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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一群俘虜上路,好歹這些人還算沒有拖她們的後腿,柳玉瑤這樣一支混合編隊也總算是速度不慢了。
「大姐頭,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來草原!」柳玉瑤苦笑一聲,自己還真是天真了,以為自己就算不認識路,隨便找個人問一下,總沒問題吧,現在可好可,走了數十里地,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偌大草原,草木枯黃,那可是百里無人煙呀!
「咱不是有嚮導嘛?」二班長沈曼雲道。
「對了,把那個鐵管帶給我叫過來!」柳玉瑤一揮手,下令道。
「女長官,您有什麼吩咐?」鐵管帶騎着馬點頭哈腰的過來,他本是想偷偷的找個機會跑的,但是就在他琢磨跑路的時候,一個手下比他先走一步。
但是很不幸,還沒跑出多遠,就被一槍給擊斃了!
鐵管帶嚇傻了,這絕對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從此,他就斷了逃跑的心思!
他可不想死,跟着一塊兒走下去,把這群姑奶奶伺候好了,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想跑,那可是一半的機會,而且另外一半就是一個死字!
「咱們還有多久能到赤峰?」柳玉瑤問道。
「快的話明天就能到了,要是慢的話,遇到什麼風雪神什麼的,那可就難說了!」
「屁話,我不知道嗎,咱們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這個,我看看,應該到下窪子了。」鐵管帶四下觀察了一下,說道。
「嗯,這附近有牧民聚集地嗎?」
「有,就在前面不遠。二三十里地吧!」鐵管道道。
「今天趕了一天的路了,姐妹們也累了,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柳玉瑤下令道。
「是!」
一群女兵押着一群興安軍殘兵繼續向前。這支隊伍怎麼看都有些詭異,不過柳玉瑤她們不用擔心別人怪異的目光,因為這茫茫大草原,想要找一個人太難了!
「噠噠……」
「大姐頭,是馬蹄聲!」
「小影。看好隊伍,曼雲,帶着你的人跟我過去看看!」柳玉瑤一夾馬肚,從隊伍中沖了出去。
身後沈曼雲帶着自己的二班跟了上去!
「大姐頭,您看,哪兒有個人!」一匹戰馬緩慢的跑動着,馬背上馱着一個人,看樣子還是一個軍官之類的,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大姐頭,是興安軍的人!」
「嗯。看到了!」柳玉瑤帶着沈曼雲等女兵過去,將那馱着人的戰馬圍了起來!
「大姐頭,我過去看看……」
「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要靠的太近!」柳玉瑤拉住她,叮囑一聲道。
「知道了,大姐頭!」沈曼雲從後面慢慢的走了過去,而二班的女兵狙擊手則將槍口對準了馬背上的人,只要有異動,她會毫不猶豫開槍!
輕輕一拉。馬背上的人就從馬鞍上摔了下來!
「大姐頭,他受傷了,好像還是一個官兒!」沈曼雲驚的退後一步,等到地上的人沒有任何動靜。這才緩緩的上前,將人翻開,看到那人嘴角的血漬,驚呼一聲道。
「哦?」柳玉瑤從馬背上下來,帶着兩名女兵走了過來!
「大姐頭,您看。大腿上中槍,血液已經凝固了,不過看傷口,好像是新傷,可能是失血過多而昏迷了吧!」沈曼雲初步觀察了一下道。
「這人是誰?」柳玉瑤有些奇怪,上前用騎兵刀柄微微掰開他的腦袋,頂開帽子,露出一張臉來!
看到這張臉,柳玉瑤如遭電噬,驚道:「怎麼會是他?」
「大姐頭,你認識這個人?」沈曼雲吃驚道。
「沒想到會是他,柳玉瑤呀柳玉瑤,這難道是天意不成?」柳玉瑤大笑起來,直至笑出來眼淚!
「大姐頭,你怎麼了?」
「給他把傷口處理一下,帶回去,千萬別讓他死了!」柳玉瑤牙縫裏透露出一絲徹骨的冰寒道。
「明白!」沈曼雲一揮手,兩名女兵迅速上前幫忙,聽大姐頭的語氣,這傢伙跟大姐頭有過節,自然不能讓任何有危險的東西留在他身上了,徹底搜了身體之後,將武器和一切隨身物品都送到了柳玉瑤手中!
除了那隻精緻的勃朗寧小手槍她隨手插在了自己腰間,其他的都裝入一個袋子,掛在自己馬鞍下面!
「把他的雙手捆起來,找個人拉着他走!」柳玉瑤面無表情的命令道。
去了一圈,就回來一個人,還受了傷,昏迷不醒不說,被捆住了雙手,架在馬背上,拉着回來了!
