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早上醒來,白虹谷主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昨天開始他就覺得特別容易犯困,沒精打采的,就是日常的練劍都提不起興致。
「難道是懈怠了?」白虹谷主想到這裏,頓時警醒。
血魂宗遭遇叛亂,陰煞教一直在周圍窺伺,如今的形勢怎容他懈怠下去!
用冷水洗了把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白虹谷主如同往常那樣在院子裏練了一會兒劍。
今天練劍的感覺與以往完全不同,他感覺劍就好似自己的手臂一般,使用起來得心用手。而且往常感覺迷惘的一些劍意劍理,此時卻好像豁然開朗,不停的在他心中閃現着。
出手之間,劍法威能提升了三成不止。
「咦,一覺醒來怎麼功力大進啦?」白虹谷主喜形於色:「哈哈哈哈,我任平生時來運轉了啊!」
他正在高興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練九歌就一臉凝重的來到他的面前。
「怎麼了?」白虹谷主笑呵呵的說道:「是不是那小子又搞事情了?只要他不把白虹谷拆了,些許小事就多包容包容嘛,我們要對年輕人多一點耐心。」
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白虹谷主看什麼都順眼。哪怕是想起讓他頭痛的白虹劍主來,他也覺得是年輕人有活力的表現。
功力大進給他帶來了非凡的底氣,他整個人的氣質和境界都好似升華了一般。
他是誰啊,他可是白虹谷主任平生!
練九歌詫異的看了谷主一眼,他也感覺到了谷主的不同。
今天的谷主好像渾身發光一樣,而且剛剛一接近谷主,他居然感覺到了淡淡的心悸感。
這種感覺讓練九歌有些似曾相識,讓他的回憶一下子來到那個熱血紛揚的年代。
魔帝刑納羅!
白虹谷主的身上,居然讓他有一絲面對魔帝刑納羅時候的感覺。
想到這裏,練九歌心中一凜,表情越發的恭敬。
「谷主,不是那小子的事,是有客人求見。陰煞教來人了!」
「哦?」白虹谷主眉頭微微一皺:「血魂宗趙家的人知道了麼?」
練九歌搖搖頭:「暫時還沒有通知他們。」
白虹谷主點了點頭。
「嗯,先暫時保密。我先單獨會會陰煞教的傢伙,看看情況!」
說是去會會陰煞教的人,白虹谷主換上見客人的禮服後卻並沒有馬上前往會客廳,而是來到了問劍台旁。
他信步走上問劍台,把之前放在這裏的贗品白虹劍給拿起來佩在身上。
「谷主,您這是?」練九歌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麼把這個贗品放在這裏,又給收了回去。
「掩人耳目罷了!」白虹谷主解釋道:「你馬上在谷中散播消息,就是我得到了白虹劍的認可,現在成了白虹劍的兵主!」
練九歌頓時明白過來,白虹谷主這是故意讓陰煞教的人看到他佩戴白虹劍,誤導他們,免得他們去打真正的白虹劍主的主意。
「谷主高明!」練九歌贊了一聲,趕緊去行動了。
白虹谷主撫摸了一下贗品白虹劍,感嘆道:「別說,這白虹劍的造型和我還是滿相配的麼?」
話音一落,贗品白虹劍頓時發出了一聲清鳴,好像在認同他一般。
白虹谷主嚇了一跳:「不是吧,你不是贗品嗎?別整的跟真事是的行不行?」
白虹劍又是鳴響了一聲,這一次他卻在鳴響中聽出了委屈的情緒。
「我靠」白虹谷主面色一變:「怎麼回事?難不成夏天那小子認主的才是贗品,我這個是個真品?」
隨後他又搖了搖頭:「應該不至於,它看上去還沒有神兵的那種靈性!難道是我把它放在問劍台上,受整個白虹谷的供奉,誤打誤撞的培養出了它的靈性,讓它晉升成為了靈器?」
白虹谷主琢磨了一下,就試探性的滴血在贗品白虹劍上,嘗試能不能像靈器那樣認主。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很快贗品白虹劍就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他的丹田中。
