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我的女奴!」
古殤邪魅的笑語傳出,白依玉先是微愣,隨即反應過來「女奴」的含義,憤怒之下,胸前高峰輕微顫抖,臉頰也是一片憤紅,怒道:「哼,我就是死也不會從你的。」
古殤不以為意地笑道:「哦,那你倒是個貞烈的女子,我很欣賞你。」
說着,古殤站起身向屋門外走去,一邊背着身影道:「死不死隨你便吧!不過你最好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從此刻起,你就是我……邪公子的女奴!」話語落下,古殤人已經離去。
白依玉愣愣地望着門口,那惡人的身影早已經遠去,她有些愕然,自己這樣就自由了?完全沒有人看住自己?
但白依玉不是傻瓜,她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這裏可是惡人們的老巢,自己武功低微不說,現在更是被封住了內力,算是內力全失,與普通人無異,再想到自己被抓到這裏時路過的那重重大霧,縱然是自己僥倖從這惡人窩裏逃出去,只怕也找不出歸路,多半在那大霧之中迷失去向,還不知道會被山中野獸給叼到何處。
這麼一想,白依玉霎時間一個機靈,皎潔的額頭也被自己嚇出一層細密的小汗珠,原本還視死如歸的決心立馬消散大半,她靜靜地坐在古殤的床榻邊,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可是又想到古殤所說的要她做他的女奴,白依玉立馬又強迫着自己重新起身。
女奴是什麼?白依玉不太清楚,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先入為主地往壞處去想像,大概就是那種女隸,卑微低賤,毫無尊嚴,若是主人想要,她們還隨時都要犧牲那怕是自己的一切,完全就是淪落為男人們的玩物罷了。
「不,我才不要做女奴,師尊,你在哪兒呢!嗚嗚……」白依玉苦澀了一陣,腦海里又忽然浮現出古殤那俊郎卻邪魅的笑臉,咬了咬牙齒,終於下定了決心。
「昨晚那惡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放過了我,可是誰知道他會不會繼續好心下去,我可不能把希望都放在那惡人身上。」白依玉心裏思索道,她偷偷的探出腦袋四處觀察了一陣,見四下無人,躡手躡腳地從古殤小屋後一處幽靜的小路逃了出去。
不管能不能成功,白依玉終究決定一試,她可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古殤按照至邪道人昨日吩咐前來拜謁。
至邪道人見了古殤,目光便在古殤臉上不斷地打量起來,直把古殤看的心裏頗不自在,這才邪笑道:「年輕人,我瞧你面帶疲倦,困意十足,有激情是好事兒,但還是要學會節制,畢竟來日方長嘛!哈哈哈!」
「……」
古殤內心是崩潰的,一陣語塞,又不能告訴至邪道人,自己這是在凳子上坐了一夜才造成的慘狀,不然還不知道至邪道人會繼續想出什麼匪夷所思的法子來「照顧」自己這個徒兒,也只得讓至邪道人去想入非非了。
心裏抱怨一陣:師尊這偌大的院落,睡覺的地方怎麼卻只有自己屋那麼一處!
古殤打着哈哈道:「師尊說笑了。」
至邪道人卻又是一陣滿意地大笑,笑畢,這才重新恢復原本古波不驚的神態道:「臭小子,你入我師門已有多久了?」
古殤神色一動道:「已經是第七日了師尊。」
至邪道人面色說不出的古怪道:「是不是心有埋怨,怪責為師耽擱了你,一直未教你武學?」
古殤也不虛情假意,笑道:「不瞞師尊,弟子心中確實有些想法,但是我相信師尊自有用意,或許是時機未到吧!」
至邪道人這才露出幾分欣慰道:「不錯,你確實比你那幾位師兄聰慧了太多。」
古殤道:「師尊謬讚了。」
至邪道人道:「你也不必謙虛。至於為師為什麼一直不傳你武學,那是為師想讓你真正地明白一個道理。」
古殤道:「請師尊解惑。」
至邪道人點點頭,語重心長道:「這世間人都覺得習武不易,殊不知做人更難,特別是做一個明白事理,可辨黑白,遵循本心的明白人更是難上加難。若是連道理尚且都不明白,學武,就是武功再高強,又有何意?為師耗費七日時光,所做一切,就是為了讓你明白這個道理:凡事虛與偽、正與錯、善與惡、邪與真,值與不值,都要用心去決斷,絕不可妄下評論,徒遭人利用;再有江湖險惡,人心難辨,學會相信也僅僅是相信自己,你才能過的長久,只有徒兒你懂得了這般道理,為師才敢傳你武功,否則也不過是徒增悲劇,讓人感慨而已。」
古殤慨然良久,神色從未有之的恭敬,衝着至邪道人深深一拜道:「多謝師尊點撥,師尊教誨,弟子定當銘記於心。」
至邪道人的目光從古殤鄭重而恭敬的神色中收回,道:「你記下便好。自今日起,為師便正式開始傳你武道。」
古殤按耐住中心激動道:「是。」
至邪道人道:「那好,今日為師先與你講講這人體脈絡,周身大穴,以及感知內力,真氣遊走之法。這人體經脈乃是熔煉真氣,氣血運行之通道,有『正經』十二脈,『奇經』八脈之分,正經十二脈:手足三陰經,手足三陽經,即……」
「接着是真氣感知熔煉之法……我這裏有《真氣熔煉入門》一本,你自做參考。」
「再有就是丹田儲存內力,收發內力之法……這裏有《丹田妙用萬法》一本,你自行參悟。」
……
一本本秘籍被至邪道人掏出,然後扔到古殤手上,至於那些武學上的知識,至邪道人似乎也不在乎古殤一時之間聽不聽得懂,一股腦地道出。
古殤已經從最開始對至邪道人的崇拜、到咋舌、到古怪、再到最後悵然涕下的無語。
古殤是什麼人?非凡的閱歷註定了他非凡的洞察力,他算是真真地看出來了,至邪道人在授徒一道並不擅長,甚至可以說壓根兒就不太會教徒弟。
好在這至邪道人在武學一道造詣極深,期間古殤但有疑慮,他倒是都可以完美作答。
這可真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全靠個人。
古殤很快明白過來,這至邪道人與其他邪宗長老們不同,不同在哪裏呢?惡老三等人教徒是初中高中老師式,耳提命面,手把手教學,往往可以調教出不少的優秀弟子;而至邪道人無疑就是那種大學老師式,學生若是聰慧自學,舉一反三,自然可以從老師那裏無限汲取學識,優秀至極,反之,則必將碌碌無為。
想清楚這點,古殤也就對至邪道人不擅教徒弟這點不以為意了,反正自己在武學方面但凡有不明白的地方,來問師尊就是了。
至邪道人也大概是知道自己不擅授徒,統共收了四個徒弟還全都「夭折」了,他摸着鼻子以掩飾心頭尷尬道:「咳咳,徒兒你習武過程中有什麼不懂的問題,自來問為師就是!」
古殤也不揭穿至邪道人的短腳,笑道:「是,多謝師尊!」
咳咳咳……
「好好,那今日就到這裏吧!」至邪道人說着,頭也不回地離去。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