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低啞巴的嗯了一聲,「家裏沒傘了嗎?」
姜善湖,「……」
姜善湖伸手過去,從抽屜里拿出tt丟在宴靖深身上,「我發現我跟你代溝很大。」
宴靖深,「……」
姜善湖說道:「經常吃藥對身體不好,所以你還是戴tt吧。」
宴靖深撐起身子,目光認真,帶着一種姜善湖看不懂的深沉。
「你是不是很不喜歡孩子?」
姜善湖愣了愣,她其實也不是不喜歡孩子,只是還沒有做好心裏準備而已。
宴靖深看着她的眸子,說:「你不喜歡,那生下來,我帶孩子就是了,不會讓他煩你的。」
姜善湖突然意識到,她和宴靖深領證了,那麼生孩子似乎是個不能逃避的問題了。
她眼神閃了閃,「我現在還不想生。」
「為什麼?我是晏家的掌舵人,你生的孩子就是晏家的繼承者,將來整個晏家都是他的,你難道不想要有一個像我這麼優秀的兒子給你長臉嗎?」
特麼莫名好心動的樣子,都快被說的想要跟他生個孩子了。
姜善湖保持着沉默,宴靖深嘆了一口氣。
即便如今證領了,即便如今她就在他的懷中,他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想要和她生個孩子,也不是多喜歡孩子,只是聽說孩子更容易讓一個女人心軟而已。
他想,和她有了孩子,他和孩子一起牽絆着她,他就不用再那麼患得患失了。
但現在,姜善湖的母親成了植物人,父親也不是親生的,一團糟心事,她心裏亂,這時候要孩子也的確是不合適。
他依舊摸着姜善湖的頭,一下一下順着她柔軟的長髮,
「需要我出面為你解決姜家的事嗎?」
姜善湖搖頭,以宴靖深的勢力,一出手非把姜家玩兒死了不可。
「宴靖深,關於我們的關係,暫時可以不公開嗎?」
宴靖深的手一頓,眸光雖依舊溫柔,卻有些深沉,「夫妻關係,很難啟齒嗎?」
姜善湖迎着宴靖深的目光,「我想解決了這些糟心事,再正視你我之間的婚姻。」
宴靖深沉默的看着姜善湖,所以姜善湖這意思,即便兩個人領了證,對她來說也沒什麼改變不是?
他有些挫敗,但還是點了點頭,「好,等你什麼時候想要公開了,我們就辦婚禮。」
第二天姜善湖照常上班,
宴靖深把離家出走的宴沉墨送回了晏家。
辦公室里閒下來的時候幾個同事說說笑笑,姜善湖年輕,很快成了前輩們打趣的對象。
「姜醫生啊,你和宴先生可真是恩愛啊,什麼時候結婚啊?」
姜善湖笑了笑,每當被人打趣感情的事,她總有些不好意思。
另一個中年女醫生開口,「我上次跟我老公去菜市場,看見你的車子停在菜市場外面,還以為是你去菜市場買菜了,沒想到卻是宴先生,你們兩個過日子,都是你主外宴先生主內嗎?」
姜善湖依舊只能呵呵笑。
以前姜善湖一個人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醫院食堂吃,偶爾在家餓了,也都是點外賣的。
自從宴靖深住進去後,她就沒吃過外賣,食堂都很少吃了。
她以為以為冰箱裏的菜都是宴靖深讓人買的,卻沒有想到宴靖深去親自去菜市場買菜。
姜善湖想像着宴靖深一米九幾的身高穿梭在菜市場跟攤販們討價還價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有一次我還看見姜醫生的車停在內衣店門口,還以為是碰上了姜醫生,準備叫姜醫生幫我挑選一下內衣款式的,沒想到進了內衣店看見宴先生在選女士內衣,哈哈,宴先生真是體貼啊……」
女人的八卦能力是不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而消失的,更不會因為職業而收斂。
反而,年紀越大越愛八卦,平日裏憋得越久,當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的時候就更猛烈。
現在的額姜善湖已經淪落為整個辦公室的熱門八卦。
這一瞬間姜善湖腦子裏閃過無數個狗血標題。
「身價千億名門當家人與三流小醫生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論高冷矜貴的神秘首長是如何一步步墮落成妻奴」
「神秘當家人與冷艷美人兒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
姜善湖被自己給惡寒到了,找了個藉口從八卦圈跑了出去,到洗手間給宴靖深打電話。
「宴靖深,你現在在哪裏?」
「在超市。」
「開的誰的車?」
「你的。」
姜善湖抹汗,「你開自己的車不成嗎?成天開我的車出去瞎晃悠什麼呀?」
當天下午宴靖深來接姜善湖回家,車子進了停車場,姜善湖看見宴靖深那輛價值不菲的阿斯丁馬頓已經被撞的面目全非了。
姜善湖問:「怎麼了你的車?」
宴靖深輕描淡寫,「倒車的時候沒注意,以後我都要開你的車了。」
「你開我的,我上下班怎麼辦?」
「我每天送你上班下班?」
不管姜善湖拒絕還是答應,那天之後,兩個人除了姜善湖上班的時候都是膩歪在一起,附近小區的人都知道他們這膩膩歪歪的對了。
周五下班之後,宴靖深來接姜善湖,姜善湖見不是回公寓的路,問了一句。
「宴靖深,你要帶我去哪裏?」
宴靖深一邊注意路況,一邊說道:「我之前定做了戒指,去取一下。」
姜善湖有些驚訝,定做鑽戒需要不長時間,現在宴靖深就能去取戒指,說明宴靖深定做戒指的時間不短了。
她目光有些飄忽的看着窗外,故作淡定的樣子。
「你給誰定做的啊?」
宴靖深眼眸飄過來看了姜善湖一眼沒說話。
姜善湖自己也覺得沒趣,沒說話了。
到了櫃枱,宴靖深說明了來意,櫃枱工作人員小心翼翼捧出一個禮盒來。
宴靖深打開,姜善湖撇了一眼,戒指是一對的,只看一眼,姜善湖就知道,這對戒指的設計和切割工序都是上乘的,應該是出自名師之手。
她裝作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目光四處亂晃悠,等了好半晌也沒見宴靖深將戒指套在她的手上,她這才將目光轉過去,卻見宴靖深眉頭微微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