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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歌
小耳朵不給你看~ 接着邵柏翰又逗了寧耳一會兒,也不再說了。他小時候太嫩, 只覺得欺負寧耳特別好玩, 看到寧耳彆扭的樣子他心裏就很高興。現在長大了, 懂了什麼叫循序漸進, 不再幼稚地單純用欺負人的方式吸引寧耳的注意。
小耳容易害羞,又很靦腆, 雖然很好欺負很好捏, 但捏得太多,可是真的會炸。
寧耳回到家後, 收到了劉曉萌的微信。他簡單地回復了一下, 表明自己身體不錯, 請她不用擔心。
不過一會兒, 江晨也發來消息, 激動地說:
寧耳本來就是為了江晨才去約劉曉萌,現在事情發展順利,他自然很高興。
第二天下午寧耳在家做作業, 寧媽媽敲門進來:「小耳, 小翰來找你一起寫暑假作業了。」
寧耳身體一抖, 轉首一看。果然,邵柏翰穿着白色襯衫,一臉斯文安靜的好學生模樣,拿着幾套卷子,微笑着對寧媽媽說:「阿姨不用這麼客氣,我就是一個人寫作業有點無聊,想和寧耳一起,要是有什麼難題也可以互相解決一下。」
寧媽媽稱讚道:「聽說小翰你這次考了燕中第一啊,真是了不起。小耳哪裏有不會的地方就麻煩你教教他了,小耳要向你學習啊。」
邵柏翰微微一笑:「哪有,阿姨。」
委屈又氣的寧耳:「!」
邵柏翰哪裏是來做作業的,根本就是來抄作業的!!!
邵柏翰帶了幾套英語卷子和幾套數學卷子,寧媽媽一走,他乾脆果斷地坐在寧耳對面,將卷子撲開,抬起頭:「小耳,作業借我抄抄。」
寧耳很氣:「不借!」
邵柏翰挑起一眉:「不是說好了,這次期末考我贏了你,你答應我一件事,借我作業抄麼?」
寧耳才不上當:「昨天去看畫展的時候,你已經用掉了這次機會。你說你不要抄作業了,你只要看畫展。」
細長的水筆在邵柏翰的手中打轉,他嘴角勾起,反問:「那畫展我看了嗎?」
&當然看了。」
邵柏翰:「胡說,我根本沒看畫展。」
寧耳懵了。
邵柏翰有條有理地分析:「你仔細想想,我們剛進展廳,就十分鐘,咱們就離開了。我能看到什麼東西,我壓根什麼都沒看到。哦對了,還白花了我五百多塊錢門票。小耳,你說要陪我看畫展的,現在根本沒看到,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繼續來抄你的作業了。」
氣哭了的寧耳:「……」
寧耳從小就比較軟,脾氣好,不知道該怎麼生氣。邵柏翰和他很熟,看到他抿緊嘴巴就知道小耳又委屈了,還不會說。
可憐巴巴的小耳雖然很可愛,但看多了還是很心疼。
邵柏翰自我檢討了一秒鐘,但為了接下來一整個暑假能夠天天來看小耳,他還是繼續說:「這樣吧,我也看了十分鐘畫展,那就算這個條件完成了一半?小耳,我就抄你的英語作業,數學我不抄了。你要不要抄我的數學作業?我做數學很快的。」
寧耳:「……」他才不會抄作業!
邵柏翰實在臉皮太厚了,臭不要臉,到最後寧耳還是拿出了英語卷子給他抄。
寧耳從不抄作業,他初中有一次留在教室出黑板報,幾個學生留得晚了一些,他沒忍住,第一次抄了同學的數學作業。他萬萬沒想到,那天寧媽媽看時間晚了專門來學校找他,從教室後門走進來,正好看到他在抄作業。
當着同學的面,寧媽媽沒說什麼,回家後把寧耳訓了一頓。
從那以後,寧耳再也不抄作業,倒是經常被江晨他們借作業抄。
為了忘記面前坐着的這個人渣大騙子,寧耳低頭專心寫數學作業。一開始還胡思亂想,後來就一心一意地做題,真的忘了邵柏翰的存在。
他卻不知道,邵柏翰很快地抄着英語作業,視線悄悄地抬了起來,看向他的臉龐。
柔軟的髮絲因為低頭的動作垂落下來,擋住了額頭。從邵柏翰的角度能看見寧耳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輕輕地扇動着,也扇動了他的心。
邵柏翰的目光再往下移,移到飽滿的嘴唇,移到修長的脖子,再移到引人遐想的領…>
邵柏翰:「……」
為什麼今天小耳穿了一件這麼高領的衣服!
