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鳳!」彩顏幾人匆忙趕到,卻眼睜睜地看着離人不歸切開晃天的身體。
「吾鳳,你在幹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不都是你的兄弟麼?」彩顏憤怒地咬牙看着吾鳳,而後者卻一副不 關我事的樣子,轉頭朝遠方喊了一聲:「泠闕,我們走!」
忽然遠方的天空漸漸陰沉下來,漆黑籠罩着淡淡的恐懼,一個黑點急速掠來。
「轟!」黑影落地,濺起漫天的塵土。
「鎮魔大將軍——方泠闕竟然墮落至此了麼!」塵土散去,人影浮現,滿頭飄逸的銀髮點染着數道黑紋,惡魔標誌性的赤黑色魔角矗立在發間,俊秀的臉龐上爬滿猙獰的裂縫班的紫黑紋理,冷漠的令人有些發顫的黑眸,一身黑鎧,魔爪一般的手上拍着一根近人高的柱子——「囚魔柱」,囚魔柱上纏繞着銀灰色的粗重鎖鏈,絲絲戾氣外溢,時而還有魔物的咆哮和長吟。
方泠闕並未回答彩顏,而是冷冷地看着吾鳳,好像等待着他的回應。
「師傅!你在幹什麼!」又是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從西邊飛來一男三女,大概就是那剩餘的天帝衛大將了吧。其中一個身着紫裳的女子似乎特別焦急的樣子,緊縮着秀眉,飛在幾人的最前方。
吾鳳聞聲轉頭看見那紫裳女子,微微愣了愣,隨即又笑道:「患兒你來了…不該來的…」
天帝衛七大將之五,斬龍——姬如患,也是吾鳳的唯一弟子。身懷蚩尤之靈之龍靈。蚩尤之靈之劍靈。
「師傅…」姬如患看着地上晃天的屍體,有些難以置信地捂了捂嘴,「你…殺了晃天…」
「殺了就殺了,你們幹嘛都一副死了爹的模樣,要好好感謝我啊,替你們除掉了一個廢物,省的他再給你們偉大的天帝衛丟臉呢!」
「師傅!不是這樣的,你不會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麼苦衷對不對,是誰威脅你的?你說出來,我們,彩顏姐,還有零帝,都會幫你的!」姬如患緊緊抓着吾鳳的手臂,無比期望着能從他嘴中說出一個名字。
「哈哈,患兒啊患兒,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有把你們當做什麼可笑的家人吧…我說你也不小了,怎麼還是如此天真呢。」吾鳳抬手輕抬起姬如患的下巴,帶着幾分妖艷卻又不是純真的美麗臉龐,眼眶中淚水打轉着不忍落下,楚楚可憐的樣子猶是惹人憐愛。吾鳳俊俏的容顏慢慢靠近,在姬如患那誘人的小嘴上狠狠一吻,「我只不過,想借着天帝衛的名號和資源,助我成帝罷了…天帝衛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不過你麼,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吾鳳舔了舔嘴唇,手指輕撫着 姬如患那白皙柔嫩的肌膚,有些淫邪的目光掃了掃姬如患那完美的身段。
「轟!」劍氣轟出,姬如患緊緊攥着拳頭,此刻的雙眸充斥着憤怒和不甘,抬手一柄金色的寬刃劍,劍身纏繞着無比璀璨的金龍,栩栩如生,劍柄也由龍尾延伸而成,此劍一出,天地龍吟不斷。
斬龍劍,取上古金龍之髓及龍靈本源鑄造而成,內涵龍族王者之威,亦是龍族之克星。
「看來患兒的斬龍訣已有大成了呢。」吾鳳微笑着出現在姬如患背後,並未拔劍,反而有些欣慰地看着她。
「師傅,患兒是你帶大的,患兒的劍術也是你教的,患兒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但是我不想要,我最崇拜的,我最愛的人變成如今的模樣,所以師傅,我知道我不可能勝過你,但是,患兒一定要阻止你!」姬如患看着吾鳳的眼睛,視死如歸的說 出了這番話,其實,還有好多好多想說的…但是,要怎麼開口呢…
「好啊,讓我看看,患兒如今成長到什麼地步了呢。」吾鳳還是一副絲毫不在意的微笑模樣,有些期待的,雙手交叉抱於 胸前。
姬如患長劍一揮,龍吟震怒,身影瞬間消失於原地,
「斬龍訣·天地驚寂」
龍吟伴隨着遮天的劍芒震盪而出,直擊向吾鳳。
「什麼嘛,患兒,看來為師教導的你還不夠啊,不如跟為師一起走吧,為師再好好教導教導你。」
姬如患不語,一劍一劍地劈砍着,卻連吾鳳的衣角也觸碰不到。
「放棄吧,患兒,你既然知道你的劍術是我教的,又何必班門弄斧呢。」吾鳳搖了搖頭,好像很遺憾似得。
「去死!」姬如患一頭撞進了吾鳳的懷中,而吾鳳也好像有意的並未躲閃。
「師傅,用我做人質,他們一定不會阻擋你離去的。」姬如患輕輕的在吾鳳懷中說了一句,然而手中的斬龍劍依然不減絲毫力度狠狠向吾鳳的腦袋揮去。
吾鳳愣了愣,隨即一笑,離人不歸不知從哪冒出格擋住了斬龍,而吾鳳順勢抓住姬如患的手腕一翻,斬龍劍便好像由姬如患自己遞給吾鳳的一樣出現在其手上,另一隻手摟着姬如患的肩膀將其再一翻,斬龍劍便是貼着姬如患那白皙的脖頸。
