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剛穿好六花所給的衣服時,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衣服還在六花那裏,隨后庄嚴轉身打開房門時正看到六花剛從門外經過。
「那個六花,我的衣服還在你那裏吧?」莊嚴看着六花嬌小的背影出聲說道。
六花頓住腳步轉身剛想回答時,她看到莊嚴身上所穿着的衣服時臉色突然一怔,她怔怔的看着莊嚴,眼淚一下子蔓延在眼眶中,並順着眼角開始大滴大滴的落下。
莊嚴看到六花的樣子不禁臉色一慌,他正想開口詢問發生什麼事情時,只聽見六花愣愣的看着自己,口中慢慢說道:「爸……爸爸!」
莊嚴聞言一下愣住了,爸爸?這是什麼超展開對話?就算我失憶了的話,以我的年齡也沒有這麼大個的女兒吧,難道我很小的時候就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是說我目前是返老還童狀態,其實看着年輕實際上已經是個摳腳大漢?正當莊嚴愣神時,只見六花跌跌撞撞的一下子撲過來緊緊的摟住莊嚴的腰,放聲痛哭。
「爸……爸爸,我好想你,媽媽也是,媽媽也好想你,爸……爸爸為什麼要一個人離開,嗚......嗚嗚......嗚!!!」
莊嚴看着緊緊摟住自己腰的六花,她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順着臉龐的眼淚打濕了莊嚴衣服,不知道為何,莊嚴看到六花的樣子心中有處柔軟被六花的哭聲給觸動,似乎他在哪裏遇見過這樣的狀況,莊嚴臉上慌張之意不見,只聽他輕聲溫柔說道:「沒事了六花,我在這裏的,一直都在呢!」
莊嚴輕輕的拍着六花的後背,試圖想要緩解六花因抽泣而不斷顫抖的身體,他心中對於六花的心情有着一絲了解,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應該是她的父親時常穿着的一件,這才會被六花給收藏起來,而且自己剛好穿着異常合身,所以六花因為睹物思人一時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積壓許久的情緒才這樣一下子給釋放出來,對於自己的猜測,莊嚴雖然可能覺得不對,但是看六花的樣子的話,就算不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輕柔的安撫六花。
誒,店長!莊嚴扭頭看着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樓梯口的清水潔子,他正想出聲時,清水潔子連忙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莊嚴不要出聲,然後悄悄地指了指不斷抽泣的六花。
莊嚴瞭然,他神色帶着一絲心疼的看着緊緊摟住自己放聲哭泣的六花,這孩子,想必受了很多的苦吧。
莊嚴柔聲道:「六花,我們先進房間去吧!不哭了好嗎?」
六花充耳不聞只顧失聲哭泣,莊嚴傷腦筋的看着六花,這個時候六花根本聽不進去東西啊。
最后庄嚴只得輕輕的將六花抱住,只見六花依舊不鬆手死死的抓住莊嚴。莊嚴輕嘆一聲,將六花抱進自己的屋內坐下,然後輕輕的撫摸着六花的頭髮,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只能這樣稍微安撫下六花此時的心情,其餘的只能靠六花自己給發泄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莊嚴懷中的六花帶着淚痕沉沉睡去,他將六花輕輕的放在自己床上然後蓋上被子時,隱隱約約的還聽見六花口中迷迷糊糊的叫着爸爸的聲音。
靜靜的看了看因為哭累睡着了的六花,莊嚴轉身出門後正看着清水潔子倚着樓梯護欄,顯然站在這裏已經多時。
清水潔子在看到莊嚴出來後,連忙低聲問道:「六花怎麼樣了?」
「哭累睡過去了。」
清水潔子聽到莊嚴的話語後,臉上焦急的神色一松,她輕輕說道:「辛苦你了,我們下面去談吧。」
莊嚴點頭,然後跟在清水潔子身後下樓來到咖啡店中,兩人隨意的找了處地方坐下。
看着清水潔子有些失神的模樣,莊嚴首先出聲道:「花澤已經安全送回去了嗎?」
清水潔子微微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又是一陣沉默。
