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學這招?」自來也問道。
教螺旋丸時他說好看要學,教亂獅子發之術時他說頭髮長看着帥。
這孩子和自己小時候一樣,學忍術都是為了好看、帥,只不過自己小時候想的是如何吸引女孩子,而他,僅僅就是為了好看。
可以自己這招不好看啊。
自來也的仙人模式不完美,看上去確實很不美觀。
「橫着的眼仁,好看。」鳴人坐起來說道。
「…以後再說吧。」自來也邊說邊解除仙人模式。
自來也是真不想再教他技能了,心太累。
每次教完他都會被他變得稀奇古怪,螺旋丸變成了七彩閃光燈被他用來挖井照明。
還有這次這個亂獅子發之術,自來也現在還記得昨天鳴人練成了指着頭頂冒出的一縷頭髮跟自己說『看,呆毛!』時自己那便秘的表情。
這孩子的忍術就沒正常過,自來也真怕教他仙人模式也會被他變得面目全非,那還對得起妙木山的傳承嗎?
最主要的是,妙木山太小,經不起這孩子折騰啊。
鳴人學會亂獅子發之術後才發現自己沒法變賽亞人,但學完不能不用吧,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弄根呆毛王一樣的呆毛。
嗯,很中二。
不過又不是戰鬥玩,平時玩玩而已。
而且鳴人前天過完生日就十三歲了,十三歲按照國家規定正是上初二的年齡,我在初中二年級的年齡中二一點有什麼錯?
這招他打守鶴沒用,因為會被守鶴薅着頭髮打,太丟人。
————
「我愛羅…我愛羅…」手鞠跑過來輕輕搖動昏迷的我愛羅,幫他重啟系統。
「唔…」被守鶴壓制昏迷的我愛羅悠悠轉醒。
「你醒啦。」
這句話鳴人認為自己可能會說一輩子,火影世界的人體質太差,動不動就昏,就不能和我學學好好鍛煉鍛煉身體。
你看我這被守鶴一頓揍,不還是活蹦亂跳的。
「你又打敗它一次…」我愛羅接過鳴人遞過來的茶。
手鞠扶着我愛羅偷偷翻白眼,當時你暴走你姐你哥就在旁邊,你醒來不問我倆,第一句話就問他?
下意識忽略了她當初為了看帥哥忘了被踹牆裏的弟弟這件事。
「下次它再出來你叫我,我再揍它一次。」鳴人說道。
這次是打守鶴是為了自己狐狸精而戰,被揍也算光榮負傷,沒準狐狸精一高興還換個姿勢動一動。
鳴人要求不高,九尾減肥他不指望了,只要能動一動他就很開心了。
可守鶴拿他和王八比這事不能這麼算了,還要再揍它一次。
「你還要打它!?」勘九郎驚道,這人是和守鶴有仇還是怎麼着,見一次打一次不說,還帶預定的?
勘九郎已經不想復仇了,因為沒法打,哪怕自己最擅長的毒都沒用,就算僥倖打中了,以對方的體質也能頂着毒打死自己,然後傳送回木葉找綱手解毒…你說這怎麼打?
「嗯,打。」
不止打,我還要打的它叫…
算了,它和自家狐狸精一個爸爸,還是打的媽都不認識吧。
簡單說了幾句,鳴人開啟傳送門,他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等一下…」我愛羅虛弱起身。
「嗯?」
「謝謝。」我愛羅伸出右手。
「不客氣。」鳴人上前一步,右手回握。
這算他正式接納我愛羅這個朋友了。
「能留下一會兒嗎?有些事想和你說。」我愛羅說道。
他是砂忍人柱力,沒法隨意跟着鳴人亂飛。
「額…好吧。」這地方漫天黃沙,不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不過看在我愛羅那頭紅髮的份上,鳴人決定給他個面子。
不過為啥你們姐仨一人一個發色呢?
