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術宅總是在戰場，好絕望 223.權力的遊戲15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不要回去！」珊莎將項鍊從脖子上拆下, 扔到凱瑟琳懷裏, 憤怒地指責, 「你們根本沒有考慮我的心情！臨冬城什麼都沒有，我不要回去。你們心裏只有哥哥, 詹姆斯可以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我呢？憑什麼我就要回去, 然後嫁給爸爸的封臣？！」

    「臨冬城沒有鮮花和舞會，但那裏是你的家。」凱瑟琳嚴厲起來頗具威勢，她算不上多有謀略的領主夫人, 卻是孩子們都會喜歡的母親。因此當溫和的母親嚴厲起來，就更能令孩子不敢造次。

    「我……我不是嫌棄家裏。而是……我只是想留在君臨。」珊莎今年不過十三歲，正是踩在女孩到少女的門檻上，她連初`潮都沒有經歷，不懂愛情也還不懂責任, 只能憑藉對世界有限的理解來處理事情。她以貴族淑女的身份為榮, 喜歡玩樂, 喜歡陽光和生活在陽光下的男男女女。和臨冬城永遠的暗色調相比, 君臨是彩色的，每天都有錦衣華服的男男女女出入宮廷，這裏仿佛有着無窮地活力, 她覺得自己也屬於他們之一。

    她曾愛喬弗里, 金髮少年威風凜凜, 像一頭雄獅般英俊, 又是未來的王者, 七國上下有誰會不喜歡呢？再加上老國王的推動父親的默許，少年深情款款地請求她做他的王子妃……離開北境前往五光十色的君臨自然順理成章。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喬弗里成了篡奪王位的私生子，她的父親希望她回北境，女孩敏感的心怎麼允許？

    「和我們回家不好嗎？」凱瑟琳規勸，看着女兒倔強的臉，心裏一陣無力，「你難道在怨恨你父親？」

    珊莎對喬弗里的愛在對方被流放的那一刻就消逝了，她現在鬧彆扭只是因為爸爸偏心大哥，但全家她最怕的就是大哥哪怕有不滿也不敢對着大哥提，只能沖媽媽發泄。

    「我想留在南方，爸爸也在君臨的，哥哥不是也會留在君臨嗎？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按照之前的家庭決議，比武大會後凱瑟琳會和羅柏、艾利亞回去，奈德是首相自然得在君臨，詹姆斯要守護阿什利也不會走。哪怕生氣阿什利三心二意，狼還是沒辦法放着伴侶不管。詹姆斯覺得自己沒下決心是自己的事，把老公留給別人絕對不行，三心二意的老公也是自己的。

    「你喜歡南方？」詹姆斯腦子動了動突然說道。

    「……」珊莎咬咬下唇，沒多少猶豫就肯定地點頭，「我喜歡這裏。」

    「你知道除非你嫁給一位南方的貴族，否則不可能永遠呆在南方。」詹姆斯其實覺得珊莎還是個小孩子，根本就不應該嫁人，可維斯特洛很多時候在小孩剛出生時就會把婚約定下，他考慮了下珊莎的想法給她訂下一位親近史塔克的南方貴族也是個好選擇。

    凱瑟琳皺眉。其實如果坐在鐵王座上的如果不是阿什利，或者如果不是新君在史塔克幫助下才登上王位的話，喬弗里事件後，史塔克最明智的做法就應該是早點給珊莎定下婚事，結締盟友是一方面，也可以快速打消君王的疑慮。

    「你想讓珊莎嫁給國王？」凱瑟琳琢磨着這也不是不行，史塔克和拜拉席恩本來就有婚約，現在喬弗里不行，拜拉席恩家唯二合適的婚約者只有藍禮和國王了。作為母親，她覺得無論從哪方面國王都是優選。

    詹姆斯一梗，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阿什利之前拒絕迎娶珊莎，現在也不會答應。」少狼主努力打消媽媽的可怕念頭，「我覺得河灣地會是不錯的選擇。」

    「你父親並不喜歡提利爾。」凱瑟琳搖搖頭，高庭玫瑰和臨冬城的齷齪要追溯到勞□□義，公爵夫人知道丈夫哪怕沒有明確表示過對高庭的態度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她想到另一個對象，「萊莎曾和我提過希望兩個孩子結親。」

    詹姆斯沒見過萊莎·徒利的兒子，但按照遺傳學來說表姐弟之間結親並不是個好選擇，哪怕在維斯特洛大陸這非常常見。還沒等他提出反對，珊莎就先不幹了，「我不要嫁給那個小矮子！」憑良心說勞勃·艾林是矮，但你不能要求一個六歲的孩子多高，如果兩人年齡再大一些二十七歲的女孩和二十歲的男孩其實差別並沒有那麼大。可對於十三歲的珊莎而言，嫁給六歲孩子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我也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詹姆斯站在妹妹這邊，從珊莎沒有反駁給她找南方的婚約者而是不滿意谷地的艾林能看出來，女孩並不討厭哥哥的提議。

