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都城,皇宮。
秦九歌還未離開,便有侍衛大聲來報:「陛下,城外發現叛軍蹤跡。」
我去,跳躍式發展啊,秦九歌正腹誹間,突見皇帝扔過一塊金屬牌子,安排道:「從現在起,城衛軍和御林軍都歸你管,趕緊去拒敵吧。」
秦九歌拿着牌子茫然四顧:這是什麼意思,完全放權?不怕我幫晉王把他弄下位啊?
旁邊這侍衛見她還在猶豫,立刻跪下道:「請將軍下令。」
這就成將軍了?玩笑不是這麼開的吧?事到臨頭,居然沒個反對的,太不合情理了,不管了,小命要緊,要是叛軍進城,恐怕不會放過自己,隱隱約約,秦九歌感覺那些叛軍就是當時追殺自己的蛇子蛇孫。
於是秦九歌道:「傳令,關閉城門,所有御林軍半刻鐘內到殿前集合,那誰誰,那叫什麼名字?」
「末將巴火。」
「好,巴火,你帶人把興國公府的八牛弩全部運到城門,爭取在城外截住叛軍決戰!」
「末將遵命!」
沒辦法,盡人事聽天命,怪物進城的話,大型弩箭就不好用了,那樣可就麻煩了。
一刻鐘後,秦九歌帶領八百御林軍,帶着二十台八牛弩,三台破城弩走出城門,正好攔住了叛軍。
叛軍不足百人的樣子,長的奇形怪狀,下身是蛇,上身像人,口中的芯子卻吐的老長,最重要的是,人家叛軍居然還有圖騰獸,一隻長着翅膀的大蛇,正是螣蛇的分身。
軍中居然一陣慌亂,秦九歌膩歪的不行,你說砍死人了,變個獸什麼的你們若無其事,直接看見半獸人了,居然嚇得不輕?
秦九歌大聲下令:「攻城弩瞄準那條蛇,八牛弩瞄準敵軍,鼓聲響起便齊射!巴火,你帶人看好了,喧譁者斬,後退者斬,先射者斬!」但願,他們也被禁錮了法力,不然沒的玩了。
敵人嚎叫着衝上來,五百米,三百米,二百米,百米,八十米,六十米,秦九歌大叫:「擂鼓!」
「咚!咚!咚!」的鼓聲響起,眼前忽然一暗......
巴蛇恍然大悟:「我說呢?沒事,我包她不死。」
老龜道:「她還有同伴呢?要讓她融入人類中,那些人是最好的掩護。」
「這麼麻煩!」巴蛇厭煩道,「你確定她能破開此界?」
老龜老神在在:「八成!」
不待巴蛇回話,老龜又道:「一個也是放,一群也是放,那些小蛇也都放了吧,畢竟都是你的後輩。」
「屁,我是巴蛇,不是蛇。」
重明玉溪終於忍不住插話:「巴蛇也是蛇。」
巴蛇惡狠狠的盯着他,重明玉溪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卻是倔強的抬頭挺胸,瞪着眼睛瞪回來。
巴蛇卻突然笑了:「不錯,聽說有隻想做鳳凰的重明鳥,就是你了?」
「是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告訴你,重明鳥和鳳凰雖然都是鳥,但並不是一個種類,你這輩子別想成為鳳凰了。」
看着重明玉溪氣鼓鼓的樣子,巴蛇笑眯眯道:「祝你心想事成!」一擺手,消失不見。
反話,絕對是反話!重明玉溪氣的直跳腳,卻也知道那老巴招惹不得,只有委屈自己咽下這口氣了,同時安慰自己:神獸報仇,萬年不晚!
同時還不忘向老龜挑撥:「他就這麼走了,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啊!」
老龜老神在在:「你看着就好。」
不一會兒,一陣陣光華閃過,秦九歌等人出現在洞前,連同一干龍蛇,沒有小妖,只有一條螣蛇,一個藍衫男子,兩個青衣男子。
突然間清醒過來,雙方都是一陣慌亂,然後擺開架勢準備群毆,這時候,一聲清亮的鳳啼聲響起,才發現場中多了一個穿着華美羽衣的男子——重明玉溪。
「重明,你來幹什麼?」藍衫男子藍漓問道。
重明玉溪倨傲的說:「我自然是來救你們的,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們都不記得了?」
這話提醒的很是及時,眾人自然想起了昨日如同木偶一樣被人擺佈演戲的時光,一時間大駭,藍漓聲音都帶着顫兒:「這是通天大帝的棲息之地?」
秦九歌也裝作剛剛恢復記憶的樣子,隨手招出九尾,對重明玉溪甚至是龍龜視而不見,準備先留下對方再說,要知道,無論蛟龍還是漓龍,都渾身是寶啊。
不想九尾飛到半空,卻突然定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
「小友,又見面了。」龍龜笑眯眯的對秦九歌道,很顯然,是它做的手腳。
秦九歌巧笑嫣然:「是啊,還沒謝過你的救命之恩呢。」
龍龜笑道:「不用不用,記着就好。」又對藍漓等人道:「你們回去吧,青龍那裏我會給他交代的。」
藍漓等人拱手致謝,化作原身飛走,秦九歌見事不可為,悻悻的收回了九尾。
「恩,做事呢,要有始有終,你看我的鸚鵡和豹子都還沒回來啊。」既然是欠人情,總要欠的實惠一點。
「這好辦。」老龜嘴無聲的張合幾下,小英和墨豹憑空出現,我了個去,怪不得覺得墨豹眼熟,原來是悟空化形啊,秦九歌暗自慶幸保下墨豹。
我還覺得兩個侍女挺投緣啊,秦九歌欲待得寸進尺,不想人家老烏龜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兩個小跟班普一出現,留下一句「後會有期」便消失不見。
秦九歌撓撓頭,嘀咕道:「姐是洪水猛獸嗎?跑那麼快!」
卻說小英乍然恢復記憶,立刻哭嚎着撲過來:「老大,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
秦九歌對此早有準備,一掌拍出,正中它的腦袋,把它擋在身體半米之外:「有話說話,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倒是墨豹,不悟空恭恭敬敬的叫了聲「主人」,便站那不動了,看,這才是妖獸僕從應該有的姿態!秦九歌向小英示意,但是小英好不理解,使勁撲棱着翅膀想要蹭到秦九歌身上,秦九歌偏偏不讓它如意,一隻手左擋右擋,在身前織出一張手網來,把它牢牢的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