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你看,三弟的臉色好多了。」祁豐年驚喜萬分的指着武綽的面色說道。
其實蒸也是讓武綽更好的吸收續命金丹的藥力,不然憑他深度昏迷的狀態是無法快速的吸收金丹的藥力的,吸收不到,就只有浪費,浪費是不行的。
「等一下!」蕭寒見祁豐年命人給武綽穿衣服,伸手制止道。
蕭寒取出一套金針,走了過去,在武綽身上扎了數十根金針,然後又一一的按照一定的次序拔掉。
直到天門穴上最後一根金針拔出來,武綽身子猛然顫動了三下,然後張嘴就是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三弟!」祁豐年嚇了一跳,要不是知道蕭寒是在救治武綽,他說不定要把他當做敵人看待了。
「沒事,這一口逆血吐掉,他的內傷就會好轉,接下來就會甦醒了。」蕭寒擺了擺手,笑笑道。
果然如蕭寒所說,吐出一大口夾雜了內臟碎片的黑血的武綽在幾分鐘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我還沒死?」武綽睜開雙眼的第一句話說道。
「三弟!」祁豐年喜的發狂的靠了過去。
「大哥,我還沒死?」武綽艱難的轉過頭來,朝祁豐年問道。
「三弟,你沒死,你還說着,是門主救了你。」祁豐年喜悅無比的說道。
「門主?」武綽閉上眼睛再睜開道。
「武綽兄弟,你福大命大,沒事了。」蕭寒沖武綽微微一笑道。
「謝門主救命之恩,武綽來日定當報答。」武綽緩緩的說道。
「呵呵,你先休息吧,我跟豐年有話要說。」蕭寒道。
「門主,三弟剛剛甦醒,我想多陪他一會兒。」祁豐年道。
「好吧,我在你書房等你。」蕭寒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武綽的房間。
「三弟。這一次多虧了門主,不然你這條命就沒了。」祁豐年感慨的說道。
「大哥,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武綽愧疚的道。
「三弟。到死是誰把你打傷的,是不是戰雨?」祁豐年一想起武綽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心中怒火不由的起來道。
「不是戰雨,不過也跟他動手差不多了。」武綽蒼白的臉上也浮現一絲猙獰。
「是誰?」祁豐年追問道,「大哥一定幫你報這個仇!」
「是戰雨身邊的一個高手。他太快了,快的我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大哥,報仇的事還是從長計議。」武綽道。
「為什麼,三弟,你信不過大哥?」
「不是的,大哥,那人修為太高,就算我我們三兄弟一起上都不是人家的對手。」武綽心中嘆息一聲,雖然他是個莽漢。可也知道分寸,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祁豐年去送死。
「這,三弟,大哥當初要不是對你發脾氣的話,你也許就……」
「大哥,就算你不對我發脾氣,為了二哥,我也要去的,戰家欺人太甚了,我們三兄弟為玄門出生入死。立下無數的功勞,到頭來居然這麼對待我們,我這心裏早就憋着一口氣了!」武綽情緒有些激動,說話的時候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三弟。你好好養傷,門內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現在門主回來了,他老人家可不是吃了虧忍氣吞聲的主。」祁豐年道。
「大哥,你怎麼……」武綽沒想到一項要強好勝的大哥這一次也對齊鷹飛服了心了。
「三弟,大哥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起!」祁豐年興奮的湊到武綽耳邊說道。
「大哥,這是真的?」武綽一激動,氣血上涌,手指都不住的顫抖起來。
「雖然門主沒有承認,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那真的……」
「噓,這事兒你我兄弟心裏清楚就是了,不該問的別問,咱們門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武綽明白,謝謝大哥提醒!」武綽平復情緒道。
「門主找我一定有要事相商,你現在這裏養着,回頭我來看你。」祁豐年道。
「大哥,你去吧,我身體沒大礙了。」武綽閉上眼睛說道。
祁豐年的書房,蕭寒正饒有興趣的參觀者,祁豐年的書房跟一般人不同,別人的書房跟他一樣的乾淨,窗明几淨,一塵不染,不過別人書房內的書籍基本上都是擺設,幾年,幾十年都不見的會被翻動一次,但是祁豐年內書房內的書在大多數都是被經常翻舊來的書,許多書籍都是大陸上比較常見的,這一類書籍一般的情況下,多數是被買回去充當擺設的,但是祁豐年這裏的書基本上都有一定的磨損,以祁豐年的身價,不至於連一本新書都買不起,很顯然,這些書都是被他翻舊的。
「豐年,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愛書之人!」祁豐年的腳步聲他自然早已熟悉了,再說這裏是他的書房,沒有他的命令,誰敢輕易的踏入他的書房呢?
