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方又有什麼樣的證據,可以證明是我們打了木芳芳?」何易抄起了手。
容量量十分確信,如果不是特別克制,她的拳頭已經落到了對方的頭上。
「對啊,你們有什麼證據呢?」惠妮也跟着站到了何易一邊。
「這事情,搞不好是她自己打了自己,然後想要嫁禍到我們頭上。」容量量冷笑一聲,「畢竟老師你也說了,嘉世堡的天才學生很多嘛,因為沒在我們這裏討到巧,所以出門的時候故意捂着臉,就為了找個沒人的角落,把自己痛扁一頓,嫁禍給我們。」
「對,就是這樣!」惠妮氣呼呼地應聲,「老師,我要告木芳芳誣陷,她誣陷我們,對我們的名聲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要她給我們賠禮道歉!」
「呵,我就知道有這樣的反轉。」維護木芳芳的老師冷眼看着三個學生,「實不相瞞,今天的事情,是校方的單方面調查,木芳芳早就說過,不予事件進行追究。她並沒有想過要怎麼對你們,你們反倒要她道歉。」
「這一招以退為進真是用的很好呢。」容量量馬不停蹄地接道,「捂着臉可以說是害怕被人看到自己被打傷,但是我並不相信,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做過,監控不能做到天衣無縫為她撒謊。」
「容量量小姐,你是在質疑我們校方團隊的鑑別能力嗎?」維護木芳芳的老師面色發黑。
「我不質疑校方團隊,但我覺得老師你非常可疑,沒有人告訴你,沒有理由的偏袒一名學生,太容易令人生疑了嗎?」
容量量的聲音竟然蓋過了老師。
她這句話說出口之後。
整個走廊里,是比剛才更為不可言說的靜默。
剛才還氣勢逼人的老師,剎那間好像是啞口無言了一樣,閉了嘴。
有人沉重又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容量量偏頭看過去,就看到木里幾乎是用一種跑的速度快步走上前。
「老師!」他的語氣是容量量從來沒有見識過的,「老師,芳芳她已經說過不予追究了!為什麼還要讓她為難呢!」
他只對那名維護木芳芳的老師說。
是一種責怪的甚至是一種質問的語氣。
「嘉世堡拒絕校園暴力。」老師也轉向了他,「木芳芳是你唯一的親人和妹妹,她遭受了暴力,你卻讓她與世無爭,木里同學,你是校園安全委員會的副會長,你就是這樣對待身邊人的安全的?」
「老師。」木里目光如釘地看着老師,一字一句地陳述,「沒有人可以證明,木芳芳她在那間寢室里受到了暴力,她一直捂着臉,在第一個室友發現之前,沒人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就是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也覺得你妹妹在說謊了?」老師咄咄逼人的反問。
「我不知道誰在說謊,但我知道真相現在無法論定,我不想再傷害任何人。」木里的語氣里似乎有懇求,但更多的,卻竟然是一種威脅,「這個國家在二十年前廢除了死刑,就是不想讓傷害加倍發生。現如今我也是基於這個人道主義的心理,不想事態再繼續發酵,一切停止,對誰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