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軒伸手在尼爾松身上的穴位處拍了幾下,然後渡過一絲真氣為他活血,因為他的穴位被封了這麼久,身體有些僵直,動一下就會混身酸痛的。
「噢,天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巫術?魔法?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求求你,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尼爾松站起來叫道。
他是一名出色的醫者,剛才葉皓軒做的一切,出了他對人體的認知,所以他迫切的想知道葉皓軒到底是怎麼做的,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一邊的安琪拉充當翻譯,用銳典語又給葉皓軒說了一遍,葉皓軒這才聽明白。
「這就是我們中醫裏面的打穴手法,只是一些入門的知識罷了,中醫博大精深,有很多東西是他遠遠無法想像的,你不了解中醫的神奇之處,做為一門傳承了數千年的醫術,是有它存在的目的的。」葉皓軒道。
安琪拉又用銳典語對尼爾松說了一遍,尼爾松呆在了當場,半天他也沒有消化葉皓軒話里的意思。
葉皓軒懶得在跟這貨解釋,因為他知道這老外是一個醫學狂人,如果真的拉着他問醫學知識的貨,恐怕到天亮也跟他解釋不清楚,他提着行醫箱就離開。
安琪拉送葉皓軒離開。
「葉,你真的沒事嗎?那些混蛋們沒有乘機報仇?」安琪拉關心的問。
「沒有,我沒事的。」葉皓軒淡淡的笑了笑,今天利用了這公主一把,他感覺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對不起,因為我妹妹,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我向你道歉。」安琪拉歉意的說。
「沒關係,你妹妹是我的患者,換句話說,她就是我要保護的對象,我保護的人,怎麼可能受別人的欺負呢?」葉皓軒笑道。
「葉,你人真好,謝謝你……」
安琪拉突然雙手攬着葉皓軒,送上了一個香吻。
葉皓軒有些不知所措,他心裏只是閃過一個念頭,艹,今天被一個公主給強吻了……
「呃……這是我應該做的。」葉皓軒訕訕的笑了笑,他回味着舌尖的那抹香甜,努力的告訴自己,這只是外國人的常見禮儀,自己千萬不能想多了。
「你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我……」安琪拉的話沒說完,她冷傲的雙頰突然閃起一抹紅霞,她在也說不下去了,轉身跑開。
葉皓軒愣了愣神,他不明白安琪拉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看了看時間,現時間已經不早了,葉皓軒搖搖頭,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
因為三次為安妮針灸,他的真氣耗損的實在是厲害,有些疲乏,所以他打算打車過去。
「嘿,哥們兒,又見面了,看樣子我們兩個還真的是有緣那。」
葉皓軒剛上車,就響起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葉皓軒回頭一看,這司機算是老朋友了,葉皓軒已經搭了他幾次車了。
「呵呵,你叫……元天佑?」葉皓軒思索了一下道,這司機給過他名片,他的記憶力比常人好太多,所以司機的名字他記得清清楚楚。
「哈哈,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怎麼樣,我這名字好吧。」元天佑得意的說。
「好,跟京城袁氏集團的老總袁天佑音是一模一樣的,不過,那個人比較陰險,你比他厚道多了。」葉皓軒笑道。
「哈哈,其實有時候我也不厚道,宰客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要不是老弟你比較聰明,你下了飛機那次我肯定要狠宰你一頓。」元天佑大笑道。
「但至少你為人實誠吧,敢做敢當,不象袁氏集團那小子,背地裏陰人。」葉皓軒邊說邊搖頭。
「你跟他挺熟的嘛,呵呵,兄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我拉你幾次,要麼去的是軍事禁區,要麼你去的是京城療養院,話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司機頗有興趣的問道。
「其實我就是一個小醫生。」葉皓軒微微一笑,他的事情經過媒體的報道,早就被宣傳的沸沸揚揚的了,但是這個司機竟然不認識他。
「開玩笑,小醫生能去那些常人不能去的地方,哥們兒,你別騙我了。」元天佑邊說邊搖頭。
「我真的是醫生,你不經常看新聞吧。」葉皓軒無語的說,他說實話,怎麼就沒人相信呢。
「確實,我平時開車比較晚,只聽聽廣播什麼的,我對新聞不感興趣的。」司機搖搖頭道。
