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希夢說的這幾天已經過去了,在這幾天裏,依痕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像前幾天那樣想睡覺的樣子。
韓希夢見她這麼精神奕奕他就以為沒有必要回去薔薇王國了,可是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事情終於發生了。
這天,依痕下班漫步地走在街上,突然眼前的景物變的模糊起來,她勉強打起精神繼續走着,每走一步眼前的景物不但變的模糊起來,而且還扭曲起來,不是吧,這幾天都沒事,怎麼今天突然有事了。
扶着牆壁,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不行了,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終於,她頂不住昏了過來,依稀記得在她昏過去之前有人及時扶着她的。
「你……」
看不清楚扶着她的人是誰,但是她還會感謝他的,當然,如果依痕醒來之後知道是南條晃司扶着她的,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向他道謝。
躺在舒適的床上,舒服地翻了翻身,臉蛋舒服地磨娑着枕頭,下一秒,依痕倏地睜開眼睛,她懷視着房間裏頭,這裏是什麼地方?
她記得她昏倒在街上的,對了,在她昏過去之前有人扶着她的,那這個人是誰呢?依痕走下床,這時候門就打開了,她望着被打開的門,望着逐漸被打開的門,依痕的心快跳出心口了。
終於,門被完全打開了,進來的人是easter,依痕看着她,原來是她在她昏過去之前扶着她的,禮貌上她還是向她道謝的。
easter進來看見她醒來了,說:「你剛才昏倒了,現在還好吧。」
「現在好許多了,謝謝你。」
「不要謝我,要多謝晃司,是他在街上看到你昏過去,他又不知道你住哪裏,所以他把你帶到我家來。」
原來這裏是她家,是南條晃司在她昏過去之前扶着她的,她要感謝他嗎?應該要的,如果不是他的話她現在還在街上呢。
「那他呢?」
「晃司他在樓下,我帶你去。」
依痕跟着easter來到樓下,果然看到南條晃司,南條晃司聽到腳步聲他抬頭望去,依痕同時也望着他,瞬間四目相接。
easter和依痕來到南條晃司面前,easter對他說:「晃司,依痕說要親自感謝你,我看你們應該有很多要說的,我失陪了。」
easter離開後,南條晃司說:「不用了,我救你不是要你感謝我的。」當時他看到她快昏過去的時候他本來不想救的,救他只是出於本能,或者救了她,他可以知道泉在哪裏。
見南條晃司態度冷淡,既然他都說不用感謝他了,那她還在這兒做什麼?對着這塊冷冰冰的冰塊麼。
「既然你都說不用我感謝你了,那我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了,免得我留在這裏會防礙着你們。」
聽的出依痕話中的意思,南條晃司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出來,不要指桑罵槐。」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還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呢,真沒有想到原來你和easter竟然是這種關係,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南條晃司怒瞪着她,「你胡說什麼。」
無視南條晃司的怒瞪,依痕說:「我胡說?如果你沒有做過的話怎麼反應這麼大,你心虛,不是被我說中了吧,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也挺行的,既然隱瞞着他暗中和她交往,現在還珠胎暗結,難為他了。」
「夠了。」南條晃司望着她,「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沒錯,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那又怎麼樣,你口口聲聲說我和easter暗中交往,那你們呢,他亦不是隱瞞着我暗中跟你交往,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胡說什麼?我和他清白的,他是我的……」說到這裏依痕停住了,她為什麼要向南條晃司解釋她和母后之間的關係,「懶得跟你說,我要回家。」
南條晃司拉着她說:「怎麼?你和他的關係連你自己都不敢說出來嗎?那倒是的,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看上你的,像你這種……」
南條晃司還沒有說完就被依痕甩了一巴掌,她憤怒地看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不過算了,看你的樣子都不知道的了,我告訴你,你和easter恩愛就滾遠點。」甩開他的手依痕往門口走去。
「站住,既然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呢。」他雖然是恨透她,可是只有她知道泉在哪裏?他和easter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種關係,就算他現在澄清了,她都不會相信。
