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雲子絕對不是個弱智,否則就不可能成為鬼子諜報界的所謂「帝國之花」,只不過太多次的美人計的成功實施,使得她對自己的外表和魅力,已經到了自負的程度。
她看不出凌風是在利用她,取得鬼子的進一步信任,還以為她的美貌已經讓凌風完全臣服,而在她所有實施美人計的對象中,凌風無疑是最為年輕且最帥的一個,在以為自己的美貌打動了凌風的同時,她其實中了凌風的美男計。
南造雲子嫣然一笑,幽幽地說道:「在你虎視眈眈的目光中,我就是象拒絕也不太可能吧,」
凌風目不轉睛地盯着南造雲子的眼睛,放開那半塊玉佩後,伸手一粒一粒地解開她上衣的紐扣。
不過,凌風僅僅只是解開她軍裝的紐扣,並沒有去動裏面的襯衣,任何把手滑到她的腰間,去解她的腰帶。
南造雲子伸手去摘自己的帽子,她對自己一頭秀髮非常自信,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就是迷醉在她飄着清香的秀髮的輕撫中。
但凌風卻伸手攔住她。
「別摘帽子。」
南造雲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為什麼,」
「我喜歡看着你裝軍裝的樣子。」
和岩井夫人、英子、岡村夫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們穿的都是和服,今天凌風很想肆無忌憚地**一番穿着鬼子軍裝的南造雲子,也算是在心裏尋找一種平衡。
南造雲子伸手摟住凌風的肩膀,把香唇送到凌風的嘴裏。
凌風用腳褪下她的軍褲和皮靴後,喘着粗氣把她抱上了床。
「凌君,」等凌風撲倒在南造雲子的身上後,只見她眉頭緊鎖,說道:「今天咱們不干『那事』行嗎,」
凌風毋庸置疑地說道:「當然不行。」
「嘶,,」南造雲子撕牙咧嘴的說道:「我......那裏痛......」
凌風說道:「別跟我說,你從來沒被男人碰過。」
「不是,」南造雲子說道:「人家那裏被你踹了一腳,現在還沒好,連走路都怪怪的呀,」
凌風這才想起那一腳踹得確實不輕,而且岡村夫人因為誤會,也挨了他一腳,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點好笑。
不過凌風現在可不是來跟南造雲子調晴的,他要報復,而且是不動聲色的報復,因此他並未理會南造雲子的請求,依然我行我素,一陣摧枯拉朽之勢,弄得南造雲子用手捂着嘴巴,掩蓋一陣陣地大呼小叫,直到痛得渾身香汗淋漓。
好不誇張地說,閱人無數的南造雲子,遭遇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致命的摧殘,但她卻徜徉在一種征服了凌風的欣慰之中。
凌風第一次感到一種復仇的快慰,在所有與他發生過關係的四個日本女人當中,只有現在,在面對穿着軍裝的南造雲子時,他才感到自己不是在宣洩和放鬆,而是在用另一種方式與鬼子戰鬥。
凌風一輩子都在夢想成為英雄,但更多的時候,他所體現出的心態卻是十分渺小,有時甚至還有點偽瑣。除了刀光劍影,步步危機的環境使然外,還與他年輕幼稚,思想不夠成熟有着密切的關係。
這個世界上原本就很少有天生的英雄,許多英雄都是經歷過種種磨難甚至是彷徨猶豫和退卻,才在淬火中百鍊成鋼的。
凌風最終能否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只有時間才知道。
凌風離開的時候,留下了該留下的一切東西,包括那半塊玉佩和十根金條。
完事的時候,他什麼也沒說,甚至沒有去管躺在床上的南造雲子。
南造雲子起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從熱水瓶里倒出熱水,擦洗自己的身子,再用藥水塗抹着還未痊癒的傷痕,最後才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開始回味剛才來自凌風的暴風驟雨。
她覺得,凌風已經成為她裙下之臣。
等她休息了半天,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凌風的車子,還停在招待所的院子裏。
南造雲子拉開車門上車,看了凌風一眼問道:「我以為你早走了。」
凌風說道:「脫下褲子快活,提上褲子走人可不是我的風格。說吧,上哪,」
「吳淞碼頭。」南造雲子說道:「到了之後,把我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凌風啟動車子,直接朝吳淞碼頭駛去。
「哎,」南造雲子問道:「事情辦完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向我求婚呢,」
凌風瞟了她一眼,反問道:「你個女特務,能結婚嗎,」
