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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浩在外界呆了一會兒後,就感覺到非常的不適應。
相比起影界中萬年前的環境,現在的環境簡直是沒法呆,天地元氣稀薄的過分。
吳浩暗道,這種程度之下,就算是巫術施展出來,它的效果也很可能會有一定程度的降低。可能達不到影界之中的那種程度的。
或許這就是巫道漸漸的在星辰界中被淘汰,被武道所取代的原因之一。
吳浩對比在影界之中的見聞發現,巫道之所以被淘汰,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後世之人的體質不適合巫道的修行。
別看在影界之中的氏族之中,小巫的地位很不起眼。但是隨便一個小巫,如果能夠拉到紅蓮宗中,那都是幾乎碾壓銀英弟子的天才。
因為萬年前的戰士的身體素質,完全不是現在這個時代的人能夠想像的。
吳浩在句芒氏的時候就被這一點深深的震撼。
任何一個能夠成為巫修的存在,他們都有着先天性的明穴!
所謂先天性的明穴,就是這些古人並不需要想方設法點亮穴竅。天生就擁有着一定數目的明穴。
在句芒氏中,凡是能夠成為小巫這樣的戰鬥成員的族人,無一不是先天性的明穴數目達到一個可觀的數字後,才會被檢測出巫修天賦。
甚至有一些天賦絕佳的巫修,一出生就能夠達到天罡明穴的程度。
吳浩估計了一下,至少要達到十八個穴位的明穴,才能夠達到學習基礎巫術的門檻。
只有如此,他們的身體強度才能夠承載伴生靈的契約與進化。
門檻太高,應該也是巫修傳承不再適應現在的原因之一。
試想,如今的星辰界環境,有幾個人能夠天生明穴這麼多?
當然,與巫道修行相比。如今的武道也有其優勢。
它的普適性要比巫道修行強的多,對於血脈也沒有那麼的依賴。
哪怕是天賦不佳之人,只要肯努力,有毅力,也能夠按部就班的走上武道之路。而且理論上也有着無限的可能。
而不是像巫道修行這樣,一個門檻,就是雲泥之別。成則巫,敗則凡。
而且如今的武道經過不斷的繁衍細化,已經產生了各種各樣的流派,儒、釋、道、兵、法、墨各有各的特色。
如果說遠古巫道在「力」上佔有相當優勢的話,那麼在武道在「技」上也早已脫離窠臼,遠超古人了。
當然這是說的普遍的一種情況,像蚩尤、伏羲等那種開掛選手並不算再此列。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吳浩在影界之中待久了,早已經習慣了對於元氣的揮霍無度。現在來到低元氣的環境,難免感覺渾身難受。
他恐怕還得適應上一段時間。
更加需要適應的是,他在影界之中阿氪的星鑽餘額是長長的一大串數字。可是現在僅僅是四位數罷了,這種落差可是比起元氣的差異更加的讓人難受。
現在阿氪的面板上還有着不到五千的星鑽。這是從火舞蝶衣那裏搞來的收穫,減去氪伴生靈到傳奇級之後的剩餘。
這些星鑽,不要說氪成青龍不滅體。就算是想要把他的血火修羅道的主修功法給氪到傳奇級也還有着接近一萬五的差額。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吳浩在影界之中的經歷並沒有完全被阿氪無視。起碼他把功法提升到傳奇級的前置條件「萬人斬」早已經滿足。
想當初進入影界的時候,吳浩的「萬人斬」進度才剛剛達到一千多人的程度。沒想到在影界之中隨便浪一浪,就血流成河了。
他真的殺過這麼多人麼?
吳浩有些不記得。他回憶了一下,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吳浩能夠確定,他在影界之中行事,幾乎都沒有起殺心的。在他手上死這麼多人,大多都是誤傷。
他還沒有用力,人家就死啦!
居移體,養移氣。
吳浩自己毫無感覺,可是縱橫天下,屠戮眾生的經歷還是對於他自身氣質產生了一些影響。
或許等他熟悉了自己身上的這種改變,很快就能夠用斂息術把這種影響降到最低。
可是現在在剛剛出影界的時候,他自己還沒有這種意識。
所以哪怕是他把自己ps成人畜無害書生,對拓跋無忌這種經歷豐富,遍觀世情的存在來說,仍能夠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森然煞氣。
拓跋無忌寒毛直豎!
僅僅一絲煞氣就讓他心驚肉跳,要是對方火力全開,那豈不要煞氣沖天,直入牛斗。
這種程度的煞氣,他這一生中只在一個人身上見識過。那就是大周末代皇帝姜太一。
以一國之力鎮壓天下修士,為求超脫打破星辰界的那個姜太一。
哪怕是後來爭霸天下的大乾祖龍和鍾神秀身上,拓跋無忌也沒有感覺到過這種程度的煞氣。
那不是屠戮弱者而來,而是用數不清的強者之血所鑄就。
拓跋無忌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要釣個魚,卻有蛟龍上鈎。
當年登天台一戰,傳聞姜太一早已在天外邪魔的圍攻下粉身碎骨。
可是這種傳聞到底有多少可信性,拓跋無忌也無法保證。
「難道姜太一沒死?也沒有遠走域外!而是憋在星辰界養傷。現在知道自己女兒被我困住,所以來找我麻煩……」
一時之間,拓跋無忌想的有點多了。
當然也有可能眼前之人並非姜太一。
畢竟同樣是煞氣,眼前所感受到的和曾經在姜太一身上感到的還是有着很大的差異的。
可是已經上千年沒有見過他了。要說氣質發生改變也說得過去。
不管眼前之人是不是姜太一,有一點拓跋無忌卻是認準了。那就是擁有着如此煞氣,他這區區一個馬甲絕非對手!
對方輕聲問他魚賣不賣,可是拓跋無忌卻感覺到自己受到了調戲。
他覺得對方故意放出一絲煞氣,大概是在告訴他。
「我要殺你,如同殺條魚!」
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拓跋無忌只好一邊向眾馬甲示警,一邊虛與委蛇。
到了關鍵時刻,他絕不缺少放手一博的勇氣。畢竟只是一條馬甲而已,又何懼生死?
當然現在得先穩住他,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於是他嘿嘿一笑,開口道:「道左相逢,便是有緣。喜歡就送你一條,談什麼錢不錢?」
他轉過頭來一眨不眨的盯着這位煞氣大佬,渾身緊繃,隨時準備發難。
結果他發現這位大佬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向他道謝一聲後抓了條魚,就趕忙告辭。
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
看着對方一溜煙消失的背影。拓跋無忌疑惑的從魚簍里抓出條魚來。
左看,右看。
「什麼情況?」他一臉不解的想到:「這魚……難道還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我沒發現?」
「還是說大佬調戲我一頓,只是為了一條魚?」
{老鐵請記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