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侶恆情之俠肝義膽 第二十二回 各奔東西

    第二十二回

    各奔東西

    夜色朦朧，田野間熒光點點。眾人回城！

    原來，明日是劉旋繼任北腿門掌門的繼位大典。所有來參加南拳北腿的豪傑這幾日都留在譚城，等着觀摩盛典。

    按照慣例應該請南拳幫也參加，可是不知派誰去送請柬好，一來二去，眾人覺得請吳天啟、洪宏青、白姣飛三人比較合適。

    劉旋來找三人未遇，南宮義柳告之吳天啟護送文大人離開。

    劉旋得知他們走了很久，恐又有人對文提刑不利，沿途追來，正好遇到塞外雙歧刺殺三人......

    袁銘鈺前三天一直滴水未進，在衡山派方夫人的安慰勸解下才慢慢好轉。不料又為南拳幫幫主之爭憂心煩惱。

    袁延過世，四位長老和王堂主成了幫主的熱門人選。其中以趙長老最為德高望重，擁有者最多，孫長老只醉心醫藥，自是不屑競爭幫主。另兩位長老威望稍遜一籌。王堂主自小由袁延撫養長大，悉得袁延真傳，處理過幫中不少大小事務。其在幫中的威望只稍遜趙長老一籌。

    幫主之爭進入白熱化，王堂主見趙長老支持眾，推舉袁銘鈺為幫主。王堂主乃是以退為進，若趙長老當選幫主，自己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坐上幫主寶座。但是如若袁銘鈺當選幫主，自己和袁銘鈺成親後，幫主之位非己莫屬了。

    四大長老八大堂主十二位香主皆認為袁銘鈺各方麵條件都不錯，可惜為女兒身，王堂主據理力爭，最後七成人都同意袁銘鈺繼任幫主。

    袁銘鈺用過晚膳，四位長老和王堂主將推薦袁銘鈺繼任幫主之事講了。袁銘鈺正待開口，這時有人來報，吳天啟、洪宏青、白姣飛求見。

    吳天啟三人見袁銘鈺還是很憂傷、憔悴，好言安慰一番後遞上北腿門的請柬。四位長老又就參不參加北腿門繼位大典爭執不休。袁銘鈺見吳天啟三人受傷道：「孫長老，你幫三人看看，其餘的繼續吵！」說着和吳天啟眾人一道出門。而室內眾人見此皆閉口不言。

    南拳幫藥房，白姣桂進入內堂幫白姣飛上藥。外面孫長老給吳天啟喝過骨傷藥，又將由三七、透骨草、伸筋草、紅花、血藤水等草藥調製膏體敷在吳天啟雙臂，再綁上一層紗布。

    吳天啟看着自己硬梆梆的雙臂苦笑不已。袁銘鈺約吳天啟出去散步。

    吳天啟見袁銘鈺繡眉緊鎖：「袁姑娘，怎麼啦？」袁銘鈺悠悠嘆了口氣。

    「袁姑娘有什麼話但講無妨，只要吳某能夠效勞，必竭力為之。」

    「真的？」袁銘鈺問。吳天啟點點頭。袁銘鈺把幫中推選幫主之事講了，詢問吳天啟看法。

    吳天啟坦言道：「趙長老德高望重，但其人過於迂腐，拘泥於禮教，好面子，且有點武斷，錢長老、李長老威望與能力又遜趙長老一籌，王堂主正值年少，平日跟隨袁幫主處理不少幫中事務，是個最佳人選，但他遇事衝動，不夠冷靜。支持趙長老的居多，王堂主除非與袁姑娘有婚約，否則勝算不大！」

    「吳少主休要聽信傳言，我與王堂主並無兒女私情！」袁銘鈺道。

    「其實，吳某倒是覺得袁姑娘是最合適的人選。」吳天啟道。

    袁銘鈺抬頭看向吳天啟：「我不想當幫主，我只希望早點報了父母的血海深仇，然後歸隱山林。吳少主，你會幫我嗎？」吳天啟點點頭。

    「吳少主，不如你來南拳幫當幫主？」

    「什麼？」吳天啟忙道：「袁姑娘言重了，天啟何德何能怎敢當此大任！」

    「降龍伏虎拳是歷代南拳幫幫主的絕學，家父既然傳授於你......」

    「袁姑娘誤會了，其實，在下的降龍伏虎拳和迷蹤連環腿並非南拳北腿兩位前輩所授，只是那日被兩幫英雄纏鬥，無奈撒了這個謊。」吳天啟接着就將為趙雲峰守陵，無意發現刻在石壁上的絕學講了。

    「吳少主是說鑄劍山莊的趙雲峰？傳言鑄劍山莊鑄就的神兵利器天下無雙，若想獲得趙老莊主夫婦親手打造神兵必須拿一樣絕學交換，可是我們南拳幫找鑄劍山莊打造兵器了嗎？」

    「這恐怕要問南拳幫祖師爺了！」

    夜色朦朧，清風徐徐，涼爽宜人，袁銘鈺、吳天啟款款而談，不知不覺已到午夜······

    第二天拂曉，眾人起身告辭。孫長老將《雨軒藥經》交還給洪宏青。

    「洪公子，你對南拳幫的大恩大德，袁銘鈺沒齒難忘，今後若需要銘鈺效勞之處，袁銘鈺定然萬死不辭！」

    洪宏青深施一禮：「袁姑娘言重了！」說着走到白姣飛面前。白姣飛前行幾步，道：「洪公子，今日就此拜別。我白姣飛一向自負，救你純屬江湖俠義行為，即便不是你，我白姣飛一樣奮不顧身相救。江湖險惡，洪公子今後還是深居簡出的好，免得到時再連累我！」

    洪宏青訝異看着白姣飛，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難道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

    吳天啟、張滿金、南宮義柳依次跟洪宏青拜別，洪宏青依次一一微笑回禮，待眾人走後，上了馬車，放下車簾：「走吧！」

    「公子，阿柏呢？」

    「走罷！」洪宏青語音低沉，斜倚車廂，心中一痛，淚水泛濫成災......

