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面,許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從出去解決向文成再到回來他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蕭戰的手術還沒有做完,仍然在進行搶救。
「你在這裏看着,我去看看寒煙。」許原對着李文雄說道,柳寒煙因為只是一隻腳被子彈打中,且子彈的力道已經快要用盡的時候打到的,傷的並不是很重,所以很快就處理好了。
柳寒煙躺在病床上,正在捧着一本財經雜誌閱讀。
閒暇的時候,柳寒煙總是拿着有關經濟方面的書,她要讓自己在經濟方面的知識變得更加淵博,也能夠從中看出一些未來經濟發展的走勢。
她看的很仔細,不是那種囫圇吞棗的讀,而是一行一行慢慢的細讀,她的手上還拿着一隻筆,偶爾做一下筆記。
許原看了看坐在兩側的幾個保鏢,朝着他們點點頭就走了進去。
「沒事吧?」輕輕的將門推開,看着認真讀書的柳寒煙,許原的臉上有着幾許笑容,坐在旁邊的一個小凳上。
朝着窗戶外面掃視了一眼,入目所見近處並沒有那種高大的建築,所以也不擔心有人在高樓狙擊了。
「沒事,只是輕傷,子彈剛剛破了表皮而已。」柳寒煙搖搖頭,那子彈可是穿透了蕭戰的身體,到最後都沒有剩下多大的力道。
「阿戰的手術做完了沒有?」柳寒煙關心的問道,三顆子彈穿透身體阿,她很怕蕭戰挺不過去。
「還沒,阿戰會沒事的。」許原安慰道,當時自己已經用擊打穴道的方法抑制住了蕭戰的傷口,以現在醫院的水平是完全可以治療的。
蕭可是經常鍛煉,如同牛般強壯,那樣的傷勢他自己完全承受的住。
「哎,都是因為我,阿戰才會這樣。」柳寒煙搖搖頭,心中有些自責,如果不是自己,阿戰都不會受傷。
「保護你是他的職責,他在盡責。」許原搖搖頭,自己交代給蕭站的任務就是保護寒煙,蕭戰是那種能夠一絲不苟完成任務的人,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那個狙擊你們的狙擊手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許原淡然的說道,現在只是狙擊手付出了代價,指揮他的人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柳寒煙點點頭,臉上恢復了平時高冷的樣子,沒有去看許原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窗外,今天仍然是一個晴朗的天空,空中還有着白雲在不斷的飄散聚合。
她的腦海之中想起了許原為他寫的那四個字以及那一首詩詞。
笑口常開?自己終究不是那種性格,清冷才是自己的個性吧。
「許原,世事是不是非常的無常?」柳寒煙問道,白雲蒼狗,世事總是在不斷的變幻,自己未來會變成什麼樣的呢?
因為蕭戰為她頂搶,這一刻她不經變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親愛的老婆,你是要和我談哲學嗎?」許原笑着說道,然後雙手撐在自己的面龐上,聲音低沉的說道:「我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
「詩哲不分家,其實我不只是一個詩人還是一位哲學家,老婆,有什麼不明了的儘管向你無所不能的老公發問。」許原有些打趣的說道。
本來氣氛還有些沉悶,經過許原這樣的插科打諢,沉悶的氣氛頓時一松,柳寒煙有些無語的看着做聖賢狀的許原,能不能正經一點,世事無常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好吧?
「許原,我發現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柳寒煙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還哲人,哲人那可是聖賢一般的存在。
「承蒙誇獎,我還有待進步,慚愧慚愧。」許原一臉得意的說道,哪有半分慚愧的樣子。
柳寒煙不做聲了,我就靜靜的看着你的表演。
看着柳寒煙期待的表情,嗯,不知道是不是期待的表情,反正許原是這樣解讀的。
「原在川上曰過,一個人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不知道親愛的老婆同意否?」許原哈哈一笑,自己不只是武力在不斷的增長,就連知識都越來越淵博了,以自己的水平可以去當小學老師了吧。
哎,柳寒煙在心中嘆息了一聲,要不是為了保持自己一貫高冷的形象,她真的想說出這幾個字:還能不能夠藥店碧蓮?
「親愛的老婆,是不是已經被淵博且睿智的我所折服?」許原呵呵一笑,一擺衣袖,看着天空上的白雲,一聲嘆息:「世間如我一般淵博的又有幾人呢?」
寂寥,真是寂寥難堪啊!
突然之間許原有着一種高處不勝寒之感,入戲實在太深了。
「我建議將淵博兩字換成不要臉,你看怎麼樣?」柳寒煙問詢道,她着實有些無語,這是哪裏來的自信啊?不懂,確實不懂。
「親愛的老婆說的極是,你說咋樣就咋樣!」許原一副唯老婆馬首是瞻的表情。
看着許原有些搞笑的樣子,柳寒煙的嘴角微微楊起,無聲的笑了。
「誰是你的老婆,不要瞎說。」柳寒煙面色一板,不善的看向許原,左一口親愛的老婆右一口親愛的老婆就能夠麻痹自己嗎?想得美。
「大家都老夫老妻了,你竟然害羞了,嘿,還是這樣的可愛。」
許原的這一張嘴,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那可是張口就來,反正能挑逗的時候就絕不含糊,老婆兩個字說多了就是真的老婆了。
「我去看看阿戰去,你放心養傷,等會老公過來給你匯報情況。」許原嘿嘿一笑,就走了出去。
柳寒煙看着那個已經消失在自己視野之中的男人,她的嘴角揚起,口中喃喃自語着:「笑口常開。」
她知道許原是故意逗自己開心的,不過講真,許原是真的越來越帥了。
許原和李文雄兩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兩人小聲的交談着,其中大部分時候都是李文雄在說,他在說自己的過往,畢竟才投靠許爺不久,他有必要讓許爺更加了解自己。
許原忽然抬頭朝着前面望去,急救室的燈已經滅了,想必手術已經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