「哈哈哈,果然如此!」白虹谷主大笑道:「這下,我就算告訴別人你不是白虹劍,人家都不一定信了!」
他如同一個孩子般把贗品白虹劍喚出來,收回去,再喚出來,再收回去。然後感嘆道:「既然你已經晉升了靈器,再叫你贗品白虹劍就有些委屈你了。從今天起,你就叫白虹新劍!」
白虹新劍弱弱的又鳴了一聲,好像有點無力吐槽。
見此,白虹谷主再次笑出聲來:「哈哈,今天真是雙喜臨門那,看來我真的要時來運轉啦!」
知道陰煞教的使者還在等着,白虹谷主沒有耽擱,御劍化作一道驚虹直奔會客廳。
在會客廳之前落下遁光,白虹谷主緩緩的把白虹新劍給收入丹田中,確保聽到動靜就迎出來的陰煞教的使者把白虹新劍看了個清清楚楚。
果然,來的那位陰煞教長老看到他御使白虹新劍的樣子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喊道:「白虹劍!難道任谷主你已經認主了白虹劍?」
白虹谷主玩味的看着前來的使者,卻並不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原來是鬼面長老前來,真是另外白虹谷蓬蓽生輝啊!」
這位陰煞教的長老臉上有着一大塊刺青,看上去如同鬼面,所以被稱作是鬼面長老。
白虹谷主對他很是客氣。他自身就是深受顏值不高的苦,所以更加的明白像是鬼面長老這個醜樣子,要混到現在的這個地步有多麼的不容易。
同病相憐之下,他面對這位長老的時候語氣都放緩和了許多。
當然,客氣是客氣,他的立場和態度卻不會因此有絲毫的改變。
很快,兩人就在會客廳中分賓主落座。
同在魔門之中,白虹谷主和鬼面長老以前也算是照過面的。所以他們見面之後並沒有馬上談正事,而是閒話家常起來。
終於,等到他們又續了一壺茶,鬼面長老沉不住氣了。
「任谷主,想必血魂宗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明人不說暗話,我正式代表陰煞教邀請您加入魔帝寶藏的開啟計劃!當然,您這邊白虹劍是你們自行完成認主的。我們自然不可能給您開出和血魂宗一般的條件。只要能夠達成共識,開啟寶藏後的分配方案咱們好商量……不知道任谷主意下如何啊?」
鬼面長老直接選擇了攤牌,反正他只是打個前站。他到這裏來並不是為了現在就把寶藏分配方式談好的,而是要試探一下白虹谷的態度。
白虹谷主聽到鬼面長老的話語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頭凝思起來。
鬼面長老也沒有催促,耐心的等候着。
一刻鐘,兩刻鐘……
白虹谷主還沒有回答的意思,鬼面長老有些坐不住了。
「谷主,谷主……」他呼喊了兩聲,可是白虹谷主還是垂着頭一動不動。
「任谷主!」鬼面長老忍不住上前拉了一下白虹谷主。
結果這麼一拉,白虹谷主就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我靠!」鬼面長老臉色狂變,趕緊扶住任谷主。
此時,他才發現任谷主臉色煞白,渾身虛汗,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鬼面長老急了,現在可是在白虹谷的大本營。要是任谷主會見他的時候出點什麼事,他解釋不清啊!
「您堂堂一谷之主,可千萬不要碰瓷啊!」一邊心中念叨着,鬼面長老一邊把白虹谷主扶到椅子上,右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他們陰煞教中的醫道傳承,在魔門四宗之中獨佔鰲頭。就算是鬼面長老不是精研此道,但是也比一般的江湖游醫強百倍。
現在趁着白虹谷還沒發現異常的時候,他打算先探探是什麼狀況。
就算是不能夠把人治好賣個人情,起碼也要掌握好有力證據,免得到時候百口莫辯!
鬼面長老強壓下心中的焦灼,凝神感知着脈象……
越是感知,他的眉頭皺的越深。
「這種脈象是……」鬼面長老驀然瞪大了眼睛。
「喜脈?」
「這這……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