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雲濤很是驚詫,之前明明清晰的在這第三排的洞窟內見到一名黑衣人影,此人還與自己交談過。
方才自己也一直在洞窟口外守着並未離去,怎會讓這人無端溜走了?
若說是空間挪移,自己卻也未曾感受到絲毫的空間波動。
「救命!救命啊!」
忽然間,畢雲濤與敖東兩人雙雙聽到一聲驚慌失措的慘叫聲響起,這道聲音從下方洞窟傳來。
「不好!」
敖東神色大變,腳下一踏,如同箭矢一樣射出洞窟,往萬寶碑下方的金色洞窟落下去。
「是敖海濤的聲音!」
畢雲濤也跟着敖東往萬寶碑下方趕去。
嘭!
從之前敖海濤與庚金老人待着的那個金色洞窟內,傳來一道轟鳴交手之聲。
金色洞窟內,竟然已經混雜了許多邪龍之氣,似乎要被邪龍之氣給吞噬了。
「大膽孽畜,豈敢傷我兒!」
敖東心急如焚,奮不顧身的朝着洞窟內沖了進去。
此地空間狹小,畢雲濤倒是無法跟着進去,否則神通術法反而不好施展,他只有在洞窟外守着。
轟!
沒要到片刻時間,在洞窟內,一頭黑炎滾滾的猙獰惡龍突然衝出,竟將敖東都當場沖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漫天血霧殘肢飄灑,畢雲濤見狀嚇了一跳,還以為敖東被轟擊成碎片了。
等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些血肉碎片,竟然是他的兒子敖海濤所留。
「我的龍兒!」
敖海濤全身沾滿了兒子敖海濤的鮮血,肩頭還掛着他的血肉,頓時被氣得幾乎快要暈厥了過去。
敖東在虛空中不斷喋血,畢雲濤縱身一躍,將敖海濤拉住,這才止住了他滑行之勢。
「哼!幾個跳樑小丑,也想染指此地寶物?先問問我答不答應吧!」
從洞窟之中,傳來一道陰鷙冷笑之聲,只見一名黑衣身影從金色洞窟內踱步走了出來。
「是他!」
畢雲濤目光一凜,不可思議的盯着這黑衣身影。
這人正是他之前在第三排洞窟內見過的那人,但此刻他身上的氣息與之前相比,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他身上的威壓之強,估計已經到達了大乘級別!
此處金色洞窟內的聖龍之氣與這黑色身影身上的邪龍之氣不斷抗衡,金色光芒被他壓得快貼在了洞壁上,可見此人實力之強!
「一群螻蟻!既然來了,就永遠留在這兒吧!」
黑衣身影雙手朝着洞窟外一按,剎那間從他的雙手之中,各自翻湧出一頭黑色惡龍!
這兩條惡龍所過之地,空間被碾壓得當場破碎!
「走!」
畢雲濤目光一凜,提着敖東迅速往上方逃竄離去。
「畢小友,救救我!」
就在這時,只見一枚龍元飛了過來,正是庚金老人依附在敖海濤的龍元上,才逃過一劫。
畢雲濤伸手將這枚龍元攝入手中,一路直奔上方萬寶碑。
「畢道友你放開我,此人膽敢殺我兒!老夫縱然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他拿命來償!」
敖東一邊吐血一邊憤怒咆哮道。
要知道祖龍一脈天生誕生後嗣便極為艱難,誕生出龍血精純的後嗣更是難上加難。
敖海濤雖然不是敖東的唯一後嗣,卻是他後嗣之中祖龍血脈最為精純的後代。
同時他也是龍界領域下一任祖龍大人的繼承人,如今敖海濤死了,整個祖龍一脈,再無人能挑起此大梁,所以也由不得敖東不動怒。
畢雲濤肅然道:「此人實力高強,你我二人縱然加起來也不是其對手,先想想其他辦法,否則敖東道友你去了也是白死。」
敖東聞言,心頭悲憤交加,卻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轟!
下方兩頭黑龍呼嘯而來,滾滾氣浪逼迫,其中一頭黑龍已經與畢雲濤近在咫尺!
萬分危急之下,畢雲濤手持業火魔刀朝着下方那頭黑龍猛地一斬!
刺啦!
滔天火海落下,與那頭惡龍對轟了一下。
惡龍體內無數邪龍之氣噴涌而出,與火海糾纏。
畢雲濤趁着這個空當連忙急速升空,同時心頭苦思脫身良策。
如今敖東已經身受重傷,下方那黑衣人影又委實厲害,自己要如何才能脫身?
難道要動用業火魔刀內的亡命天涯?可這樣一來太過冒險,若空間通道的另外一端當真在空間海洋上,那自己幾人絕無活命之機。
「對了!方才那人站在金色洞窟內,似乎受到了聖龍之氣的壓迫。」
畢雲濤想通了這點後,一路飛到第三排之前取得萬龍升天鼎的那個金色洞窟,猛地一下鑽了進去。
轟!
下方另外一頭惡龍沖入火海中,一瞬間便將火海撕裂。
兩頭惡龍同時追來,在來到洞口位置時,仿佛被無形中的一股壓力逼開,使得它們在洞口外根本無法進來。
片刻後,那名黑衣人影也飛到了洞窟位置,兩頭惡龍鑽入他的黑色袖袍內。
在他那模糊不清的面容上,有兩隻詭異的森冷綠光之眼惡狠狠的盯着洞窟內的畢雲濤幾人。
這人看了一會兒,身軀竟然憑空隱沒,化作邪龍之氣隨風而散。
「終於走了!看樣子這金色洞窟對他有壓製作用。」
庚金老人從敖海濤的龍元之中鑽出來,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
敖東將敖海濤的龍元攝入手中,手臂上根根龍筋暴露,他咬牙道:「你可知這傢伙是何來歷?」
畢雲濤聞言也立馬側耳傾聽,他對於這名憑空冒出的神秘人同樣很是好奇。
庚金老人沉吟片刻,然後道:「此人似乎是此地邪龍之氣的締造者,我猜他定是聖龍皇的某件至寶通靈所化,亦或者他本來就是聖龍皇所化!」
「聖龍皇所化!」
畢雲濤與敖東聞言,兩人均是被嚇了一跳。
聖龍皇何許人也?那可是大乘之上的無上人物!
只要與他沾上關係,對敖東與畢雲濤來說都是絕對無法抵禦的存在。
當畢雲濤等人在分析黑色人影的來歷時,此刻在三人旁邊的黑色洞窟內,那黑衣人影再次坐在原先他盤膝落座的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