    凱瑟琳沒想到會收到雙重反對，嘴唇動動也不再提了，她的娘家徒利也沒有合適的男孩，連母親河安家族家族都被蘭尼斯特滅了，家族領地赫倫堡被新國王拿來當比武大會的獎品。

    放眼七國，身份相配的適齡男性太少了。

    「洛拉斯爵士非常英俊。」珊莎看媽媽不說話，自己提了個人。洛拉斯·提利爾是高庭玫瑰的三子，曾在比武大會中送給她一朵玫瑰，珊莎對英俊迷人的洛拉斯非常有好感，覺得那是可以和哥哥比肩的騎士。

    詹姆斯則愣了下，同類間有種相似的氣場，見到洛拉斯和藍禮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兩人有一腿（並且他覺得那兩人也知道他和阿什利的關係），自然不會讓妹妹去跳火坑。

    「我說的不是洛拉斯·提利爾，而是他的大哥維拉斯·提利爾，他是提利爾家的繼承人將來的南境守護。」

    貴族小姐天生知道繼承人和次子的區別，但珊莎生活在充滿□□里，又處於少女愛慕的年紀，還沒有抗拒英俊男性的魅力的能力。

    「那個瘸子？」珊莎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眾所周知，提利爾家族的維拉斯是個瘸子。

    詹姆斯對妹妹的說法心有不悅，如果說七國中有哪個繼承人能讓他願意引為知己，那一定是維拉斯·提利爾。

    「維拉斯是一位溫和而高尚的人，他的腿並不會令他的品質有損反而令他更加可親。」不過到底是親妹妹，再不高興也不會責怪，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呢。詹姆斯換了溫和點的語氣勸說道，「維拉斯是個溫和有禮的人，他愛好畫畫、觀星和飼養小動物。他養着七國上下最好的獵犬、獵鷹還有駿馬。」

    珊莎有點動搖，但她還是不想嫁給衣服瘸子。

    「維拉斯曾經是不遜於他兩個弟弟的騎士，他的腿完全是個意外。」詹姆斯對維拉斯的欣賞不加掩飾，「當年一場比武大會，維拉斯和奧伯倫對戰時不慎摔下戰馬，他的腳別在馬磴子裏，所以膝蓋才被馬踩碎了，也令高庭和多恩本來緩和的關係又破裂。但即便如此維拉斯也沒有仇恨奧伯倫，他們直到現在也是經常通信的朋友，維拉斯和所有的玫瑰都不一樣。」

    凱瑟琳知道詹姆斯與維拉斯也是經常通信的好友，聽見兒子難得如此推崇一個人，心裏也不由動搖。維拉斯本人是七國皆知的溫和有禮，再有詹姆斯的關係在裏面，與珊莎結親倒真不失為一件好親事，上一代的恩怨不延續到下一代是最好的。至於維拉斯今天二十五歲這點，不管在凱瑟琳還是詹姆斯看來都不是問題。

    看珊莎還有些不情願，詹姆斯也不再多言，只是說，「可惜這次比武大會來的是加蘭·提利爾。」

    父母都在，妹妹的婚事他一個做大哥的說到這裏已經差不多了，再多的有凱瑟琳來權衡。其實單從性格來說自家珊莎其實不大配得上維拉斯，可縱觀七國詹姆斯又覺得除了珊莎外維拉斯本人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不然提利爾家也不會挑到現在，連加蘭都早就結婚了。

    詹姆斯把空間留給母女倆，獨自去到院子裏。君臨的夏天似乎沒有終止，草木繁茂地令人心煩，空氣中永遠瀰漫着尿液和人的臭味，連頭頂的繁星似乎也比北境渾濁些。

    「你知道，有時候你沒必要非逼自己做出選擇。將一切交給命運，時間自然會給你答案。」

    詹姆斯回頭，奈德拿着兩杯酒出現在身後。他接過父親手中的杯子，沒有喝。「我習慣將命運握在自己手裏。」

    「習慣就是用來打破的。孩子，這個世界變得遠比你想得快，堅持原則能令你走的更遠。可是總有些人值得你打破原則，你只需要想清楚是不是那個人。」

    詹姆斯沒說話，他抬頭仰望繁星。星空恆古不變，人的生命不過眨眼間，如今他終於有機會再陪着那個人變老，為什麼要躑躅呢？

    「去找他吧孩子。」奈德舉起酒杯比了比，「他在等你。」

    詹姆斯一口悶下酒液，朝亮着燈火的地方走去。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