「女長官,這是?」
「不要多問,小心沒好果子吃!」柳玉瑤斥了一句,「前頭帶路,天黑之前,找不到你說的聚集地,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我這前頭帶路去!」鐵管帶嚇的趕緊點頭哈腰道。
距離柳玉瑤這支隊伍不到三十里,鐵猛率領二團一營和三營與追捕板垣征四郎的二大隊大隊長周旭陽匯合了。
「怎麼回事,板垣老鬼子呢?」
「狼頭,對不起,那隊小鬼子拼死拖住我們,讓板垣那個老鬼子逃命,我們好不容易解決了所有鬼子,但卻沒有找到板垣老鬼子!」周旭陽羞憤的都快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本來一個大大的功勞,卻讓他給這麼輕易的弄丟了!
「周旭陽呀,周旭陽,你讓我說你怎麼好呢……」鐵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幸虧我沒有在給陸總的戰報中說板垣的事情,不然我就要被你給坑死了!」
「狼頭,讓我帶人再去追吧,我相信他肯定沒有走多遠!」周旭陽臉頰通紅道。
「狼頭,我好想開槍擊中了板垣老鬼子!」突然周旭陽小隊的一名狙擊手道。
「哦,郭子,你咋不早說?」
「大隊長,我也不肯定,我並不是瞄準他射擊的。當時戰馬突然向前跑了一個馬位,我一槍打偏了,但是聽見有人叫了慘叫一聲,我沒看到誰倒下和受傷。後來我覺得不對勁兒,檢查了所有被咱們打死的鬼子,沒有發現我開的那一槍,所以,我就回憶了當時的情景。發現板垣老鬼子當時就跑在我前面,也許我的那一顆子彈擊中了他也說不定!」郭子解釋道。
「狼頭,板垣老鬼子受傷了,一定跑不遠,您讓我帶隊追吧?」周旭陽激動的請求道。
「不行,天快黑了,你一個小隊在這茫茫草原上容易迷路的,區區一個板垣還比不了我士兵的安全,何況我們還有重要的任務,不能在此地逗留!」鐵猛搖頭道。
「不是白白放跑了板垣這個老鬼子?」周旭陽氣憤道。
「沒有吃的。喝的,板垣如果真的受傷的話,他能不能熬過今晚都不好說,不過,我們不找,可以讓宮師長派人出來搜尋,你們一個小隊就十個人,他可以出動上百人,那個效率更大?」鐵猛解釋道。
「是!」周旭陽暗暗惱火,都怪自己。顧着消滅那些鬼子,結果稍不留神就讓板垣這個老鬼子給跑了!
「好了,旭陽,你也別太過自責了。板垣跑了,我們就要加快速度了,一定要搶在日軍之前趕到開魯!」鐵猛命令道。
「報告,聯繫上高文彬支隊了,他們正在向開魯方向轉進,目前還沒有遭遇日偽軍阻截!」通訊兵報告道。
「好。告訴高支隊長,我們明天一早就會到達開魯,請他務必在明天上午十二點之前趕到!」
「是!」
「總部急電,赤峰失守,命令你部奪取開魯之後,相繼攻佔赤峰,總部已經命令耿繼周支隊臨時改變防線,北上赤峰!」
「赤峰失守,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是關東軍出兵了?」鐵猛大吃一驚。
「不是,是原開魯駐軍崔興武部!」
「奇怪,這崔興武這麼快就認日本人當乾爹了!」鐵猛詫異的問道。
「狼頭,日本人在熱河活動很頻繁,熱河的駐軍早就被他們買通了,湯老虎的36師現在有一半兒聽他指揮就不錯了!」
「嗯,這倒是實情,這個湯老虎,嘴上抗日喊的響亮,自己部隊都讓人給掏空了,真是糊塗到家了!」
「耿繼周改道赤峰,那沽源怎麼辦?」
「沽源現在還沒有道危機關頭,赤峰失守,熱河就危險了,趁日本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必須馬上佔領赤峰,這樣至少可以暫時保住熱河!」鐵猛解釋道。
「這湯玉麟是幹什麼吃的,自己家都看不好,還得咱們為他操心!」
「胡說什麼,誰的家門,那不是他湯玉麟的,是四萬萬中國人的!」鐵猛斥道。
關東軍司令部!
「什麼,板垣大佐失去聯絡?」小磯國昭嚇了一跳。
「是的,已經失去聯繫將近四個多小時了!」
「也許板垣君正在與支那軍血戰,沒有時間回電也說不定……」土肥原賢二道。
「繼續呼叫,不要停!」小磯國昭點了點頭,這不是沒有可能,戰爭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石原君,你怎麼看?」
「不好說,支那軍的戰鬥力不容小覷,就算板垣君能夠戰勝對方,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騎兵第二聯隊是帝國精銳,豈是支那軍可以比擬的?」
「土肥原君,那是你沒有直接跟支那軍交過手,等你交手了,你就會發現他們的可怕之處了!」石原莞爾眼皮微微的抬了一下道。
「石原君是不是被支那軍打怕了,膽子變小了!」
「土肥原君,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輕敵,過去幾次跟支那軍交手,我們都犯了輕敵的錯誤,付出的代價難道還小嗎?」
「哼,如果不是國情需要,小小支那軍如何是我大日本帝國的對手!」
聽着土肥原賢二不服氣的言論,石原莞爾笑了笑,沒有反駁!(未完待續。)