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先去了林家莊,這名字還是林承志給取的。燃字閣http://m.wenzigu.com他希望他們這一支以後越來越興旺,讓這裏成為子孫後代的根。
下雪路滑。上山的時候清舒走得小心翼翼的,結果她沒事譚經業給摔了一跤,好在只是弄髒了衣服並沒受傷。
青鸞說道:「姐,咱們得將這路修下,太難走了。」
清舒點點頭道:「等過兩天我跟三叔說下。」
遠遠就看見了林承鈺的墳,符景烯說道:「這墳修得還挺氣派的。」
青鸞說道:「這是三叔的意思。說我們姐妹都有出息了,爹的墳修建不好會被人嘲笑的。」
符景烯覺得不過是些虛名,不過這世上許多人就喜歡這些虛的東西。
到了墳前擺祭品燒紙錢上香,整個過程都沒人說話。
下山的時候,符景烯指着不遠處與清舒道:「你看那樹上還掛着幾個紅通通的果子。」
「那是獅子,若是沒壞現在應該很甜。」
符景烯聽到這話大跨步地走過去,有樹杈荊棘擋住了去路直接用劍給劈了,將那幾個柿子摘了才返回。
清舒見了覺得好笑,說道:「這麼一把寶劍你拿來劈柴,若是劍會說話肯定要大哭一場了。」
將一顆紅艷艷的柿子放到她手裏,符景烯催促道:「快嘗嘗,看看好不好吃。」
剝開皮就露出裏面晶瑩的果肉,清舒咬了一口點頭道:「很甜,你也吃一個。」
符景烯搖頭道:「不用,帶回去給福哥兒與窈窈吃。」
因為他這話,清舒給青鸞她都不願要。
離開林家莊他們坐了小半刻鐘的馬車,到了一個碼頭坐上早在那候着的小船去桃花村。
到桃花村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幾個人,不過他們也沒在意直接上了山。
此時家家戶戶上空都升起着裊裊的煙霧。平日大家捨不得肉但大年三十這天只要日子過得去,餐桌上肯定是有肉的的。
只是沒想到的事上山的時候碰到了樂瑋他們,兄弟三人剛給林老太爺他們上完墳下來。
樂文驚喜不已,說道:「二姐夫,你什麼時候到太豐縣的?」
他昨日上午聽到說譚經業到了太豐縣,本準備過去拜見的只是有事給耽擱了,卻沒想到符景烯也回來了。
符景烯笑着說道:「臨近傍晚才到。好了,有什麼事等回到縣城再說,現在我們要去上墳了。」
樂文朝着樂瑋跟樂書說道:「大哥、二哥,你們先回去,我陪二姐跟二姐夫上山,等會跟他們一起回去。」
樂瑋聽到這話如釋重負:「那你去吧!」
兄弟兩人走到碼頭,樂書壓低聲音說道:「大哥,二姐夫看起來好嚇人,我剛都不敢說話。」
樂瑋故作淡定地說道:「大驚小怪的做什麼。二姐夫可是統領十萬兵馬的大將軍,若是不威嚴如何鎮住下面的人。」
樂書壓低聲音說道:「氣勢很足,就是太黑了點,跟二姐站在一起跟頭黑熊似的。」
清舒皮膚白皙水嫩,符景烯黑如木炭,兩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想讓人忽視都難。
樂瑋笑着說道:「二姐夫以前很白的,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俊俏少年郎,他是去了福州日日曬才變得這般黑的。」
頓了下,他道:「福哥兒就是他的翻版,你可以想像他原本的模樣。」
樂書不由酸了:「那麼厲害也就算了,怎麼還長得那麼好呢?這還讓我們怎麼活呢!」
樂瑋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清舒一行人上山的時候,碰到了不少族人。因為符景烯帶了護衛,這些人見了都趕緊避到一旁。
符景烯與譚經業對林老太爺跟林老太太都沒好感,與剛才一樣上完墳就下山,全程一句話都沒有。
他們一下山,就看見烏壓壓的一群人。清舒掃了下男女老幼的不少,估計着全村的人都出來了。
林大伯走上前,陪着是笑地說道:「清舒,你帶着夫婿來怎麼都不告知一聲呢?」
他活到這把年歲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林承鈺了,而符景烯是從二品的總兵官職不知道比林承鈺高了多少級了。
這大過年的清舒也不想找不痛快,她淡淡地說道:「大祖父,我們還要趕回去給我外公上墳。等以後有時間,我們再去看望你。」
林大伯說道:「你們難得來一趟就進屋坐坐,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說話時,眼神之中帶着祈求之色。
符景烯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上完墳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完,牽着清舒的手轉身走了。
見林大伯還想說什麼,林承安握着他的胳膊說道:「爹,咱們不能將人得罪了。」
聽到這話林大伯偃旗息鼓,不過本就有些駝的背彎得更下了。
等清舒上了船消失再眾人的視線之中,林氏族人這才散開。林大伯回到家中,萬分懊惱地說道:「當日真不該同意承志分宗。」
林承安說道:「爹,你不同意也沒用,承志堅持分宗我們攔不住。」
他當日也不願林承志分宗出去的勸了許多次,可林承志鐵了心的,加上老族長以及幾位族中推波助瀾結果造成今日的結局。
「當日他們逼樂瑋將錢拿出來時,我要攔住就好了。」
他不僅沒攔着,還幫着他們一起逼迫樂瑋,想到這裏林大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林承安沉默了下說道:「爹,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本來清舒會成為他們林氏族人最大的靠山,結果他們卻親手將這個靠山給推出去了。
想到這裏林承志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爹,樂文一直想將二叔跟二嬸的墳遷出來。爹,咱們幫他將二叔二嬸的墳遷出去吧!」
「你說什麼?」
林承安說道:「我說就讓樂文將二叔跟二嬸的墳遷出去吧!我幫他辦妥了這事這孩子會承我的情。」
林大伯不願意了,說道:「要你二叔跟二嬸的墳遷走了,那他們就真與我們再沒有關係了。」
林承志反問道:「二叔跟二嬸的墳不遷走,樂文也不願與我們再有牽扯,與其如此還不若順了他們的意。」
樂文畢竟是嫁出去的姑娘,將來回來一趟都難的。可樂文不一樣,二房這一支的主事人將會是他。所以林承安不想將人得罪了,不管如何都是同一個祖宗,現在賣個好將來有難求上門應該也會搭把手。
林大伯聽完他的解釋,沉默了下道:「你決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