報答?這兩個字成功令依痕停住了腳步,她頭也不回地說:「你剛才不是和我不用感謝你嗎?如果你要我感謝你的話你應該早點說,浪費我的時間,謝謝你,滿意了吧。」
南條晃司對於她的感謝不屑一顧,他說:「誰要你的感謝,我問你,泉是不是在你哪兒?告訴我。」
依痕這時回頭看着他,「你省省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現在都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還問來做什麼?好好跟你的easter過生活吧。」
easter出來聽到依痕說的這句話,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是晃司的經紀人,除了這個關係之外就是朋友的關係,其餘的什麼都不是。
「依痕,我想你誤會了,我和晃司……」
依痕打斷easter的話,她說:「你們是什麼關係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想求你們不要出現在他面前,我不想他看見你們而傷心。」
關上門,依痕離去。
「晃司你怎麼不和她解釋,我和你的關係根本就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樣,如果被他知道了,我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解釋?還解釋什麼,到時候只會越說越黑,easter不要說我不警告你,你別想着去和她解釋,免得你去找她解釋,她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不會的,依痕不是那種人,我看我們之間一定是誤會了,只要我向她解釋清楚就會沒事。」
「她不是這種人?我告訴你,她就是這種人,如果她不是這種人的話,泉都不會被她騙了,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說來說去你都是氣依痕沒有告訴你泉在哪裏?你也是的不問清楚就斷定泉和依痕有染,現在好了,氣走泉了,我看你到哪兒去找他,後悔了吧。」
被人批評的感受的確是不好受的,「總之我警告你不許去找她。」要不是這個女人出現的話,他和泉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晃司叫她不要去找依痕,可是她私底下去找依痕他又怎麼會知道,就這樣決定,打定主意後她決定明天去找依痕。
依痕回到家裏她看見泉正焦急地等着她回來,泉看到依痕回來了,趕忙跑過去,說:「依痕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安撫他那焦急的情緒,依痕說:「沒什麼,中途遇到了一些事所以晚了回來。」雖然現在母后看上去好象沒有事,可是她知道母后心裏還想着那個該死的南條晃司,總不能和他說是因為南條晃司她才這麼晚回來吧。
「那你吃飯了沒有?沒有吃飯就進去吃。」
「不要告訴我你還沒有吃飯?」現在幾點了,八點多了,母后不會是等她回來再吃飯吧,如果她整晚都不回來,那他就不吃羅。
好象被依痕說中了心事,泉尷尬地笑了笑,「也不是你所說的沒有吃,吃了一點。」飯他沒有吃,只是喝了點湯。
依痕真拿他沒有辦法,「那他們呢?」
「他們在裏面等着你回來,我見這麼久不見你回來所以我出來看看,沒想到我一出來就可看到你回來了,他們在裏面等着你,我們快點進去。」
雖然母后是他們口中的娘娘,可是礙於身份,他們還是對母后必恭必敬的,她知道她這樣強迫留母后在這裏不但為難他們,還為難母后,如果母后想離開這裏,她還是會尊重他的意思。
「依痕你怎麼不走了?他們還在裏面等着你呢?」望着泉露出的笑容,依痕在心中嘆了口氣,「你怎麼嘆氣了?」
「母后你老實告訴我,你想回去嗎?」
回去?有時候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確有想着回去,可是腦海里一想到晃司和easter的關係,這個念頭就消失了。「你真的想我回去嗎?」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想母后回去,她巴不得母后在這裏住一輩子,「不想。」
簡單的兩個字讓泉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依痕不想他回去,他自己也不想回來,所以他理所當然地留了下來。
「等會兒吃完飯你陪我回去收拾行李。還有,我已經答應唐雙明天回去出版社。」一個人留在不但很悶,還會胡思亂想的。
「好的,等會兒我陪你回去。」有了工作的寄託,母后就沒有時間想着南條晃司,她要看到母后那開開心心的樣子。
韓希夢在不遠處看着他們,他承認自從他來了之後依痕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他身上,可是畢竟他是依痕的母后,而依痕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如果依痕再次失去他的話,他怕依痕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他的那種痛苦。
如果依痕真的想留他在這裏住,而他又沒有意見的話,只要依痕高興,他們是不會有意見的,最重要的是他們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