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冥王消失的身影,閣明天沒有再次追過去,鄂倫的住處可不是那麼好闖的,雖然他功夫平平,但他的機關術可是不簡單那,他就在這兒等着他,也好讓他看看冥王的本事。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會再次從這裏出來,因為鄂倫有一個致命的習慣,他的機關設置無論如何都只會有一個入口。
入口即出口,生死之路從來只有一條,不留餘地。
不過,他也沒有閒着,怎麼說這裏不還有兩個人吶,不過對他來說,終究還是太嫩。
慕容英和御魂一個是鷹門門主,一個是前所魂門門主,功力那自不必說,那都是武林翹楚。不過閣明天是誰,連酒老和石老都有些諱莫如深的人,那能力自然非比尋常。所以,儘管兩人聯手,但依舊佔據下風。
在大約兩柱香,兩人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冥王再次從消失的地方出現,全力擊上閣明天,「她人呢?」
閣明天退後一步,慕容英和御魂也站定看向獨自出現的冥王。
閣明天看到如此迅速出現的冥王,面上神色不變,心中卻划過一絲困惑和訝異,還有絲絲凝重,「風蘭君就在裏面,我有必要騙你們嗎?」閣明天神色極其倨傲,以他如此能力的人對付幾個後輩,可不至於騙人。而且啊。這冥王如此速度的出來,恐怕根本就沒找對路吧。
冥王眼底微沉,閣明天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而且還有他眼中那絲絲的嘲諷,「那裏只有一張空空如也的玉石床。」
閣明天神色微怔,他知道玉石床,那說明他真的進對了地方,但是這怎麼可能,他怎麼能這麼快破解了鄂倫的機關?!而且怎麼會是空空如也呢,風蘭君本來就在那玉石床上那。難道是冥王在說謊,是想打算之後再帶她出來?!這可能嗎?!但是出口只有這一個地方,他一直守在這裏,風蘭君不可能離開那。
慕容英看了一眼冥王的神色,周身冰冷一片,神色嚴肅的看向閣明天,「她到底在哪裏?」
「放心,你們早晚會見到的。」閣明天在此也不多做糾結,反正他們都是要死的人,如今又何必糾結在這次呢,不過,有件事情他還是有些在意,閣明天看向冥王,「你見過前攝魂閣閣主的機關陣?!」若不然,怎麼能這麼快的闖了過去,然後如此迅速的出來。
冥王神色清冷,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他是為找風蘭君而來,其他任何與之無關的事情他不關心。
「呵呵...」見冥王神色倨傲的不作答,閣明天冷笑兩聲,既如此,他們更沒有活着的必要了,阻擋了閣主的路,那就註定不能離開了,「如此,那你們還是就隨着閻羅殿的覆滅而滅亡吧。」
說完,閣明天率先出手,就讓他為他們閣主的宏圖霸業來掃清一些路。
冥王眼底深沉,下手無情,是什麼導致這閣明天如此確信閻羅殿會就此滅亡?!是慕容英放出的消息,那應該不至於?!但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場面再次激烈起來。
三對一,雙方似乎不分上下。閣明天面上嚴肅,這個江湖註定是屬於他們攝魂閣的,只不過晚了這麼多年,可惜攝魂閣稱霸天下的時候,她已經看不到了,雖然她一直勸說他平平淡淡的去生活,但是過了這麼多年,他的確冷靜了很多,但當年的那個想法依舊沒變,不過那個想法不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她。
冥王看着雙方堅持的情況,面具下的眉頭微皺,想不到這閣明天的實力竟然如此之高,眼中微光流轉,暗中運力凝於左手手指,右手繼續出招不變,而後在其不慎察覺的時候,一個靠近,一直蓄力的左手食指伸出直接點在閣明天的身上,閣明天內力受阻,同一時刻,慕容英和御魂的掌力也直接打到他的身上,三重受力,閣明天直接倒退幾步。
「呵呵,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你們幾個。」閣明天冷笑的說道,然後一個長嘯,攝魂閣內的人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把他們三人重重包圍,「給我上,一個不留。」
攝魂閣的人聽令,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執劍沖向三人。對他們來說,閣主的令是令,但是閣老的令更是令,畢竟強者為尊,在哪裏都是一個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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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閻羅殿前。
鷹二扮演的『慕容英』已經與冥風胡扯了很久了,扯得在場的人云里霧裏,扯得有心人起了絲絲懷疑。
但是如此情況,總有人要出來唱反調的。