「你等會兒啊。」囑咐一句後,鳴人放出分身,開始在沙漠建家。
木葉後勤保障與醫療中心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的,不到十分鐘,鳴人就建成一個防風避砂,還帶窗戶的小屋。
屋內,地毯鋪地,鐵鍋盛冰,四人坐在一起,自來也在牆角抱貓靠着。
他發現這貓手感特別好。
鳴人指着順風嘴裏的千本對勘九郎說道:「你最好有解毒劑,不然我保證你死的很慘。」
這狗不知從哪叼的千本,正撒歡地甩着。
「有有有。」勘九郎掏出一瓶藥劑,走過去餵狗。
過了一會兒,調整過來我愛羅支開勘九郎手鞠後坐到鳴人面前,拿出一把砂子問道:「鳴人君,你…真能感受到她嗎?」
砂子潔淨,無血腥。
他雖然理解了母愛,但他一直沒弄懂砂子和自己母親的聯繫到底在哪。
「我猜的。」
總不能說我看動漫看的吧。
「我這段時間…」我愛羅緩緩講述他的經歷:「可我一直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鳴人聽完後整理語言調整姿態,坐了個端正的姿勢。
我愛羅雖然是個沙雕愛好者,還有事沒事把自己變成沙雕狸貓,但他智商不低。
不是瞎吹幾句就能扯過去的。
我的沙雕朋友,今天我就和你講講什麼叫母愛。
二人相對而坐,小桌子上放着兩個茶杯,頗有一分古人坐而論道的感覺。
不過鳴人是和我愛羅坐而論愛。
「那天你查克拉耗盡,守鶴也消耗過度,它依然在保護你,我除了母愛之外想不到任何一種力量能這麼無私地保護你。」
「況且它還是被浸濕的,這種哪怕無力抵抗卻依舊要擋在身前的行為,你不覺得和普通家庭保護孩子的母親一樣麼?」
「是啊,確實很像,正如我那天看到的…」我愛羅講述着他的見聞。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着。
自來也擼貓的手都停了,他感覺這個世界太荒唐了。
我愛羅三人被俘虜了一陣,所以他的家庭情況自來也知道,我愛羅母親在生下他後就去世了,而鳴人呢,父母剛生下他之後就雙雙戰死。
兩個從小沒娘的孩子正襟危坐地談論母愛?
是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看着鳴人越說越歡,自來也下意識問了一句:「鳴人,你是孤兒吧?」
說完他立馬感覺不對,改口道:「不是,我是說你怎麼這麼懂母愛啊?」
比我這幾十歲的人懂得都多,這不符合你的人設啊。
鳴人怒視自來也,老頭兒你剛才說啥我可聽到了。
是,我開掛,我是孤兒,但你也不能這麼說吧,我總感覺你在罵我一樣。
作為掛逼排行榜上痛失亞軍含淚奪冠的第一掛逼,鳴人從來不否認自己開掛。
而且他還明目張胆在脖子上掛了一枚硬幣地告訴所有人-我掛幣啊。
但自來也你這麼說我就不對了吧。
心情極度鬱悶的鳴人拿出紙筆。
木葉60年十月十二日。
今天是我生日後的第二天,我與我愛羅談論母愛,自來也老師突然問我我是孤兒為什麼這麼懂母愛,我有些難過…
這個仇,我先記下了。
————漩渦鳴人。
自來也,你死定了,水門也保不住你,我說的!
你死後玖辛奈不把你靈魂打到穢土轉生都叫不出來她都愧對其血紅辣椒之名。
收好紙條,鳴人幽怨道:「老頭兒,我再過幾年就要和雛田結婚了,也會有家庭和孩子,我一直在想將來雛田會成為一個怎樣的母親,而我會……所以我設想中的母親應該是擋在孩子前守護着他,而父親會為這個家戰鬥至死……」
火影世界的孩子都早熟,想到這些不算超格。
「是是是,我錯了,你把紙條撕了吧。」一時嘴禿嚕說的話也是自己說的,既然錯了,那就要認錯。
自來也雖然為老不尊,但為人很正直,這一點從他和佩恩戰死不退就能看出來,他逃不了麼?逆通靈出來跟玩一樣。
但他認為徒弟錯了,就要由師傅來糾正,哪怕戰死,也在所不惜。
「不可能。」
這紙條我是要留給玖辛奈的,怎麼可能撕。
「那你怎樣才肯原諒我?」
「我要學橫眼睛。」
自來也一咬牙:「好。」
妙木山的各位,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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