而不經通報就進入書房的也只有祁豐年本人了。
「我也是平時沒事的時候隨便翻翻,讓門主見笑了。」祁豐年謙虛的說道。
「我看你這裏遊記、地理還有詩歌一類的書籍倒是佔了大多數,看來你並不想一輩子窩在龍島海域呀!」蕭寒笑道。
「門主的這雙眼睛太毒了,豐年甘拜下風。」祁豐年震驚異常,自己嚮往蒼茫大陸,這隻有文覺和武綽兩兄弟知道,從來沒有在外人面漆提起過,這蕭寒居然能夠從自己書房的擺設的書籍中看出自己的不甘寂寞的心思,當真是目光銳利之極,難怪此人能夠一躍而就,還當上了龍神使者,現在又換了一個身份做了玄門的代門主。
「既然你志不在權位,為何要爭玄門門主這個位置呢?」蕭寒很奇怪,一個志不在權位的人拼命的爭權,這裏面肯定有他的原因。
「門主有所不知,像我們這樣土生土長的人,想要離開龍島海域是非常苦難的,除非我們捨棄現在的一切,叛逃。否則就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攢足了功勳,用功勳換取自由!」祁豐年道。
「還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蕭寒訝然道。龍族對龍島海域內人類自由控制的極為嚴格,這他是知道的,劍二就是偷偷的駕船出來的,結果他是一個幸運兒,或者來到蒼茫大陸。而同船的人則都葬身海底了!
像祁豐年這樣的人要離開龍島海域,除了叛逃,那就之後用功勳換自由了,叛逃就會被追殺,蒼茫大陸上的龍堂的責任中其中就有這一項,而用功勳換自由雖然緩慢,能夠攢足了功勳獲取自由的實在是鳳毛麟角,而且多數人只要不脫離龍族的控制,去蒼茫大陸的機會還是會有的,只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龍島海域的秘密。向龍神起誓,沒有人敢違背這個誓言!
所以在蒼茫大陸人類眼裏,龍島始終是神秘的,如同美麗的少女遮上了一層面紗。
換取自由的功勳可不是一星半點,一個人如果沒有機遇,想要攢足了功勳獲得自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如果能夠能夠在戰堂獲得一定的權力,只要是下屬立功了,上司總能分得一點功勳。地位越高,下面所分的功勳就越多,副門主分的功勳與門主分的功勳那是截然不同的。
祁豐年為了快速的累積功勳,當然要爭取門主的這個位置了。
看來。要想離開龍島海域的並不只有君橙舞一個人,眼前就有一個擁有跟她同樣理想的人。
「咱們玄門,還有多少人控制在我們手中?」蕭寒不想跟祁豐年聊那些沒用的,直接問道。
「門主的意思是還有多少人是想着咱們的?」祁豐年順着蕭寒的語氣道。
「嗯。」蕭寒點了點頭。
「除了沙爾汗等少數人之外,大家都等着門主回來的一天呢。」祁豐年挺起胸脯說道。
「好,豐年。你知道的,我本無意這個門主之位,要不是他戰小慈執意請我出來,搬出了戰老堂主,我才答應下來,想不到他戰小慈前恭後倨,無恥到這種地步,將我玄門搞烏煙瘴氣,玄門可不是他戰小慈的玄門,是我二十萬玄門兄弟姐妹的玄門!」蕭寒重重的說道。
「門主,豐年不認別人,就認您是我玄門的門主!」祁豐年道。
「告訴下面的弟兄,暫時不要跟戰小慈的人的衝突,隱忍,該改什麼還幹什麼,不要亂了方寸。」蕭寒道。
「放心吧,門主,我知道怎麼做。」祁豐年神色略顯激動的道。
「另外,給我派人監視沙爾汗等人,還有大眾酒樓的老闆于德海,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一個都不要放過,記住你們只是監視,不要動手,儘量挑選得力的弟兄做這些事。」蕭寒命令道。
「明白。」
「戰雨身邊有一個叫銀葉的你知道嗎?」蕭寒問道。
「豈止知道,打傷武綽的就是這個銀葉!」祁豐年臉色憤然的說的道。
「不是戰雨出手?」
「不是戰雨,是銀葉,這可是一個神秘的任務,是戰雨的軍師,戰雨被罰面壁之後,他也跟着一起受罰了,戰雨被放出來之後,他也跟着出現了。」祁豐年道。
「戰江的傷勢如何?」蕭寒點了點頭,銀葉的修為確實還在戰雨之上,因為他雖然沒有正式的跟銀葉交手的,但是銀葉身上那股強大的氣息他是有感觸的。
「戰江傷勢穩定了,但一個勁的想要去救母親,他還不知道他母親已經被他那個絕情的父親一掌給打死了,哎……」祁豐年臉色一黯淡道。
「是該到了告訴他實情的時候了。」蕭寒長嘆一聲,雖然他給潔卡西下了命令,必要的時候可以派人把韓氏帶走,但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這戰家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還隱瞞了一天消息,等到蕭寒的命令傳到的時候,韓氏的屍體早已冰涼透頂了。
「戰江門主是個純孝之人,就連我也對他深深敬佩不已,我擔心他不能接受這個消息。」祁豐年道。
「不能接受也沒有辦法,已經死去的人了,難道還能讓他復活嗎?」蕭寒道。
復活?蕭寒腦海中電光一閃,一個死去的人。如果在七七四十九天之類,屍身完整沒有腐爛的話,理論上是可以復活的,當然普通人就不行了。普通人的靈魂力量太弱了,經受不起塵世間靈力的拉扯,很快變成本源的力量消失天地之間,就連記憶也不復存在了。
只要韓氏的靈魂還在,奪舍重生並非沒有希望!