「慕容掌門,這是在拖延時間嗎?」梵言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嘲諷。
鷹二面上划過一絲冷笑,而後緩緩的轉頭瞟了梵言一眼,然後目光掠過武石雄,最後移到眾人身上,「膽敢質疑我鷹門的人,那是對我鷹門的侮辱,這樣的人便是我鷹門的敵人,我親自會會。」鷹二說完,直直的走向冥風,「冥大總管,自己說出的話自己負責人,那麼,請吧。」鷹二擺出一副一對一單斗得樣子。
冥風心思未轉,一步向前,「哼,我閻羅殿從來不怕任何挑釁。」
兩人就要交手,此刻一旁的武石雄卻對着在場的人說道,「大家跟我沖,找出青邪劍,滅了閻羅,殺了真兇,為武林除害。」
「武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插手我和他之間的恩怨。」
「鷹門門主,我可沒有則意思,你戰你的,你報你的私仇,我們去毀了閻羅,報公仇。」
鷹二眼底猛然迸射出一絲厲光,這武石雄武宗的人,果然是令人極度討厭。
冥風見此,立刻飛身站立到閻羅殿眾人之前,這慕容英的意思他不甚明確,這明明是他放出的消息引來的眾人,但是從他出現到現在雖然口中惡語相向,但一直為曾真正出手,所以,他也就與他打着太極,拖延時間,等王回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已經控制不了了。
鷹二此刻面上是陰晴不定,主子現在都還沒有傳消息過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樣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他在不出面確認,那麼這場交戰就避免不了了,不過,此刻他可是門主那,他若當眾出爾反爾,這局面更不好收拾。
若閻羅殿真就這麼被滅了,這問題可就大了去了,雖然他主子一直希望這冥王能來個意外身亡。
在場的大部分人基本上可以說都是衝着最後能滅了閻羅殿來的,只有極少數如流雲宗等有些微微猶豫。所以,總體來說,人們的步調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殺。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局面越來越緊張,殺氣越來越濃。
就在雙方距離不過十丈的時候,一到藍色身影如流光追月般從不遠處直接衝到雙方中間,從頭到尾,一劍劃印,「都給我住手。」內力灌注,直接響徹全場,振聾發聵,也讓人更能感覺到此人的功力深厚,越是靠前的人感覺越是明顯。
在場的人不自覺的停下。
「武林盟主?」
「凌盟主?」
武石雄眼底微深,之前一直為曾見到他,他還以為這武林盟主此次不出現了呢,沒想到卻在他們馬上就要交戰上時,卻突然出現了,而且還是以ruling凌厲的姿態,「凌盟主,你終於來了,鷹門已經查明了消息,青邪劍就在閻羅殿。」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既然如此,凌盟主,我們趁此時機直接滅了閻羅,好為武林除害。」梵言插話道。
因急切趕路,衣衫略微有些凌亂的凌清只是微微看了梵言一眼,沒有直接點頭應道,而是看向在場的眾人,緩緩的說道,「青邪劍不在閻羅殿內。」
此話一出,現場譁然一片。
「怎麼一會兒說青邪劍在閻羅殿,一會說不在,靠,到底怎麼回事?」
「是哪,怎麼回事,逗我們玩是嗎?」
「就是,到底哪個真,哪個假?」
「鷹門的消息是真的吧,畢竟那可是專門拍賣消息的。」
「你說什麼呢,武林盟主的話怎麼可能會有假?!」
「就是,就是。」
方寸大亂,這詞此刻用到這兒,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前一秒還信誓旦旦的事情,下一刻便遭到反駁,問題是這雙方還都是有如此身份地位的人。
武石雄面色很不好看,對於這個武林盟主,他是從來沒有過的討厭,就好像,這人,每次出現,都是站在了邪教的立場上,「凌盟主,此刻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哦,武掌門,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凌清難得神色嚴肅的問道,而後語氣淡漠的繼續說道,「大家可還記得閻羅殿右護法?」
「自然記得,他當時還被認為是滅門案的真兇呢?」
「是哪,別說,當時他的神態還真像。」
「那根本就不是像,那任誰一看,都會說本能的認為他根本就是。」
「不過,據說還真是情有可原。」
「恩,對,藥王穀穀主親自探查的說是中了什麼蘭思一心。」
「對,就是蘭思一心,蘭靈教的毒。」
一時眾說紛紜。
凌清聽到此,嘴角輕勾,「不錯,這則消息的出現也是與蘭靈教有關。」
「怎麼會與蘭靈教有關,這不是鷹門放出的消息嗎?」
眾人心中不知是疑惑,還是驚懼。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比起雖然早就被滅門,但依然令他們恐懼的蘭靈教來說,他們更願意相信這這則消息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