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樂筆趣 m.lebiqu.com」李靖這許是對唐儉怨毒的話有感應。
「李靖將軍,該不是連日勞累得了傷寒吧我這給你將軍里的郎中招來好了,你且放心。這裏的郎中都是跟着孫思邈道長學過的,醫術好的很。」許敬宗是真擔心,能不能回長安都得靠李靖了,這嶺南的馮昂一日活蹦亂跳的,許敬宗便一日休想回長安享福。松州再過一萬年也不如長安,這裏是李承宗劃下的要塞。平日裏除了大唐兵士,還是大唐兵士,說白了就是一個超大號的軍營。白天寂寞許敬宗能忍,晚上也寂寞這讓許敬宗真的忍不了。許敬宗說是政務一把手,實際上管的都是軍中的政務。
李靖心說這許敬宗難怪能以降臣的背景,成為內閣一員,真是會做人。
「許大人客氣了,我這沒什麼大礙。」李靖心想,時辰到了解決不了馮昂,鬧得都得搬家。急於求成李靖倒是不會,他沒許敬宗這麼急迫,李靖是正兒八經的武將出生,不習慣也習慣了。
許敬宗噓寒一番,說道:「李靖將軍,放眼大唐上下,就數您手裏的精兵最多,可想陛下是對您有絕對的信任。」
李靖心中哭笑一聲,暗暗道:「信任陛下要是信任我,哪會將糧草卡的死死的。軍中該有的存糧,萬不會超過兩個月。陛下也是真的不怕麻煩,寧願一次次送,也不會多給一點。這為的是什麼,還不是防着有個萬一。」
「許大人想說什麼害怕我李靖有負皇恩不成嗎」李靖道。
許敬宗笑呵呵道:「怎麼會怎麼會,突厥之戰非是戰不利,完全是突厥人怕了將軍,避而不戰硬生生讓你有力無處使,才會如此。我就是想說啊,馮昂和突厥人不能比,帳篷能搬走,這房子是搬不走的。為了對得起陛下對您的信任,您該是速戰速決才是,莫要有所拖拉,當斷則斷。您放心,我這一準全力支持,只要您發兵,我立刻上奏陛下,調來將軍所需的糧草。」
「不可,不可操之過急。我們連馮昂的虛實尚不清楚,往哪裏打呢陛下給的期限還長的很,我們眼下需要做的就是等。」李靖心中鄙夷許敬宗,你全力支持有個屁用。到時候打了敗仗,你大可置身事外,我可是萬劫不復。為了你能早點回長安,倒是把我豁出去了,是嗎想什麼好事呢
「您覺得多久可以」許敬宗轉而打探道。
李靖端起一杯茶,進而又緩緩放下,說道:「怎麼說呢時機到了,自然水到渠成。時機不到,便要靜等。」
許敬宗真的想上去扇他一大耳刮子,罵上幾句。這李靖說的是人話嗎按照他的說法,自己這輩子有可能就在這全天下最牢固的「寺廟」里過一輩子了。他可比徐世績還不是個東西,最起碼徐世績還能安慰自己幾句。
「那陛下給將軍的期限是多久」許敬宗一直沒問,這本也是不合規矩。
李靖搖頭不語,他肯定是不能告訴這老小子的。馮昂的事說也就說了,這是一些方面需要許敬宗的協助,也是陛下的交代,別還沒打馮昂,許敬宗先一封奏報給李靖來個意圖不軌的帽子。只是太多關於馮昂的事,李靖還是從不談,不和許敬宗談。為的便是防着這小子,不是他有膽子跑去投靠馮昂,而是怕他嘴不嚴走漏了風聲。另一邊,崔敦禮還在馮昂處呢,這裏露出什麼消息,不是陷當今陛下於不仁不義了。
許敬宗見李靖不說,也不再多問,問多了是罪過,他不想要罪過,轉身告辭。
見許敬宗走了,李靖長呼了一口氣,招來副將幾人開始商量訓練之事。
「將軍,訓練之事都是沒什麼阻礙。但山林中蛇蟲鼠蟻太多,大多有劇毒啊」
李靖道:「這些我早有了解,我已經秘密找人尋來了常在山林中行走的獵戶。他們來了,分派到各個營中,早晚教授林中行走之事,日子久了便可以克服。」
「還有一事,林中濕地多瘴氣,分佈很廣錯落不起。看不出什麼規律,能避開瘴氣的地方還能走人,太少。但少歸少,密密麻麻的小路還特別多,真的交手咱們不一定比得過馮昂路熟,很吃虧。」這福將所說,是考察過嶺南地形後回來,倒是靠譜。
李靖急也就急在這,自個不是諸葛亮,馮昂可是比孟獲還列害百倍的人物,更是實打實的嶺南王,對付他還真就得等。
「瘴氣先不要去管,給你們各營六個月,一定先把人馬適應此山林作戰之法。還有,各營訓練時多得小心,發現有什麼不對的人,不可放過。」李靖這不可放過,不是說的笑話,是真的殺。
國之大事,別說殺錯一兩個,怕是殺個百十個也就是這樣了,誰在乎呢
李靖命令下了,拍了拍頭愣愣盯着嶺南的地圖。精神疲憊,可這眼神尚算清明的很。
手下副將看李靖如此煩心,一個個倒也不好說什麼。
有一人站出來道:「將軍,何不請陛下調來張士貴將軍相助」
張士貴,善騎射,臂力過人,彎弓百五十斤,左右射無空發。和三箭定天山的白袍薛仁貴一樣的英勇善戰,隋末聚眾揭竿起義,後歸順李淵。在完成唐朝統一大業和邊境擴張的戎馬生涯中屢立戰功,先後任右光祿大夫右屯衛大將軍左領軍大將軍等職。總而言之呢,這張士貴是有大才的人,真打起來豁出了命,他比李靖也該不差。
這人說完,李靖一股子不爽。倒不是這主意差,不過招來張士貴,那不是說自己無能嗎
「再說吧回頭再商量。」再商量是什麼,那就是被否決了,跟着李靖混的誰不是聰明人。帥帳不是朝堂,大家誰敢多話,李靖一句可斷生死啊即便明理不殺,轉個圈到了戰場上,李靖一句話能換成一萬種方法讓其死。未完待續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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