現在是夏天啊,是暑假啊!為什么小耳要穿這麼高領的衣服,根本不引人遐想,連一點點白皙的皮膚都看不到,完全不用想吃豆腐了啊!!!
邵柏翰絞盡腦汁,悄咪咪地換了各種姿勢,從各個角度去看寧耳的領口。然後……
邵柏翰:「……」
根本不可能看到好嗎!
一連好幾天,寧耳都穿着高領睡衣。終於有一天,邵柏翰忍不住地問:「小耳,要不我們把空調關了吧。」
寧耳詫異地抬頭看他:「你不熱嗎?」
邵柏翰直接反問:「你不熱嗎?」
&
&穿這麼……厚的睡衣,大夏天的,不熱嗎?」
寧耳哪裏知道這個人齷齪的心思,他很耐心地解釋:「我怕冷又怕熱。如果不開空調會嫌熱,但是開了空調又有點冷,所以我在空調間裏一般都穿得挺多。」
邵柏翰很無能為力:「……」
其實暑假作業只做了一周多就做完了,到後來,寧耳開始做自己的課外資料。
他做資料,邵柏翰其實很無聊,但每天只要有時間,他都會來找寧耳。有時會帶着寧耳出去玩,有時兩個人就在寧耳的房間裏,一個人做習題,一個人玩手機。
快到高二了,寧媽媽比較關注寧耳的成績。其他人找寧耳出去玩她都會稍微過問兩句,邵柏翰找寧耳她什麼都不問。因為:「小翰成績那麼好,兩個人肯定是去公園什麼地方的走走,最多看看電影,能有什麼。」
然後邵柏翰就帶寧耳天天去打遊戲,上網吧。
暑假的最後三天,寧耳又做完一套卷子,拿着手機玩了一會兒消消樂。對面傳來邵柏翰輕描淡寫的聲音:「小耳,你選的是文科理科?」
寧耳心中一緊。一個暑假過去,他也好幾次想問邵柏翰到底選了什麼,但一次都沒開的了口。
燕中一部十三個班,一班二班是史政文科班,三班四班是物生班,後面九個班是物化班。其中十二班和十三班是強化班。寧耳高一最後一場期末考考了年級第四,以前成績也不錯,只要他選物化,十有會進強化班。
明天去報道才知道具體分班,他應該是強化班。
那邵柏翰呢?
如果邵柏翰選的是文科或者物生……他們就不可能在一個班了。
不對,就算邵柏翰也選物化,可能兩個人也分不到一個班。強化班有兩個。
醞釀了半天,寧耳小心地抬起頭,看向邵柏翰:「我選了物化。」他仔細地看着邵柏翰的表情,很想從他的反應里看出一些什麼東西。
邵柏翰微皺的眉頭瞬間舒展,差點忍不住表現出欣喜。他故意很淡定地說:「哦,你也選物化啊?看樣子我們有可能一個班。」
寧耳鬆了口氣:「你肯定是強化班了。你雖然剛轉學進來,但第一次就考了年級第一,應該會被選進去。」
邵柏翰拿起寧耳的一支水筆,轉起筆來轉移注意力:「那你不也肯定是強化班,和我一個班?」
寧耳:「誰說我肯定和你一個班了?強化班有兩個呢,我們說不定就不是一個班。」
&不定一個班。」
&不要和你一個班。」
邵柏翰愣住:「為什麼?」
寧耳義正言辭,清秀的臉上全是大義凜然:「一個班的話,你肯定不學好,天天抄我的作業!」
邵柏翰差點被他這副可愛的樣子給折騰笑,他手上一滑,水筆就從指間掉了下去。邵柏翰正好要遮住自己忍不住發笑的臉,就彎腰撿筆。他彎腰鑽進了桌子底下,一個不經意抬頭,忽然雙目瞪直,眼睛睜得滾圓,直勾勾地盯着桌子底下……寧耳筆直的小腿。
寧耳上身穿的是一件領口很高的白色棉t恤,中袖的,又厚又長,下|身穿了一件黑色大短褲。當他站起來的時候,短褲齊到膝蓋下方,可當他坐下來的時候,短褲居然正好被拉到膝蓋上方,露出一雙筆直的小腿。
邵柏翰的目光在那雙漂亮的小腿上流連,接着情不自禁地往褲管的縫隙里看去。
怎麼感覺……隱隱約約的……還能再看見一點什麼東西……
邵柏翰拿着那支筆,吞了口口水,默默地往寧耳的位置湊了湊。
好像真的能看到裏面一點點……
再近點能不能看到……
再看得清楚點……
&筆還沒撿好?」寧耳彎下腰,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