以韓氏對戰江的依戀程度。如果她沒有看戰江最後一眼,她是不願意離開這個世界的,要知道這是她唯一的牽掛!
「豐年,我要去一趟戰家島!」蕭寒一想到這裏,頓時產生了試一試的衝動。
對於戰江,蕭寒在心中還是幫他當作朋友的,既然有一線機會,他能夠幫的話,那就幫一把,實在沒有辦法。那只能怨上天不公了。
「門主,你要去戰家島?」祁豐年吃驚的問道。
「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先別告訴戰江他母親的事情,等我回來,你就明白了。」蕭寒人影一晃,就從祁豐年的書房中消失了,留下一句話令祁豐年百思不得其解,傻傻的望着蕭寒離開了。
蕭寒一路疾飛,戰家島離玄門島三天水路,形成也有三四千公里。蕭寒離開祁府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回去齊家大院跟冷月說了一聲,就朝戰家島方向飛了去!
蕭寒有潔卡西發放的飛行令牌,所以一路上毫無顧忌的飛行。遇到龍族的巡邏隊伍,直接出示令牌,根本沒人阻攔!
終於蕭寒在天亮之前感到了戰家島。
靈魂體一般白天是不敢出來的,所以蕭寒只能易容成一個中年人上了戰家島,好在他在戰家島做過幾天客,對戰家島上的一切還十分熟悉。於是挑了一個化名,找了一家酒店,先住了下來。
韓氏是死在了戰家老宅,靈魂體一般不能離開屍身很遠的地方,所以如果韓氏的一縷靈魂之火不滅的話,她應該就躲藏在戰家的某處。
戰家老宅高手如雲,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闖進去的,白天就不用想了,晚上或許還行,但是蕭寒擔心的是他想到了韓氏的靈魂之火的存在,別人不見得就想不到,要知道靈魂之火的秘密雖然很多人不知道,但知道的人也是有不少的,只是大多數人利用靈魂之火是為了鍛造偽神器。
之所以叫偽神器而不叫神器,神器的器靈是自行產生的,跟主人的屬性一場契合,就算日後換了主人,器靈跟新主人的契合度也是非常強的,而偽神器就是通過特殊的手法將神級的靈魂封印進入兵器之中,使之成為器靈一般的存在,這種方法雖然也算是兵器有靈,但是威力比真正的神器差多了,而且神級高手身死之後,大多數魂飛魄散,想要完整的保留靈魂之火,除非是意外死亡,只有意外死亡的神級高手才有可能留下靈魂之火。
怎麼樣才算是意外死亡,這也沒有一個固定的範圍,只能碰運氣,就跟幽靈一樣,不是人人都可以死後變成幽靈然後進入冥界修行的。
所以蕭寒只能等,等到天黑之後才能行動,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打探一些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來戰家島的商人基本上都是跟糧食和木材生意有關,因為戰家島不僅是產糧重地,島上還盛產一種木料叫璃原木,這種木料打造出來的家具不但美觀,而且十分耐用,幾百上千年都不會腐朽,這種木料屬於東海特產,只有在一種叫離壤的上面才能生長,普通一件璃原木的家具買到蒼茫大陸去都價值萬金,就是在龍島海域,也只有富貴之家才用得起璃原木打造家具,因為璃原木產量不大,戰家又控制砍伐,所以璃原木的木原料每年都在漲價,戰家單靠璃原木這一項,每年至少也有好幾億金幣進賬!
蕭寒對戰家對璃原木保護性開採還是比較讚賞的,當然人家出發點並不是為了保護戰家島的自然環境,而是意識到璃原木生長不容易,砍斷一顆,就少一顆,就算補種來跟不上砍伐的速度,所以根據物以稀為貴的原則,當然要以最小的代價博得最大的收益了。
蕭寒的身份就是一個收購璃原木的小商人,像他這樣的小商人,在戰家島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多數都是二手商人,真正的璃原木大商人都是戰家的座上賓,而他們這種只能自己花錢住酒店了。
一個晚上十枚金幣,這要是在蒼茫大陸,至少能夠住上一件不錯的酒店了,但是到了這裏,就普通的一件臥室,衛生間和廁所還是一層樓共用的,吃飯還得另外掏錢。
蕭寒並不在意,不過在掏錢付賬的時候也裝出一副肉痛的模樣,畢竟這島上戰家人太多,不裝的像一點,被懷疑可就不好了。
終於等到夜色降臨,蕭寒也打聽到了,戰江的母親韓氏還沒有下葬,戰傾城親口下令韓氏要入戰家宗祠,所以一切喪事都是按照戰家嫡系兒媳的身份來辦理的,喪事期間,戰平暫時沒有到後山面壁,等到喪事一過,他就要去後山面壁了。
韓氏死後,戰平得到的懲處,也不知道是後悔還是傷心,天天喝的爛醉如泥,甚至偶有謠言傳出,戰平瘋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