們這咋咋呼呼的勁。
踹開身邊的桌子,一臉煩躁地走了過來。
「能出什麼事!」
他前面圍觀的同學趕緊給他讓了路,赤霄腦袋伸出窗外一看,就在樓下,隔壁一中的操場上一位身穿運動服的同學腦袋開出了一串彼岸花——是被他的書砸。
他的教師在三樓,不高也不低的樓層,一本厚厚的書從這個高度紮下去,殺傷力也是有的,尤其是落在了腦袋這麼關鍵的位置。
一中的同學顯然沒怎麼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一個一個在操場上都嚇傻了,直到不遠處的高個男生被叫了過來,這些人才反應過來。
不再傻兮兮的圍觀,該叫老師的叫老師,該叫校醫的叫校醫,120的急救電話自然也是立刻打了。
高個的男生打完電話之後便蹲在了那位受傷的同學伸手,拿出身上的紙巾止血。
「止不住,誰身上還有沒有多的紙?濕紙巾有沒有?」
「有有有!」
周圍的同學紛紛開始掏兜,一個比一個心慌,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都系都丟了過來,有百元大鈔也有衛生棉。
赤霄趴在窗邊,雖然周圍有一顆又一顆的腦袋礙着他的視線,但他還是第一眼看出來了,人群之中有條不絮主持大局的這個人就是林業。
動靜越來越大,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
一中上體育課的學生全過來圍觀了,而職中這邊更加誇張,還有從宿舍特地趕來看戲的,身上連衣服都沒穿,就只有一條大花褲衩。
腦袋開瓢這種事挺常見的,但這件事的關鍵點在於職中的校霸揍了一中清北班的高材生。
那問題就大大滴了。
終於,職中的老師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想要控制局面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中的老師和校領導直接找上了門來,辦公室本來就不怎麼結實的木椅被一中體育老師沙包大的拳頭砸了個稀巴爛。
「你們學校的學生到底是什麼情況?一天一天惹是生非!我不知道你們這種學校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流氓混混養成工廠?」
帶班的老師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被膀大腰圓的體育老師這麼一吼,當即就紅了眼眶。
她也覺得委屈啊,要不是分配的時候得罪了上面的人,她怎麼可能來到這種學校教書,說是教書,這裏頭有幾個學生是真心來上課學習的?這樣的人掰着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而且就算一開始是抱着這樣的目的進了學校,可過不了多久也會被身邊的一群廢物同化。
她抹掉眼角委屈的淚水,狠狠地跺了跺腳上的高跟鞋。
「你沖我嚷嚷什麼,你以為我就很想帶這幫廢物嗎?」
她也氣到了機智,有些口不擇言了。
罵完之後才想起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是龍澤,眼神瑟縮了一下。
赤霄也不知道這位女老師看着自己的臉在腦海里腦補了什麼,才能嚇成這模樣。
他迎着眾人的視線,挺直腰板走到了眾人面前。
「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會承擔所有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