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朗說道:「我怎麼有種在看小說的感覺。」
尚連慶抬頭看了看天空,因為雨點又淅淅瀝瀝落了下來,不大但讓人感到心煩:「是啊,當初我聽到的時候,也以為是在聽故事。」說完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煙頭,本想在抽一口,可已經被雨澆濕了,隨手就扔在了地上,「在西方也有很牛逼的人物,叫冥王。他手裏也掌握着一個殺手組織,黃道十二冥宮,以十二星座為代號。這個殺手組織多次策劃並且實施暗殺各國政要,包括美總統甘迺迪。」
馮利民深深吸了口氣,他可不認為尚連慶是在講故事。因為尚連慶是省廳下來的,所接觸的一些東西,肯定是他接觸不到的。而且他聽說尚連慶的根子,是在帝都。
「這東西方兩大殺手組織要是碰到一起,也不知道誰更厲害。」
尚連慶說道:「他們碰上了!」
馮利民很意外:「碰上了?難道是因為搶生意?」
尚連慶說道:「我國成立之初百廢待興,可周邊的敵人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並多次針對太祖還有周總實施暗殺。最後一次,就是冥王帶領黃道十二冥宮的十二大殺手,潛入我國。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鬼佛還有天道十二聖殿的十二大殺手出現了。」
「後來呢?」夏鴻朗聽得入神,尚連慶突然不說了,急忙問了一句。
馮利民也看向尚連慶:「是啊,後來呢?」
尚連慶說道:「沒有後來了,最後的結局沒有人知道。反正自那以後,這兩大殺手組織就消失了,誰勝誰負,誰生誰死,只有天知道。至於那些敵對勢力,再也不敢派人過來了。因為天道十二聖殿的出現,讓他們感到害怕了,怕我們也派人過去收拾他們。」
馮利民突然說道:「不對!」
夏鴻朗問道:「什麼不對?」
馮利民說道:「鬼佛要是活着,得多大年紀了?」
尚連慶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個詞語,叫傳承。現在的鬼佛跟以前那個肯定不是一個人,第三代甚至是第四代。」
馮利民說道:「看來,想要破這個案子,抓住兇手,比登天還難。」
尚連慶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有一個人,只要他出手,鬼佛就跑不了。」
「誰?」馮利民和夏鴻朗同時問道。
尚連慶苦笑一聲:「也是我們系統內部的,但我們請不來。就算省里那幾位大佬出面,人家都不見得給面子。」
「這麼牛逼?」馮利民瞪大眼睛,他還真不信。省里幾位大佬出面,還請不來一個人?尤其是他們系統內部的,估計,就算部里那幾位,多少也得給個薄面吧。
「行了,不說這些了。」尚連慶轉身往回走,「把這個案子跟孫紹案合併吧,然後上報給廳里,讓他們頭疼去吧,反正這個案子我是破不了。」
「叮鈴……」夏鴻朗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拿出電話按下接聽鍵,臉色頓時就變了,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抓了一下。疼,非常的疼,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但還是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反正他聽到老玻璃廠發生了命案,他就心就疼了一下。
「怎麼了?」馮利民問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夏鴻朗臉色有點白的嚇人,默默收起電話:「尚局,老馮,老玻璃廠又發生了命案。」
尚連慶快步走向警車:「快走!」
凌河縣一號招待所,鄭志富精神有些恍惚的坐在椅子上。此時的他,憔悴的不成樣子。雙眼血紅,臉上佈滿胡茬,頭髮亂糟糟的,一綹一綹的黏在一起。
「老鄭,你怎麼樣?」葛明山彎腰站在鄭志富面前,滿臉的擔憂。
鄭志富努力的睜開眼,看到是葛明山,以為眼花了,猛地晃了下腦袋,然後再看,還是葛明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沙啞着嗓音問道。
「老葛,你怎麼在這?」
葛明山在兜里拿出煙點燃,然後放到鄭志富嘴裏:「我調到縣局了,任政委。」
鄭志富一愣:「老王呢?」
葛明山說道:「調到市分局了!」
「咳咳咳……」
鄭志富狠狠抽了口煙,緊接着就是一陣猛咳,「調……咳咳……調走……咳……調走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咳……咳咳……」
葛明山急忙拍着鄭志富的後背,幫鄭志富順氣:「他走了,我又跳進來了。」
鄭志富呼呼的喘着粗氣,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你不該跑過來看我的,這樣你即使跳進來也沒事。」
葛明山說道:「我不來見你不行啊!」
鄭志富可不是傻子,「說吧,我肯定知無不言。」
葛明山說道:「你認識榮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