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岩沒思考青鳥為什麼會猶豫,抓住機會直接就是一個縱身向着青鳥飛去,手中的靈器寒芒一閃,劍芒竟然直逼青鳥的胸口。
要知道這裏可是青鳥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感受到危險的青鳥猛地一聲嘶鳴,張開巨大的翅膀一閃卻是沒有傷害落岩,而是起飛了。
在它飛入高空之時,落岩才看見這青鳥的身下竟然還有一個小鳥巢。這鳥巢一看就不是青鳥的,因為它實在是太過於小了,甚至不及青鳥的一半尾翼大。
而那鳥巢里竟然還有一個蛋,圓滾滾的立在鳥巢里,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
見落岩似乎是注意到哪鳥巢的青鳥又緩緩的落了下來,不過此時落岩已經靠近了那鳥巢,青鳥卻是無法在降落了。
那蛋一看就不是青鳥的,青鳥的蛋一般都是青色蛋殼,可這個確實泛着微微的金光。落岩才一伸手想要觸碰一下那蛋的時候卻聽見流火猛地大喊:「表哥小心啊!」
他來不及抬頭,只是本能的在周身施展了一個防禦性的法術,而與此同時,也有一道驚雷劈在了落岩身邊一米出。瞬間就是一個巨大的坑,原本黃色的泥土已經變得漆黑了。
流火不顧危險的就往這邊跑來,而落岩抬頭卻看見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小雷球,那雷球的周圍閃爍着紫色的電光,是威脅。
落岩往高空看去,此時的上空竟然密密麻麻的全是靈鳥。除了剛剛的青鳥還有雷鳥。落岩的額頭已經是見了汗,卻聽見流火稚嫩的聲音:「表哥,你沒事吧!」
落岩慌忙的喊到:「別過來,危險!」
可是救火全完全沒有聽的意思,反而是加快了步伐向着他奔跑了過來。
此時雷求仿佛感受到了什麼,陡然間又增大了幾分,落岩閉上眼睛,他現在的速度還不能快過雷電,流火完了……
他仿佛看見了自己出了這後峰然後被長老們扒皮抽筋的情景了。
「表哥,你在幹什麼?小心點別把這蛋壓碎了啊!」流火的聲音響起,落岩驚疑的睜開眼,卻看見那雷球竟然往上提高了一點,並沒有傷害流火,反而是避過她的意思?
「丫頭你沒事?」落岩驚疑的話不自覺的就說出口,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他抬頭看看,鳥群還在,一個個都猩紅着眼睛,仿佛他是殺父仇人一般。
但是,這些鳥卻全然沒有針對救火的意思。
落岩突然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丫頭,你來,你看這個蛋多好看,不如表哥將它送給你如何?」
流火一聽,眼睛直放光,她早就注意到了落岩手下的蛋了,金光閃閃的確實好看的緊:「真的嗎?表哥你莫不是逗我?」
落岩搖搖頭,表示鄭重,而他悄悄背到後面的收已經拿出了一枚傳送符。這符是族長給他準備的,就是怕他在外面遇見不可抗拒的危險,再斷了他們靈女峰的希望。
流火一點一點的接近那枚蛋,不知是為什麼,她竟然覺得那蛋中似乎是有什麼在呼喚着她。
她幼小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竟是激動的不行。
而空中的鳥們見流火接近那蛋,卻沒有阻止,態度完全不同於對落岩。
落岩稍微向後退了一步,然後看着流火伸手將那蛋拿了起來,剎那間,空中百鳥齊鳴,竟是有朝拜王者的意思。
落岩此時再傻也知道這蛋的不同尋常,可是他疑惑的是,為何自己要接觸這蛋的時候,這些鳥一副要自己命的架勢,而流火這小丫頭接觸這蛋,它們卻是朝拜起來。
風輕輕吹過,仿佛吹去了剛剛的緊張氣氛。那些突然出現的鳥又突然的消失了,落岩竟都沒有看清它們是如何消失的。
那蛋在流火的手中,原本金色的光華逐漸暗淡,漸漸的,竟已經變成了平淡無奇的普通蛋。
而此時通過手中傳來的觸感,流火卻覺得這蛋里仿佛有什麼在流動着。
一跳一跳的,像是心臟在跳動着的樣子。
流火小心的將那蛋捧在手心裏,卻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以放這個脆弱的小東西。
低頭之間,之前那放蛋的鳥巢還在。
落岩看着四周,只剩下最初的那一隻青鳥。
「你怎麼不走?」落岩看着那青鳥本是疑惑間的自言自語,卻不曾想那青鳥竟然回應了他。
不似之前那般犀利的鳴叫,而是一聲好像妥協一般的聲音,穿進了落岩的耳中。
落岩的神色一喜卻不敢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流火將那蛋安穩的放進了鳥巢之中,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中正有一條傷口在快速的癒合着。
而蛋的下面,一絲血跡緩緩的消失。
「表哥,咱們是不是要繼續找其它的靈獸了?」流火聲音稚嫩卻問出重點。
落岩卻是頭都沒有動一下的說道:「不,不必了。眼前這不就是有一個嗎?」
流火抬頭看見之前的那青鳥依舊盤旋在上空,卻突然想到剛剛的那一群密密麻麻的鳥來,猛地就是一個激靈。
流火輕輕拉扯了一下落岩的衣袖道:「表哥,要不就算了吧。萬一它一生氣,剛剛那群再來,咱們倆恐怕就回不去靈女峰了。」
這一刻,流火確實是慫了,因為她有一種她自己並不能理解的病就是密集恐懼症。
「無妨。」落岩聲音沉穩,對着流火竊喜道:「你瞧,它現在怕是看上我了。」
空中的青鳥卻是很不喜歡落岩的話。猛地一扇翅膀,就將落岩扇飛了老遠。不過不同於上次的是,這次青鳥明顯是手下留情的。
落岩不過是被扇飛了十來米遠,折了幾個跟頭而已,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又屁顛的回來了:「你看丫頭,這鳥明顯是看上我了,這不,都不忍心下手了。」
落岩此時的嬉皮笑臉,不過是掩飾他對於今天奇特經歷的掩飾罷了。流火這個丫頭,此時就算他再傻,也感受到她與以往靈女的不同。
別的他沒見過,他母親他卻是知道的,完全就是與凡人女子沒有不同。
可是流火,還有今天這後峰里靈鳥的表現,再加上那明顯就不平凡的蛋,就註定了流火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