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神秘而奇怪的地方,上空懸浮着一黑一白兩枚金丹,原來自己被人吸進了丹田之中,而且還是通天境初期「金丹期」高手,說不定此人的境界還在金丹期之上。
那人用結界將自己關在丹田,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否則在自己沉睡的時候,早就動手了,既然自己已經醒來,也不着急出去,先穩固了境界再說。
猛嗑了幾十枚築基丹,苦修半個月,肉身終於達到了正常水平,感受着肉身傳來的力量,逍遙興奮不已。現在單是肉身力量,恐怕已不下萬斤之力了。
「腦穴」控制神經,「心穴」提高體力,若是在沖開七經「肺穴」,修成金剛不壞之身,同境界之中,就算自己不用靈氣,僅憑肉身力量也能把別人砸成肉餅。
有一點很奇怪,自己都衝破腦穴和心穴兩道體內竅穴了,為什麼一直不能衝破八脈氣門中的「休門」。
若是能衝破休門,在靈氣的容量上應該能和大聖境巔峰強者抗衡,肺穴和休門同開,就算金丹期又如何。
血色靈氣湧現,凝聚成一個血球現於身前,用腦穴的力量切斷感官神經,從手臂上割下一塊肉,催動氣血活化排除一碗鮮血,然後分離出十分之一的自身靈魂。
接着將活性肉、靈血、靈魂全部放進血屬性靈球中,催動煉製血影分身的秘法,讓血、肉、氣、魂相互融合。
「人非人,魂非魂,血肉靈魂氣相聚,氣血化形成真人……」
四者融合成一枚肉球,肉球慢慢膨脹,並不斷蠕動着,表面開始長出肉錘,肉球逐漸形成了人形。
半個時辰過去,一個和逍遙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他面前,唯一不同的是,這個人發色血紅,連瞳孔也呈現着血紅色。
他的氣息很平穩,境界卻只有神通境初期,扭了扭胳膊,打了一套「震風拳」,逍遙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自己的分身。境界低也就不說了,居然只會自己曾經苦練,連靈技都算不上的體技,這分身拿來有什麼用啊。
分身打完收式,似乎已經習慣了肉身,瞥了一眼逍遙道:「本尊,打得如何。」
要不是對方也是自己,逍遙真想罵一句:「如何你妹呀。」
抖了抖眉毛,嘆了口氣:「以後我就叫你問天吧,你直呼我名字就可以了,反正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一天本尊來,分身去的,也顯得麻煩。」
問天點了點頭,逍遙將血神訣、吟風經、青皇功、太陽神典、焱炎訣五部仙訣凝聚成一枚意念種子交給他:「你現在還太過弱小,幫不上什麼忙,暫時先待在丹田中修煉。」說完就將分身吸進了丹田。
接着掌握了並不純熟的裂空玉,雖然壓縮的靈氣較少,威力也比之上一次弱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就尋常靈技而言,卻算得上是奮力一擊的殺招了。
握着蘋果大的裂空玉,逍遙自信,用這一招破碎對手的靈甲,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裂空玉的切割力無與倫比,若是對上雷屬性修煉者,自然能夠牽制和克制對手,若是換了其他屬性,那就不好說了。
因而他依葫蘆畫瓢,創出了與其他屬性相對應的靈氣之玉,加上在神秘夢境中悟徹了創造、毀滅、輪迴、永恆四種道果,用相應靈氣創出了四記恐怖的終極殺招。
四記殺招初成,他自己都為殺招中傳出的力量感到驚駭,他也沒有想到,將各種屬性的靈氣之玉融合之後,居然能產生如此恐怖的力量。
若是將所有屬性融合之後,在用這種融合屬性凝聚成靈甲,或者用之催發招式,不知道威力會大成什麼樣子,或許能一招秒掉大聖境,甚至重傷通天境也說不定。
青色靈氣升騰,將之凝聚於掌心之上,一枚散發着幽亮青光的火焰狀靈球立時成形,青色光球中蘊含的無窮生命力,透過皮膚,滋潤着逍遙手掌的內部細胞,右手傳來舒爽而充滿活力的感覺。
看來這青皇功的「玉樹林風」和木屬性靈氣壓縮的「生命之玉」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作用不同罷了。
青皇功剛浮現的功法介紹說「木秀於林,命源於生,生林者,玉樹林風也。木之道,既可攻,亦可守,續命還魂延生機……」
而生命玉則是高密度的木屬性集合體,只能用來恢復生機,不具有破壞力,若是壓縮過度,施展者不能控制,爆發開來,倒是破壞力驚人。
看似生命玉的作用不及玉樹林風,但是生命的可貴,任何人都清楚,修仙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長生嘛。生命玉能恢復生命力,它的價值也就不言而喻了。
收回木屬性靈氣,綠色的風屬性透出體外,喃喃念道:「破浪乘風渡,風綾環繞身,我欲乘風去,輕藐天下人。」
風屬性靈氣緩緩凝聚成一條綠色綵帶,就像一條小蛇一樣,圍在逍遙腰間來迴旋轉,一股莫名的浮力從腰間傳來,將他的身體浮上半空。
