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譚崩崩揚起頭,瞥了他一眼。
「祁家有祁家的規矩,你守着規矩就好,不麻煩你了。」
她說着,冷漠的從他手裏抽回自己的手。
看起來,像是要跟他劃清界限。
祁閻哪裏受得了,重新抓住她的手,想也不想的開口,「什麼家規,哪裏有你跟……哪裏有你重要!」
「……」
譚崩崩聽見他的話,心裏的不舒服消散了一些。
可是被他拒絕的難堪,還是梗在胸口。
她也說不出來自己哪裏不對勁,只是一看見他,心裏就說不出來的委屈。
這種感覺,讓她無所適從。
譚崩崩下意識的想要迴避。
咬了咬唇。
「我自己可以,你不用勉強……」
「都說了我願意幫忙,你是不是要氣死我?!」祁閻見她固執地像塊茅坑裏的石頭,二話不說抓起她的手,從她手心裏將藥片拿出來。
只掃了一眼,眼眸就微微眯緊。
聞出藥片的主要成分,他眼神變得有些詭異。
冷笑了聲,重新坐回沙發上。
「這不是毒藥,應該是解藥,而且是一種具有依賴性的解藥,中毒的人,需要定時服用這種藥片,否則就會毒發身亡。」
「你說什麼?」
余越寒黑眸一縮,眼底閃過一抹瞭然。
難怪他今天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
就算他們準備充分,一門心思想要從墨坤手裏救出年小慕的爺爺,計劃周詳,可墨坤的反應也太過配合。
墨家老家主有多重要,他們在場的人都知道。
墨坤輕易就答應墨呈良把人接走,他總覺得有些奇怪……沒想到是還留了後手!
「墨坤這個混蛋!」
年小慕一聽見墨坤居然敢給她爺爺下毒,氣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難怪!
難怪她總覺得墨永恆的反應怪怪的,明明像是想幫他們,卻在能幫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
只能暗中給他們提示。
她現在才明白,墨永恆不是首鼠兩端,搖擺不定,而是為了保護她爺爺!
他只有投靠了墨坤,假意為墨坤所有,墨坤才會放心讓他留在她爺爺身邊,照顧他老人家。
墨坤要的只是保證她爺爺不死,要是沒有墨永恆,她爺爺的待遇哪怕表面看起來不差,只怕也會吃很多苦頭。
可墨永恆不一樣!
他留在她爺爺身邊,飲食起居上都可以很好的照顧她爺爺。
就像她看見的那樣,既然她爺爺病重三年,卻依舊收拾的乾淨整潔,威嚴不減。
這全是墨永恆的功勞……
他沒有背叛她爺爺,他只是在隱忍!
為了她爺爺,忍常人不能忍的痛苦和無奈!
「你們剛才不是奇怪,為什麼墨永恆沒有早一點把這粒藥片給你們嗎?」祁閻彈了彈手裏的藥片,嘴角噙着一抹邪氣的笑。
涼薄的啟唇。
「因為他篤定你們配不出解藥,就是給你們也沒有用。」
「那為什麼現在又肯給了?」鄭妍疑惑的問。
祁閻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下一秒,擠出可憐的表情,往譚崩崩肩膀上一靠。
「崩崩,有人要算計我,我害怕!」
譚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