    洪總管見公子沒有依照慣例請自己到車廂內入座，感覺不妙，不敢打擾，讓張叔驅車緩緩離去。

    白姣飛將子母劍交給白姣丹示意她尾隨保護。

    白姣飛姐妹、吳天啟、張滿金、南宮義柳、孫長老來到北腿門，金壇主接待眾人，為他們一一引見。眾人來到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面前，金壇主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天英山莊莊主！」

    眾人抱拳行禮。白姣飛抬頭見到林天英嘴角似乎有傷，想起昨天偷襲吳天啟的黑衣蒙面人，冷冷一笑道：「林莊主，你嘴角怎麼啦？該不會是讓人給打了吧？」

    「白姑娘真愛說笑，林某隻是最近虛火太旺而已！」

    「是嗎？那得要孫長老給你抓幾副涼茶喝喝！」白姣飛取笑道。

    「是啊！林莊主武功蓋世無雙又德高望重，誰人可以傷他！」金壇主打圓場。

    劉旋繼位三天後，袁銘鈺聽從吳天啟建議坐上了暫時坐上南拳幫幫主寶座。袁銘鈺揚言：南拳幫無論是誰殺了余似花，誰就是南拳幫幫主！

    吳天啟將「降龍伏虎拳」和「連環迷蹤腿」分授兩人。

    韓飛雪過來找劉旋，見劉旋在練功就與吳天啟漫步北腿門花園中。

    「吳少主，找到你要找的飛雪姑娘了嗎？」

    吳天啟搖搖頭。

    「不如你跟我說說那位飛雪姑娘的情況，看我能否幫到你！」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我與飛雪姑娘只有兩面之緣，相處只有一天一夜，只知她會吹笛子，與父親相依為命。」

    「那莫非是暮雪飛花花飛雪？」

    「暮雪飛花花飛雪？」吳天啟疑問道。

    「暮雪飛花花飛雪善於吹笛，有一項絕技『玉笛飛花』，傷人於無形。住在離此三百里的百花谷。年初她父親去世，她要為父親守孝三年，不見任何人！至於她有沒有救過一夥被拐賣兒童就不得而知了！」

    「韓姑娘，謝謝你！」吳天啟高興道。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雪兒，自己是一定要去拜訪的！

    深藍的空中白雲層層疊疊，清風拂面，清爽宜人，毫無仲夏的炎熱。

    譚城外蘭亭。

    劉旋、袁銘鈺、白氏三姐妹、吳天啟、張滿金、南宮義柳主僕、韓飛雪蘭亭話別。

    「吳少主，今日我們就來一曲琴簫合奏，怎樣？」南宮義柳興致高昂。

    「南宮先生見笑了，吳某資質愚鈍，目前還未能駕馭石簫。待他日吳某有幸開啟石簫，再與南宮先生以旋律論知音。」

    「好！」南宮義柳高興道：「今日在下就獻醜彈奏一曲為各位踐行，期待他日群英相會再高歌一曲！」義柳說完淨手焚香操琴。

    一曲《高山流水》被南宮義柳彈奏得如行雲流水，抑揚頓挫的旋律攜帶着一股溫馨、肝膽相照的豪情趟入每個人的心間，使得眾人惺惺相惜豪情萬丈。

    一曲完畢，南宮義柳主僕率先告辭！

    「吳少主，你去哪裏？」袁銘鈺問。

    「吳某先去一趟百花谷，然後去北國。」

    「百花谷？百花谷在哪兒？」袁銘鈺一頭霧水：「吳少主有什麼需要銘鈺效勞之處儘管說。」

    「有勞袁幫主，」吳天啟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到袁銘鈺手中：「在下有封家書想請袁幫主托人帶到湘江鎮交到我妹妹手中。」

    袁銘鈺欣然接過：「銘鈺定當親手交到吳妹妹手中。」

    「吳天啟，你要去北國？是蒙古嗎？」白姣飛問。

    吳天啟點點頭：「在下母親故居在河北，奉母命前去探親！」

    「是嗎，我娘也是河北翠雲山人氏，我也好想去翠雲山看看。」白姣飛道。

    「翠雲山？白姑娘的母親也是翠雲山人氏？」吳天啟疑道。

    「飛兒，北國乃蒙古統治，兇險異常我不准你去！」白姣桂制止白姣飛。

    白姣飛想想問張滿金要來了從鐵格爾身上偷盜的令牌交給吳天啟。又讓白姣丹拿出一個長方形盒子：「這是我爹精研的暗器『漫天風雨』，乃暗器之祖，神鬼難逃，你帶着防身。」說着打開盒子教吳天啟如何使用。吳天啟記住稱謝接過。

    「各位！後會有期！」吳天啟翻身上馬沖眾人一抱拳，策馬奔去。

    「後會有期！」白氏三姐妹沖袁銘鈺、劉旋、張滿金點點頭，縱身飛去。

    韓飛雪目送袁銘鈺、劉旋去遠，策馬轉身緩緩來到一拐角處。卓不凡含笑緩緩走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袁銘鈺、劉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殺父仇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吳天啟已前去百花谷，我爹的解藥呢？」韓飛雪伸手道。

    卓不凡點點頭：「給她！」

    余似花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交給韓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