接着是第二條綵帶,第三條綵帶……凝聚出了四條綠色綵帶,這四條綠帶分別盤旋環繞在逍遙的四肢上,全身上下傳來五股浮力,逍遙用意念控制浮力方向,在空中舒展拳腳,來去自如。
甚至還能用意念控制環繞在手腕和腳腕上的綠色風綾,改變風綾的浮力方向,在出拳和踢腳的同時,用風綾的浮力作加持,以此來增加攻擊力道。
原來這所謂的乘風破浪,居然是一門飛行仙術,在這結界中範圍太小,根本無法盡興,逍遙豪聲大笑:「我欲乘風,輕看天下,好一招乘風破浪,有了這一招,再加上焰影翼,我的速度必將提升到一個恐怖層次,簡直就是如虎添翼,讓人卻罷不能呀。哈哈哈……」
就在他來回飛轉之際,丹田中突然出現了一件熟悉的東西,那是一柄長劍,劍面上分黑白兩色,看上去有些古老而不失精銳。
他見過這把劍,正是前些日子為人驅毒的時候,那名叫「穆雅嫻」的少女佩劍,停下來收回五條風綾,心想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女人的丹田中。
可也不對呀。自己就是睡了一覺,那冰山女之前不是天位境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金丹期高手了。
難道她被人擊殺,這柄劍被奪走了,而自己也恰巧被這金丹強者囚禁了。
回想自己度過雷龍劫,陷入沉睡,就算是被吸進丹田,也應該被吸進玉無瑕,或者師父嫣然的丹田才對,怎麼整到金丹強者的體內來了,這讓人匪夷所思。
若此人真是冷冰冰的穆雅嫻,不說自己現在能不能打得過她,打贏了還好,若是打不過,自己要怎麼搞定她。
若不是,那又會是誰,難道是師父。師父本來就是大聖境高手,以她的修煉速度,短時間晉升金丹期也屬正常。
可師父修煉了五大仙訣,就算締結金丹,也應該有五枚金丹才對。
黑白二老和玉無瑕也是通天境高手,難不成是他們其中之一。可穆雅嫻這柄劍又是怎麼回事。
拍了拍後腦勺,想着想着,下意識地伸出手,支撐在結界上。
手剛碰到結界,「嗶哩嗶哩……」結界就像脆玻璃一樣,瞬間全碎。
逍遙瞪着眼睛,雖然自己境界和實力都提升了不少,就算這結界再怎麼脆,也不至於碰一下就碎了吧。
隨即傳來一聲天籟,語氣十分怪異:「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天荒地老,睡到海枯石爛,睡到我飛升呢。」
這結界除了隔音和阻斷氣息,用來隱藏自身之外,什麼毛用都沒有,難怪那麼脆。
聽到熟悉的聲音,逍遙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是,這座冰山怎麼突然變成金丹高手。
「不就是睡得久一點嗎,至於說得那麼誇張嗎。」
「不誇張。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心想這小子總算醒了,可聽他根本沒在意,穆雅嫻沒好氣道。
「多久。」逍遙攤了攤手,翻了翻白眼。
「一年」
丹田傳來淡淡的聲音,逍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支支吾吾道:「一……一……一年。」
一臉不信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若是真睡了一年那還得了,可靜心一想,還真有可能,自己晉升了天位境八重巔峰,冰山女也成了金丹高手,難道是真的。
「我怎麼會在你丹田裏面。」旋即想到了什麼:「我明白了,一年已過,你怕我跑了,爽了演武之約,才把我囚禁起來,是不是。」
穆雅嫻輕笑,這小子還真是自戀,也不知害臊:「一,我沒閒工夫陪你開玩笑,二,我已經帶你跑出來了,而且現在就在南極焰天洲,三,演武的目的就是為了切磋,切磋的話,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可以,除非你死了,否則不可能躲開我。」
自己剛突破境界,肉身也剛提升,加上學會的新絕招,正好沒人練手呢。
「那你還廢什麼話,快放我出去,我現在就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場。」逍遙喝道。
真是猴急的傢伙,難怪會在丹塔創下禍端,也罷。反正遲早都要和他一戰,之前在丹塔他已經感受過自己的實力,既然他現在敢提出來,想必他也有着和自己一戰的把握。
一年前他就能以神通境擊殺天位境巔峰,而且還遊刃有餘,繼而度過了雷龍劫,如今他「入定」一年,氣息也成長到了天位境八重,想必各方能力都已不可同日而語。
自己乃是通天境初期「金丹期」高手,對尋常大聖境都可以不屑一顧,對付天位境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但對他這個變態,自己卻萬萬不敢輕視。
意念一動,「嗖」一聲將逍遙放了出來,兩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