莊嚴撓了撓臉,最後還是忍不住率先出聲說道:「店長,六花……為什麼會那個樣子?」
清水潔子輕笑一聲道:「還以為你不會問呢!」
隨後她輕嘆口氣,思索了一陣後慢慢說道:「那孩子心裏承受了很多東西,卻自己憋在心裏面從來不和別人說,而且……因為她的行為有些奇怪,導致學校裏面沒有什麼朋友,所以每天都是獨來獨往,在她國中的時候,她的父親死亡於一場妖怪事故當中,而在不久後,六花就突然得到了那股力量,然後說要去尋找什麼不可視境界線,說是自己的父親就在那裏,自己的父親並沒死去。她……不願去接受這樣的事實,所以才做出這些異常的舉動來不斷的試圖去尋找她心中相信的事物。」
清水潔子說到這裏微微一頓,她打量了莊嚴身上的衣物有些驚訝的說道:「沒想到六花會把她父親的衣服給你穿呢,嗯......看起來意外的很合身呢,怪不得她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莊嚴不禁汗顏,他連忙轉移話題說道:「那個,請問一下妖怪事件是什麼嗎?」
清水潔子聞言,略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這個世界除了因為自身突然變異或者人工製造出來的怪人以外,還有着妖怪的存在,妖怪,就是指那些除了人類以外的動物經過修行後化成人形,其中也不乏天生擁有着超凡力量,在六花父親的那件事情里,就是那些私自研究人體的怪人協會,意圖將妖怪的能力嫁接到人類身上,卻沒想到當時被控制住的妖怪突然發難,從研究所逃出後開始大開殺戒,雖然最後妖怪被趕來的英雄斬殺,但是六花的父親卻因此受到波及死在了那場事故中,沒想到在這次的事件當中也出現了妖怪的痕跡,看那些怪人的樣子,應該就是兩年前那個怪人組織的手筆,恐怕那些人對於研究人類與妖怪之血結合,已經達到一定能夠量產的地步了。」
莊嚴聞言恍然,原來如此,不過目前的話這件事情並不需要他所關心的問題,而聽到這裏的莊嚴緊接着疑惑的詢問道:「那麼,六花所說的不可視境界線是什麼地方呢?是她自己幻想的……還是真實存在?」
「不知道。」清水潔子微微搖了搖頭。
「是這樣啊!」
莊嚴口中回答,心裏想到六花每次說到不可視境界線時,神色中總是充滿了認真,對於不可視境界線的存在可以說是毫不懷疑,她一直在堅信着。一想到六花剛才的樣子,這也算是把父親的思念都寄托在了那裏嗎,不過,六花說的是真的吧,不知為何莊嚴心底始終相信着六花所說的事情。
清水潔子想了想後說道:「六花,今晚就拜託你照顧了,對了,明天下班之後就開始訓練吧。到時候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的。」
莊嚴聞言欣喜的點頭答應,在看着清水潔子離去後,他轉身上了咖啡館的二樓輕輕的打開自己的房門,看了看熟睡的六花後,他慢慢的關上了房門來到樓下咖啡館坐着,看了看時間已然是到了下午時刻,在決定祭奠下自己的五臟廟後。
莊嚴隨意的在咖啡館吃了些自己做的炒飯後,想了想端着一盤炒飯上了樓。
莊嚴輕輕的打開自己房間的房門,看着六花紅着小臉眼睛緊閉,他微微一笑,看來中途六花醒過來了。
看着裝睡的六花,他慢慢的進了屋把炒飯放在桌上,然而一直注意六花的莊嚴見到因為炒飯的香味而鼻子下意識聳動的六花時,他不禁莞兒一笑。
「咕……」
莊嚴一愣,這個聲音?
果然,六花裝睡的臉漲得通紅,眼睛卻是怎麼也不願意睜開。
莊嚴帶着一絲笑意輕聲道:「六花,我把晚飯放到這裏了喔。」
莊嚴慢慢的退出房門,然後下了咖啡店裏坐着,他靜靜的看着外面慢慢增多的行人。
這個世界的人,還真是承受能力超強啊,就這樣活着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有什麼心情去抱怨這個世界的所帶來的的災難了嗎,誒?
莊嚴從店外的人群中赫然發現一顆閃亮的燈泡,見到這顆燈泡時他連忙起身出了咖啡店。
「琦玉大哥!」
那人赫然是琦玉,在聽到莊嚴的呼喊聲轉身看向莊嚴,似乎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他。
莊嚴招了招手示意琦玉過來,琦玉笑着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相對坐在咖啡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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