「難怪。」葉皓軒淡淡的笑了笑。
「話說,你真的是醫生?看你的行頭,是名中醫?」
看到葉皓軒提在,但隨即他又笑道:「呵呵,你這箱子有些年頭了吧,而且看樣子是上品黃梨木做的,至少能值近百萬吧,牛逼啊,提着上百萬跑來跑去的。」
「好眼力,這你都能看出來。」葉皓軒向他翹起大拇指。
這行醫箱是在清源那次的醫學交流大會上,中醫八大流派其中之一的溫補派,劉老打賭輸給他的,這是溫補派祖上傳下來的寶物,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而且是正宗的黃梨木做成的,論起來,真的值個幾百萬。
「嘿嘿,我以前也是玩古玩的,成天不務正業,後來結了婚了,該收心了,之前太貪玩了,導致我一事無成,所以就開起了出租車。」司機笑道。
「原來你還是個高人啊。」葉皓軒呵呵笑道。
「高人不敢當,但是看古玩我還是有那麼幾分眼力的,只是可惜現在有家室妻兒了,不敢象以前那樣了。」
提到妻兒,元天佑的神色上顯出一絲無奈,不難看出他嘴角流露出來的那抹苦澀。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葉皓軒笑道。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我現在已經不宰客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覺得,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老是這樣,會遭報應的,這不,我的報應已經來了……」
司機突然住口了,他似乎感覺和葉皓軒說這些沒有用,所以就閉上了話匣子,專心的開起了車。
葉皓軒欲言又止,因為他看出來元天佑的眉宇間有一層黑氣,從玄術相學上來說,他這是中年不幸,妻兒遭罪的苦命相。
所以葉皓軒斷定,他的妻子或者兒子肯定有一個出了事故,本想遇見了搭把手,但是凡事求個緣分,他既然不想說,葉皓軒也不想多問。
就在這個時候,出租車車載對講機里突然傳出一陣急促的聲音:「老元,老元,呼叫老元,老元在不在?」
「我在那,什麼事情啊。」元天佑抓起對講機吼道。
「老元,快報方位,你現在哪裏呢。」
「橙海路呢,現在拉着客呢,有什麼事情嗎?」元天佑道。
「趕緊去大浪淘沙去,你女兒在那裏遇到麻煩了,有一群人堵着不讓她走。」對面的司機急促的說。
「我艹,還有這等事,求援,緊急求援,兄弟們,沒事的話都到那邊去給兄弟搭把手,拜託了。」
元天佑吃了一驚,他在公共頻道里大叫。
「老元,放心吧,我們都往那邊趕呢。」
「兄弟,對不住啊,你看這……」
「沒事,過去吧,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葉皓軒道。
「謝謝了,不過沒事,我這幫兄弟們都講義氣,不能給你惹麻煩。」元天佑說着一踩油門,出租車一個麻利的甩尾,呼嘯着向大浪淘沙那邊趕了過去。
大浪淘沙,是老城的一家洗浴中心,所在的地方算不上什麼繁華地段,但是也屬於一所中高端路線的洗浴中心,溫泉,足療應有盡有。
救女心切,元天佑一路猛踩油門,也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但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十幾分鐘以後,他趕到了大浪淘沙。
在一家洗浴中心的門口,一群光着膀子,身上僅僅裹了一條浴巾的漢子圍着一名十歲的女孩。
那女孩穿着一身藍色的制服,象是這裏的按摩的工作人員,只是她的頭染的花里胡哨的,皎美的面孔上寫着滿是對青春的叛逆,整個一個小太妹一個。
「艹,臭丫頭,你知道虎哥是哪路人嗎?虎哥今天點你的鐘,是給你的面子,你特媽的不要不識抬舉。」一名混混指着女孩的鼻子大罵。
「虎你妹啊,老娘賣藝不賣身的,點鐘?我只是按摩的,你想點的話幹嘛不回家去點你老娘的?」女孩向着那群混混豎出一個中指。
「艹,尼瑪……」
「大寶,住口,咱們都是斯人,不要張口閉口就罵人的,罵人影響多不好?」
為的那個混混顯然就是虎哥了,他走上前去,頗有興趣的看着女孩,說實話,這個女孩雖然頭染的亂七八糟的,但身材和相貌都不錯。
尤其是那張清純的臉蛋,活脫就是一個學生妹,早就勾得他眼都直了。
「妹妹,別說賣身那麼難聽嘛,哥哥我只是想請你喝杯酒,順便跟你交個朋友,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虎哥不懷好意的笑道。
「喝你妹的酒啊,老娘不會喝。」女孩才不會吃他那一套呢。
這個虎哥,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平時不務正業,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遭了他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