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外面如何喧囂,內部已經寂靜無聲。這道牆不僅隔絕了外面的喧囂,同時也將內部的各種聲音,一同給抹除。
在內的兩人,除了自己的呼吸外,甚至連一丁點的聲音都聽不到,這是一種好處,自然也是一種壞處。
好處是讓人可以靜下心來,快速的進入戰鬥狀態。壞處是這樣的環境,如果不儘快發出一點聲音的話,相信每個人都會受不了。
這其實就是一種陽謀了,不讓裏面的兩人通過對峙來拖延時間。子桑不壽雖然外表上是白髮蒼蒼,可卻一點看不出他的衰老,似乎這樣的白髮,只是為了給某些人看而已。
他拔出了自己的劍,一拱手,「請!」他們這一輩的江湖人士,雖然說經歷了無數的血雨腥風,而是就禮節這一點,依舊沒有忘確。
「請!」那被黑色斗篷所罩着的人影下,發出一聲沙啞的回應,從這道回應中,子桑不壽竟然聽不出來人是男是女!
他手裏拿着長劍,也不作回應,當即攻了上來。
就在他攻擊的前一刻,他那本來鬚髮皆白的面容,忽然間年輕了20歲,他雖是移花宮弟子,但是成名卻是因為一手舉世無雙的劍法。
隨身的侍女,也多是劍侍,即便他在山莊閒逛,身邊跟着的也是執劍的劍童,莫非他這麼一輩的劍術高手都隱退江湖了,那紫禁之巔的戰鬥,還不知要熱鬧到什麼程度!
作為一代劍術大家,他幾乎是毫不停留地就走了上來,出劍,直刺,橫斬!
在外面那些等級稍微低一點的人,就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他們幾乎動彈不得。
而那些等級稍高的人,感覺就各不相同,但是都仿佛難以抵擋,就連這一劍,他們都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推己及人,他們自然認為裏面的死神一定是受到了極大的壓力,甚至已經被這股巨大的力量壓迫得喘不過氣來,所以才沒有任何動作。
可惜這個世界並不是圍繞着他們而轉的,他們做不到,自然也不意味着其他人做不到。
死神依舊一動不動,直到那把劍到達他面前時,他才緩緩地出招。
他披着斗篷,一個人朝着左面跨了一步,就看見那道在很多人眼中無法落空的劍,就直接落到了空出,似乎子桑不壽故意將劍送到那裏一般。
「這……怎麼可能!」別說子桑不壽了,就連觀看的那些武俠大家們,都有些吃驚。普通人眼中,他只是躲開了這一劍,但是在他們眼中,他這一步居然蘊含了數百種變化,把子桑不壽所有的劍招全部算死,讓他只能落到空處。
一點就非常驚人了,從古至今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步。或者50年前縱橫天下的沈浪可以做到,但是現在的江湖,沒有人曾見過沈浪,也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高,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
可在一個人卻實打實地站在他們面前,用行動告訴他們,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的猜測,而是真的有人能夠做到。
不過子桑不壽卻不這麼想,他通過之前的動作,早已看清楚了面前人的招式,雖說仍舊讓人非常驚訝,可並非不能破解。
「來!吃我一記,清風明月燕飛舞!」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湖人的通病,他們在出招之前,總是要把自己的招式先喊一遍。
一劍出鞘,天地都為之色變,所有人似乎都來到了江邊,看着面前一輪明月照耀天空,清風微撫着他們的臉龐,和蓬勃的江水一起,激盪着他們的心靈。
而那幾隻春燕,卻依舊飛舞在天空中,搏擊着江水,照耀着明月,自由自在的飛翔着,和春風一起,吹拂在每一個人的心坎。
等等!一道驚雷,忽然在所有人的耳旁響起,他們這才回過神來,哪裏有什麼江水?他們依舊在紫禁城,只不過是被子桑不壽的劍招吸引,進入了幻境而已。
眾人議論紛紛,「怪不得說子桑不壽是江湖一代武學之集大成者,這樣的劍道修為,已經可以比擬葉孤城的天外飛仙了吧?」
「誰說不是呢?這一次的感覺就和我上次觀摩葉孤城的天外飛仙一般,恍恍惚惚中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子桑不壽也不愧是一代江湖武俠宗師!」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那個始終不露出面目的人,會怎樣應付?」
面對這樣的攻擊,即便是死神也不能小覷,他不再整個人都蒙在陰影中,而是從他那寬大的袖袍中,伸出兩扇潔白如玉的雙手。
上面有着灰色的氤氳氣息凝聚,結成一個個的灰白漩渦,抵擋在那把劍面前。
子桑不壽劍上發出刺目的光芒,一舉突破了這些灰色的屏障,來到了死神的面前。
死神再度出手,這次出現的是一個附帶的恐懼與陰暗的牆壁,仿佛一個泥潭,將這把劍牢牢的纏住,數秒內不得寸進。
「痛苦之牆!」有玩家認出了那個技能,一語道破了面前人的傳承,「他是死亡頌唱者者的弟子,他身上是死歌的傳承!」
一語驚醒夢中人,那些現實中的玩家立刻明白了他要遮掩些什麼,在英雄聯盟中,除了那些明面中出現的神靈之外,幾乎所有人的傳承都可以被獲取。
但是,只有少數幾個英雄,他們的傳承幾乎不接受任何人,驕傲的可怕,也更加的令人心悸。
時光守護者、基蘭,死亡頌唱者、卡爾薩斯,暗裔劍魔、亞托克斯,眾星之子、索拉卡……這些實力接近半神,或者本身就站立在神靈領域的人,把他們的傳承卡的非常死,那些傳承獲得的難度甚至不亞於直接去拿到一件半神器!
這一點可以想想的出,那些獲得這樣傳承的玩家是有多麼的稀少,同樣也就可以明白,為什麼所有人對於獲得這樣傳承的一件事情,諱莫如深。
而這些人中,代表死亡的卡爾薩斯,可以說是完全無法得到傳承的人,因為他是死的,雖然他沒有完整的死亡神性,但是他是死亡的誦唱者!想要獲得他的傳承,唯有死亡一途,這個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