「明着不行,還不能暗着嗎,」南造雲子凝視着他,拿出對付冷世東的那一套嘴臉,對凌風說道:「知道嗎,凌君,在中國這麼多年,你是我唯一的驚喜,真的希望時間永遠停在剛才,我們就此相濡以沫,直到終老。」
凌風明知道她是鬼子的王牌間諜,但這種話從她漂亮的嘴唇里蹦出來,還是讓凌風感到怦然心動。
「假如沒有這場戰爭,那該是多麼好的事情呀,」凌風輕嘆了一口氣,有感而發。
「我們改變不了戰爭,但能夠改變自己呀,」
「怎麼改變,」
「我們可以私奔,離開上海,離開中國,到歐洲或者美國去,只是......只是......」
「什麼,」
南造雲子眼眶一紅,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我的家人都在東京,都被皇軍軍部的人監視着,如果在沒有完成任務的時候憑空消失,那就是叛國罪,我的家人都要受到牽連的。」
她的這招騙不過冷世東,卻讓凌風為之動容。
尤其知道英子貌似一個賢妻良母般的家庭婦女,其實是岩井英一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間諜後,他不僅沒有引以為戒,反而同情起南造雲子,甚至絕對她比英子更可信。
凌風在路邊把車停下,什麼也沒有,伸手把南造雲子摟在懷裏,深深地親吻着她。
如果說剛才在招待所里的凌風,完全是出於對鬼子的一種報復心態,而此時的凌風,卻是真心心痛南造雲子起來,似乎忘記了她是鬼子王牌間諜的身份。
南造雲子在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的同時,心裏卻是興奮不已,她覺得自己已經牢牢把凌風控制於股掌之中。
其實就算南造雲子不說自己的家人,在東京被監視,凌風也不可能與她私奔的,因為抗戰不勝,父仇未報,他是絕對不會離開中國的。
親吻了好一陣子後,凌風才把她鬆開,然後一網深情地對她說:「為什麼要私奔呢,皇軍在徐州與蔣政府的軍隊即將大戰,說不定一戰擊潰蔣軍,在中國建立起皇道樂土,我們不就功成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結婚生子了嗎,」
「你真的不在乎中國由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統治嗎,」
「只要有你在,我什麼都不管。」
「就因為剛才在招待所里的痛快,」
「不,」凌風從內衣口袋裏,掏出繡着「吳雅君」三個字的手絹,對南造雲子說道:「在離開安慶看到你的那一天,我就發誓,這輩子非你不娶了,」
南造雲子接過手絹,把頭歪靠在凌風的肩上,幽幽地問道:「那你在我落腳的院子裏,還對我下那樣的毒手,」
「當時是你想要我的命好不好,」
「如果......如果你父親真的是我殺死的,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那只是戰爭和政治的惡果,我從來就沒想到要嫉恨你。」
南造雲子抬頭看着他問道:「當時我要是承認你父親是我殺的,你會放過我,」
凌風伸手捏着她的臉蛋說道:「真希望你當時一口承認下來,那時,你就可以看出我對你的真情,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當時南造雲子真的承認了,凌風確實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會當場殺了她。
為了父仇,當然是殺了她而後快。
但為了潛伏,也許他真的會放過南造雲子的。
南造雲子沒再說什麼,她用一個餘味悠長的親吻,表示了對凌風的感激之情。
一陣纏綿之後,凌風開着車駛入吳淞碼頭。
原本沒有計劃坐凌風車子來的,而且後來也準備支開凌風的南造雲子,不知道為什麼又把凌風留下,兩人一直站在碼頭上,等帶着一艘鬼子的軍艦靠岸。
「你是要接什麼人嗎,」凌風問道。
南造雲子點了點頭:「影佐禎昭大佐,東京參謀本部中國課的課長。」
「哦,」凌風當然很想認識更多的鬼子的高官,尤其是特務系統的頭子,但嘴裏卻說道:「我在這裏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的,」南造雲子說道:「他是土肥原將軍的好友,這次來上海主要是來視察皇軍在滬情報系統的狀況,同時也是調查有關井上公館的問題的,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在上海建立一個區別與外務省總領館、海軍特務部和陸軍特務部的情報機關,認識他對你有好處。」
凌風無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心裏覺得認識這個影佐禎昭肯定沒有壞處,不過他沒想到,這個影佐禎昭將來會成為臭名昭著的梅機關的機關長,全權負責鬼子特務機關對江南日佔區的恐怖統治。
因為南造雲子的引薦,凌風終於跨出了關鍵的一步,直接進入了鬼子特務機關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