「患兒!」彩顏等人一驚,「吾鳳,她可是你徒弟,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要幹什麼呢!」吾鳳左手摟着姬如患的柳腰,在後者臉上聞了聞,「乖徒兒,跟着師傅走吧,留在這兒也沒什麼前途了。」吾鳳還很無恥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姬如患如花似玉的臉蛋,左手不安分的在其身上遊走着。
「混蛋!你快放開她!」彩顏真的是被逼到極限了,身為帝之裁決是沒有權力來掌管天帝衛的內事的,可是她實在無法接 受眼前的事實。
姬如患臉上泛着淡淡的紅暈,身子有些顫抖,輕聲說道:「師傅,別再摸了…」
吾鳳笑了笑,讓我們走,否則,我不介意再讓天帝衛七大將再減一將!」
「你敢!」
「怎麼不敢!」吾鳳又將斬龍劍貼近了姬如患的脖頸,絲絲妖艷的鮮血緩緩流出。
「住手!」彩顏有些驚慌,天帝衛,不能再有損失了!「你放了她 ,讓你走!」
「呵呵,我放了他我怎麼敢保證你們不會衝上來殺了我,所以嘛,我的乖徒兒還是要跟着為師走一趟呢。」吾鳳摟着姬如 患向後一躍,朝着北方疾沖而去,「泠闕,走!」方泠闕望了吾鳳一眼便起身跟上。而後彩顏等人也緊隨而去。
「師傅,你有接應的人麼,我怕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的,如果逼急了可能連我的命都不在乎,反正七大將都死了一個走了兩個,再死我一個也無所謂吧。」姬如患有些擔憂的看着吾鳳,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憤怒和怨恨的樣子。
「患兒還是挺擔心為師的呢,果然還是傲嬌屬性占的多一點呢。」吾鳳笑了笑,捏了捏姬如患的臉蛋。
「這種時候了師傅你就別鬧了!到底有沒有人啊!」姬如患有些生氣地瞪了吾鳳一眼。
「哈哈,你也不想想你師傅是誰,後路這種東西早就計劃好了,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對了,為何鎮魔他…會變成這樣子啊!」姬如患看了看一邊的方泠闕,有些害怕的往吾鳳懷裏縮了縮。
「他啊,和那群蠻魔爭鬥了太久了,再加上囚魔柱的戾氣太重,遲早會反噬的,我只不過讓他早點解脫罷了,更何況,入魔了也並不是什麼壞事,而且若不是他入魔,今天我們也走不了了。」
「為什麼?」姬如患一直不明白為何入了魔的方泠闕會聽從吾鳳的命令。
「等你看到我們的接應就明白了!」吾鳳笑了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急速向南方掠去。
天上,第一霄,蘇家
「這貨就是蘇家族長麼,長得好挫啊!」青紙瞥了瞥正在那高台上長篇大論的中年男子,雖然身材健壯,但是長相和蘇子宴蘇寸晞等人真的是差遠了。
「蘇人煌,不過是一介人渣罷了!」蘇明哲有些氣憤的瞪着台上的蘇人煌,好像有着深仇大恨似得。
「怎麼了?」青紙突然提起了興趣,一臉你快說你快說的樣子看着蘇明哲。
「本來蘇家族長是子宴和寸晞姐的父親,也是蘇人煌的大哥蘇人武,只是幾年前人武伯伯閉關衝擊帝境,讓蘇人煌來暫時 掌管蘇家,沒想到蘇人煌這個人渣竟然對外宣揚人武伯伯衝擊帝境失敗,走火入魔而死,而且串通了蘇家一干長老,支 持他成為新一任的蘇家族長,而人武伯伯到現在也毫無消息,就憑我們幾個也很難與他抗衡,而雨霂姐也是行蹤難覓, 我們也要好久才能見上她一面,所以上次你說你是雨霂姐帶來的我才會那麼吃驚,」
「這樣啊。」青紙看了看蘇子宴,後者卻微笑着看着她,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哎,如果不是我廢了一隻手,我一定幫你們揍死他!」青紙右手緊握拳頭,狠狠晃了晃。
「哈哈,就你,算了吧,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揍蘇人煌!」
「我呸!你也不看看老娘才幾歲,那個大叔怎麼說也活了幾百年了吧,讓老娘在修五十年,不,三十年,老娘一隻手就能虐暴他!」青紙不屑的瞥了一眼蘇明哲,「真是沒骨氣,是不是男人!」
「你!行行行,你厲害,不跟你一般見識!」蘇明哲「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在理會囂張的青紙。
「噗誒噗誒!」青紙朝着蘇明哲做了個鬼臉,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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