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和蓬萊海,都是受聯邦政府管制的區域,想要進去不容易啊。」龐海在一旁憂心的說道。
沈健點頭:「尤其是崑崙山剛剛弄出大動靜,接下來的時間裏,限制會格外嚴格,受此影響,蓬萊海那邊的管制也會相應提升。
就算不禁止出入,想在裏面做些什麼,也肯定會有很多雙眼睛盯着。」
對於身負幽冥傳承的龐海和桃婆婆,就更需要小心。
一旦被發現,結果不堪設想,可能跑都沒地方跑。
龐海苦笑:「剛剛在崑崙山里鬧出動靜的人,就是師兄你吧?」
沈健面不改色:「我只是恰逢其會。」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再去一趟。」桃婆婆斷然說道:「雖然上次沒什麼發現,但祖師爺生活的那個時代,如今留存最完整的遺蹟,就是崑崙山和蓬萊海,如果說真有什麼遺漏的線索,那就只能在這兩個地方了。」
「希望前輩馬到成功,不過切勿操之過急。」沈健說道。
桃婆婆哼了一聲:「這個就用不着你費心了。」
沈健搖頭:「還是有關係的。」
「嗯?」桃婆婆疑惑的看他,沈健解釋道:「如果前輩你和大海真的找到貴派祖師留下的遺蹟,裏面又有大量玄武重鐵的話,還請幫我捎帶回來。」
他並非盲目托人幫忙。
上次在那位幽冥道祖師的故居見到大量太初奇金,沈健就心中疑惑。
之後他本人親身接觸幽冥道道法,深入學習參悟後,果然發現,原來幽冥道很多法術的修練與維繫,需要用到太初奇金等珍貴金屬材料。
除了太初奇金以外,玄武重鐵也是其中一種。
雖然在上次的故居,他沒看見又玄武重鐵,但保不齊別的地方有呢?
沈健如今風頭正盛,很多人關注,想通過公開渠道找大量玄武重鐵不是沒辦法,有的是人想要投資他的未來。
但正因為太多人關注,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免得暴露自身秘密。
如果能通過桃婆婆這邊的秘密渠道搞到足量的玄武重鐵,那對沈健來說,自然一舉兩得。
桃婆婆呆了一下,方才似笑非笑看着他:「上次才從祖師被你颳走太初奇金,如今又惦記玄武重鐵,你這小子胃口可真大啊,我憑什麼幫你?
你有什麼把柄在手,能拿捏我?別忘了你現在也身負我幽冥傳承,敢去告密的話,咱們大家一起完蛋。」
「我就說是被您強迫,在我體內打入一道幽冥劫,反正您老這麼高的修為實力,想硬來,我又拒絕不了。」沈健言道:「厚着臉皮說一句自誇的話,還是會有不少人關照我,想撈我出來的。」
當然,想他倒霉的人也有。
但不管怎麼算,他都比龐海還有桃婆婆要安全得多。
桃婆婆聞言,頓時柳眉倒豎,盯着沈健的目光里流露出危險氣息。
沈健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我從不打算威脅前輩什麼,只是請前輩能幫忙的情況下順手幫一把,退一步說,我跟前輩你之間如何無所謂,但我跟大海無仇無怨,可不想害了他。」
桃婆婆冷冷說道:「小子,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前輩,我不是那種人。」沈健有些委屈的說道。
桃婆婆嗤之以鼻,不再多言,身形化為流光,回到龐海腕上手鐲中。
龐海看向沈健:「師兄……」
「我說大海啊,你跟這位前輩朝夕相對,生死與共,到最後真能分開的時候,你不會又反悔吧?」沈健忽然問道。
龐海目瞪口呆。
他腕上手鐲里傳出桃婆婆憤怒的聲音:「臭小子,別逼我撕爛你的嘴!」
「不是,師兄,這哪兒跟哪兒啊,你怎麼會這麼想?」龐海回過神來,也沒好氣的抱怨。
沈健振振有詞:「雖然這位前輩說話老氣橫秋,也確實是位幾千年前的老前輩,但她外觀形象畢竟是年輕女子,貌美如花,你們關係又這麼特殊,不怪我聯想吧?」
「師兄,你就不能想點其他方向的東西嗎?」龐海無奈的說道。
「我看過一些上,有這樣的情節。」沈健言道。
「請千萬不要說出那些作者的名字。」龐海連忙制止:「否則桃婆婆會殺上他們家去的!」
他腕上手鐲里,傳出桃婆婆的冷笑聲。
「好啦,玩笑到此為止。」沈健站起身來:「你們多小心,希望你們早日尋到那魂珠,對你們都有好處。」
他拍拍龐海肩膀:「你在武道上進步很大,不要鬆懈。」
龐海用力點頭:「我一定會的!」
九月份,開學的日子很快再次到來。
沈健也正式步入大三年級。
他接下來的日子裏,正常聽課學習,自己認真修練。
關注他的目光,並沒有減少。
崑崙山中發生的事情,餘波仍然在持續。
不管是明山老祖賀景林的事情,還是那道驚天刀意所帶來的影響力,都沒可能輕易散去。
燕冬雷和蕭博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所造成的影響也在持續發酵。
畢竟這兩個人,都非常人可比。
蕭博成是玄真大學正兒八經的骨幹教師,要不然也不可能參加多校聯合教學活動,給眾多學生尖子授課。
至於燕冬雷就更不用多說。
天海、南風、龍嶺、元極、青林、玄真都位列炎黃十大名校之列。
裏面的學生本就是高考選拔後,這個年齡段最出色的修士群體。
能參加這次多校聯合教學活動的學生,又更是天海、南風這些名校里最出色,最有潛力的學生,稱一聲人中龍鳳,天才中的天才,不算過分。
只不過一山更比一山高,這群天才中的天才,仍然存在高下之分。
不巧,燕冬雷就是其中最頂尖的那一批人之一。
看天賦潛力和上升勢頭,他和沈健、羅西浩同列,堪稱新生代三大巨星。
哪怕最近一、兩年他似乎落後沈健、羅西浩半步,但仍然勝過余者無數。
關注他,對他抱以期望的人,不僅僅是南風大學,而是整個炎黃聯邦。
這樣一個人,死的不明不白,自然惹得全國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